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程只觉得脑中哄一下炸了开,血气翻腾,气得眼中要滴出血来!
连个辞也没和太子请,穆锦程调头就走,脚下生风,飞快地往外走。
——是他大意了!这些日子看着二房老实便没再留意他们!今天自己来上学,太夫人得了太皇太后的宣召进了宫,家中无人坐镇,穆二夫人就趁虚而入了!
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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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到家,穆锦程先让焦管事的将府中大小门尽数锁上,苍蝇都不让飞走一只,马上就杀气腾腾地冲去看自家姐妹。
一路上四书已经将前因后果见谅地给穆锦程说了,就是紫若安若两个去荡秋千,二房的表少爷突然出现,冲过去就抱住了安若!紫若见状,赶紧上去解救。那表少爷见紫若貌美,轻薄了安若,又去轻薄紫若!
听到这儿,穆锦程已经气得要把一口银牙咬碎!对于四书后面说的焦管事出现解救了两位小姐等等,一句都没听进去,红了眼,满脑子都是要把那表少爷撕碎了喂狗的想法!
顶着一脸黑锅的世子爷大步迈进院子,丫鬟小厮们大气也不敢呼一下,个个如惊弓之鸟,慌张地给他行礼。
摔了帘子进了屋,穆锦程看到穆安若哭得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强迫自己缓和了语气,对她道:“别哭,哥哥在这儿。”
看到哥哥来了,穆安若心中的委屈泛滥成灾,形象也顾不上了,抱着穆锦程嚎啕大哭。
一旁拉着穆安若手儿的穆紫若低低对穆锦程说了声:“快让安若莫哭了,哭多坏了眼睛怎么办?”
“这都什么时候还只管着眼睛!”穆锦程怒气冲冲地对着穆紫若吼了一句,可看到她也是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样子,怔了怔,很不自在地补充了一句,“抱歉。我不该吼你。”
穆紫若猛然红了眼圈,却还是咬牙摇头道:“都是我家的错,不怨你迁怒。”
穆紫若这话才说完,那边就响起了穆二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锦程啊,这会子家中的长辈都不在。要不就让二婶给安若做个主,把安若配给我们家陈斌罢~!”
说完穆二夫人还假笑了两声:“安若的身子都被我们陈斌碰了,要是不嫁陈斌,她也没得其他人嫁了。我们陈家大人大量,勉为其难,就收了安若罢!”
听到穆二夫人这话,安若哽咽一声,靠在穆锦程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穆锦程一慌张,一边叠声叫丫鬟过来帮忙,一边给妹妹掐人中。
好不容易将穆安若掐醒,穆锦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阻止了一个丫鬟要去请大夫的主意,穆锦程转过身,往那畏畏缩缩地站在穆二夫人身边的少年身上看了一眼,问:“这就是陈斌?”
听穆锦程这样问,穆二夫人听着觉得有戏,赶紧将那陈斌往前一推:“斌儿,还不赶快地叫大舅子!这是你的世子大舅子呢!”
陈斌怯怯地抬了头,看了穆锦程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眼神,叫了一身:“世子爷。”
穆锦程往旁边呸了一声,道:“这样的杂碎,给我妹妹提鞋都不配!还想着高攀我们穆家?!来人!给本世子将他往死里揍!”
世子爷发了话,奴才们应了一声,冲上去对着陈斌就是一顿狠揍。
陈斌捂着头一个劲儿地叫着“姑母救命”。
穆二夫人尖叫着要冲过来救她的侄儿:“你们要干什么!住手你们这群奴才!他可是表少爷!他可是主子!”
穆锦程一个眼神,示意身强力壮的妈子们拉住了穆二夫人,冷笑道:“二婶,他们是奴才不错,可是他们是我侯府的奴才,是我大房的奴才,不是你们二房的,更不是你这个鲜廉寡耻的侄儿的奴才!”
穆二夫人白了脸,虚张声势地呵斥穆锦程:“锦程!我是长辈!哪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二婶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个长辈!”穆锦程目次欲裂地瞪着穆二夫人,“可哪有长辈成天想着算计自家晚辈的!二婶!我们穆家没有亏待你的地方罢?!对堂兄对堂姐,我们大房也没有冷落不上心的地方罢?!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穆二夫人见穆锦程这样,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今儿大家都瞧在眼里!安若的身子被陈斌给玷污了,传出去了哪家公子还肯娶她!锦程你就别强了,还是让他俩赶紧把这亲成了,做一对快乐夫妻罢!”
“安若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给这样龌蹉的人!”穆锦程气势汹汹地往前一步,吓得穆二夫人一连后退了三步,“我穆家家大业大!还怕多养这么一位小姐么!”
就在此时,焦管事过来请示:“世子爷,陈斌已经被打晕了过去,是否要住手了?”
穆锦程冷笑一声:“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扔出去!”
“你们敢!”
穆二夫人歇斯底里地冲着焦管事吼。
“他们为什么不敢!二婶可别忘了,他们是我大房的奴才,不是你们二房的!”
穆锦程话一说完,那边焦管事也雷厉风行地将陈斌拖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陈斌凄惨的叫声。
看到穆锦程动了真格,穆二夫人终于觉得怕了。
穆锦程目光如刀剑,戳在穆二夫人的身上:“二婶,我们大房惦记着二叔的情分,分家后让你们二房还住在侯府中,每月用度都是从公中出的,只是没想到我大房的大度,倒成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