见到生人,柳芽吓得将手上灯笼扔了,握紧拳头正要尖叫,穆元华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帮忙!”

穆元华双手制住了柳芽,冲越奕祺低声喊到。

越奕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飞身一跃,跳到穆元华跟前:“要怎么干掉她?勒死了扔湖里还是一刀戳死了投井?”

柳芽闻言吓得半死,可偏不能说话,只能手舞足蹈地狂向穆元华表衷心。

穆元华白了越奕祺一眼:“哪那么血腥!帮忙捂住她别让她声张!”

越奕祺应了声,出手如疾电,咻咻咻三下点了柳芽身上三处。

“我已经点了她的哑穴,你可以松手了。”

越奕祺道。

穆元华将信将疑,松了手。

柳芽果然变成了哑巴,双手握住自己喉咙吚吚哑哑地出声,就是说不出话来。

穆元华叹为观止——

居然真的有哑穴一说!武侠片诚不欺吾!

柳芽叫不出声,又跑不掉,穆元华放了心,开始好好和她谈判:“今晚上的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府里头规矩松,可不代表我们穆家人好脾气!要是有朝一日你把我卖了……哼哼……”

越奕祺连声附和:“对!你要是敢说漏嘴,那就……”

说着,越奕祺弯腰捡起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当着柳芽的面手上用力一握,石块瞬间变成齑粉。

“那就当如此石!”

越奕祺松开拳头,正巧一阵风刮过,手上粉末洋洋洒洒地,吹了柳芽一脸。

柳芽闷哼一声,两眼一翻白,晕了!

穆元华看着柳芽直挺挺往后倒,手忙脚乱扶住,一边托着她在地上坐下,一边教育越奕祺:“一天到晚就知道吓唬小姑娘!上回是紫若的表姐,这回是我屋里的丫头……你行啊你!”

“我哪知道她们这么不经吓……”越奕祺嘟囔一句,伸手摸了摸柳芽下颌的脉搏,道,“气息稳着呢,没事,一会儿就醒了。”

————

二人将柳芽在个背风的假山后藏好,怀着一种刚刚抛完尸的心情,又回到秋千那儿去。

——秋千前面有一片湖,视野好。后面一颗大槐树,挡风。

正是夜黑风高时刻,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的好去处。

一坐下,越奕祺看着穆元华,犹豫来犹豫去,还是问出了口:“她管你叫小姐……你现在是男扮女装回了穆府?还是说……”

那个念头萦绕在心头,令他心悸又胆怯,而更多的,是雀跃。

如果当真是那样,那他这些年来所担忧过焦虑过的困难,都……不再是他们在一起的阻碍。

越奕祺这话把穆元华给气笑了:“怎么,我看上去不像女的?”

越奕祺上下打量了穆元华一番,十分诚恳地回答:“不像。”

穆元华噎着,低头看看自己——

里面穿着素静中衣,外面罩一件纯白色的白狐狸毛披风,头发披散着……因为睡前嫌重,身上所有的首饰都取了下来……

粗一看,还真是雌雄莫辨……

不肯被现实打败,穆元华呼一下站起来,挣扎道:“就算我穿得不像女的……但是,我有胸啊!”

越奕祺不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你确定?

士可杀不可辱,穆元华愤愤不平地压了压平胸前的衣服,低头一看……

目光掠过一马平川的飞机场,毫不吃力地……落在了自己的鞋尖上……

穆元华悲伤逆流成河——

束胸后遗症!要不是当初发育的时候勒过了头,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纯平的穆元华啊!

一脸血泪!

忧伤完毕,穆元华一抬头,看到越奕祺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这什么表情。”翻了个白眼给他,穆元华故作镇定地坐下,揪了揪衣领,“难不成还想我扒衣见君以正视听?”

越奕祺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说完,越奕祺又患得患失地问了一遍:“你真的……是女的?”

穆元华心疼并心塞着,答:“我真的,是女的。”

“可是……”越奕祺皱起了眉头,“可是你当了那么多年穆候世子,后来又传闻死了,现在变成个小姐回来,大家不奇怪?”

穆元华嘴角抽搐,真是懒得理会他——

越奕祺你村通网?!京城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你竟然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等不到穆元华的回答,越奕祺轻轻地扯了扯她衣袖:“怎么不说话?”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穆元华无奈道:“难道,京城里头的事情,你都没听说过?”

越奕祺一脸无辜:“没人和我说啊!漠北放眼过去全是男人……哪有大老爷们的没事聚一起说别人闲话的?”

穆元华被他这话堵得慌,老半天才开口:“那你母亲就没给你写过信提起?!”

她总是个女的吧?!

越奕祺脚尖在地上一点,秋千慢悠悠地晃起来:“前年我没过完年就去了漠北,我母亲很生气,天天写信催促我回家娶妻……我一怒之下,就写信告诉她——我不喜欢女人!”

穆元华被勇于出柜的越奕祺震惊了:“我……你……你居然就这样和你母亲摊牌了?!”

“她迟早是要知道的……”越奕祺说着,瞧着穆元华,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不过现在她大可放心了。”

穆元华懒得和他扯东扯西的,只关心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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