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程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哎呀妈阿谨你也掩饰得太好了吧!我一点儿都没瞧出来啊!
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刘谨目光似水澄净,看着穆锦程,久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此事……我与你说过的。”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穆锦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激动就扯住刘谨的袖子,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哪家姑娘呀?我见过没有?!长得咋样,性格呢?家里几口人,是老大还是老幺?多大,多高,多重,皮肤白不白,眼睛大不大?”
穆锦程穿越前明星采访看得不少,这些鸡毛蒜皮的问题问起来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一口气问下来气都没断一下,简直和主持中国好声音中国好凉茶的华少有得一拼。
好不容易等穆锦程问完了,刘谨才慢条斯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哪家姑娘我就先不说了,你也认识的。长得嘛……”刘谨上下打量了穆锦程两眼,接着道,“长得也还算眉清目秀,就是性格方面要打些折扣。”
“性格打折扣……怎么个打折扣法?是太粗鲁还是太软绵?”
听到穆锦程这般直白地吐槽,刘谨不自在地将头扭往一旁:“粗鲁说不上,只不过比较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啊……”
穆锦程重复了一遍,将心里头想到的闺秀默默地过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难道,难道是我的表妹果果?!”
穆大姑奶奶性格爽朗,养出来的闺女和她如出一辙,才六岁就伶牙俐齿的,经常把亲哥哥海松给说得哑口无言心力交瘁。
刘谨此时当真是无语至极,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海兰才六岁,样子都没长开呢,我能喜欢她什么!”
海兰,正是果果的大名。
穆锦程一脸狐疑地看着刘谨,说:“当初嘉靖觊觎上我们家安若的时候,我们家安若不也才六岁多么……这没什么害臊的,我又不会取笑你。”
刘谨皎月似的脸庞涨得通红,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甩下一句:“穆锦程你这个木头!”然后,一转身走了。
看着刘谨大步离开课室,穆锦程还在那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费解——
阿谨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吃着火药似的?
他心上人不是果果就不是果果罢,有什么好生气的?
————
回到家,穆锦程陪着太夫人吃完饭,提到了刘谨这不寻常的一茬。
太夫人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
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太夫人问了一句:“你当真,没猜出这个人是谁?”
穆锦程丧气地摇摇头,然后脑中灵光一闪,兴致勃勃地攀到太夫人肩膀上,撒娇道:“老祖宗您知道?!快告诉我快告诉我!这事可把我给难受死了!哪有阿谨这样说话说一半的道理?!坑死个人了!”
对于自己这个当局者迷的孙女,太夫人除了无奈,再无其他感想。
在穆锦程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太夫人道:“太子说你是根木头,倒是没说错。你啊,真的是根木头!”
郁闷的穆锦程追问了太夫人许久,也没得个答案,更纠结了。
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夜烧饼没想通,穆锦程失眠了。
第二天十分痛苦地起了床,来到文华殿,却没见到刘谨的身影。
正主没来,穆锦程这些陪读的也没甚意思,听着太子少傅扯了半天的四书,早早地滚蛋回家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太子都没来读书。
穆锦程和海松等小伙伴都很担心,可是现在刘谨身份不同往常,不是轻易就见得的,他们再着急,也只能干等。
这天回到家,穆锦程再也忍不住,去求了太夫人。
“你想要我进宫去瞧瞧太子现在如何?”
太夫人眯着眼,打量了穆锦程一眼。
穆锦程点点头,道:“您和太皇太后这样好的感情,问一问,定也能问出些什么来。要是阿谨真是惹了皇上不高兴……您就帮我求求太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在皇上跟前给阿谨说说情,可好?”
太夫人看了穆锦程良久,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当真不知道,太子喜欢的姑娘是谁?”
穆锦程没料到太夫人会提起这茬,愣了愣,脑子才转过弯来,用力地遥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我的傻锦程哟……”
太夫人这幅神神叨叨的样子让穆锦程一阵心烦意乱。
揉着太夫人的肩膀,穆锦程道:“老祖宗您就告诉我嘛!这么神秘做什么!”
太夫人深深地看了穆锦程一眼,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穆锦程怔了好一会儿,刚要发扬不屈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就被太夫人赶去了书房,叫她写作业去了。
面对那厚厚的课本,穆锦程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来,干脆放弃了。
从书桌上拿了一张纸,穆锦程提笔,开始给越奕祺写信。
将刘谨这些日的反常说得十分详细之后,穆锦程发问——
奕祺,你觉得,阿谨喜欢的这个姑娘,是谁?
————
第二天,太夫人果然如穆锦程所愿,递了牌子,进宫去寻太皇太后说话了。
这一天,穆锦程是在焦虑之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散学,又好不容易盼回了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