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婶家的堂姐在穆锦程的心中一点存在感都木有的——她往日都忙着和穆锦章武斗去了,哪儿有功夫去理会穆紫若?

今儿被太夫人一介绍,穆锦程再一细看穆紫若,不由得扭头对太夫人笑了:“老祖宗,堂姐长得可真美呀~我听闻二婶年轻的时候就是久负盛名的美人,现在看堂姐这样,将来肯定比二婶还要美上百倍呢~”

对于穆锦程的调戏,穆紫若一丝不快也没有,仍是温婉地笑着,不答话。

太夫人被穆锦程这无厘头的话逗乐了,对着她的鼻子就刮了一下子:“你才多大,就知道谁美谁不美了?嘴甜!”

穆锦程哇哇叫着护着自己的脸,从太夫人的矮榻上爬了下来,走到穆紫若跟前,很自觉地牵起她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堂姐。”

紫若笑着应了。

看他姐弟两个处得融洽,太夫人很是满意,开口说了另外回事:“紫若在咱们府上和安若一块儿学规矩。我已经着人去请女师傅了,估摸着这两日就该入府了。你母亲说你太过跳脱,要你以后散了学,便也去随紫若安若一道学着,长长耐性。”

听太夫人这样一说,穆锦程的小脸皱成了苦瓜:“老祖宗,我一个爷们,学这些规矩作甚!没得女里女气的,惹同窗们笑话!”

穆紫若在场,太夫人不好点破这是为了她将来打算,板了脸,道:“不管你乐意不乐意,这课,你必须得去听!也把你这坐不住的脾性治一治,才成!”

若这只是侯夫人的意思,倒还有转机。

若这是太夫人的意思……

穆锦程催头丧气地应了声是。

太夫人把事情都交代完了,心里头一阵轻松,眼瞧着时候不早了,便唤人来摆了饭。

这一顿饭穆锦程是吃得食不知味。吃完了,猛然想起作业还没做,还是双份的,顿时更郁卒了。

用膳完毕,穆锦程称功课未做完,拜别太夫人,去赶作业了。

在书房里,一边抄着书,穆锦程一边为自己堪忧的前途伤感。

唉声叹气地写了快两个时辰,也不过才抄完一半的功课。

穆锦程好想哭。

就在她预备怒摔毛笔撒手不管之时,穆紫若领着个提着饭篮的小丫鬟进了书房。

“锦程你做了这么久功课,也饿了吧?”穆紫若说着,示意小丫鬟把篮子里头的碗筷取出来,“老祖宗命人给你做了夜宵,叫我给你送过来。”

有东西吃,穆锦程聊感欣慰,让人伺候着净了手,过来吃夜宵。

小丫鬟把五碟事物在案上一字摆开,穆锦程未加思索,拿了勺子端了碗,先吃羹。

穆紫若不打扰穆锦程吃东西,转到书桌边上看她写的东西。

将那足有半指厚的纸张拿起来翻了翻,穆紫若扭头问穆锦程:“学堂里头的功课这般多?”

穆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穆锦程没开口,只重重点了点头。

“那么你写完了吗?”

穆紫若又问。

穆锦程垮了肩,重重地摇了摇头。

穆紫若细细地看了穆锦程的作业好久,拿起她搁在砚上的毛笔,寻了一张白纸,悬腕,落笔。

快速地写了一行字,穆紫若放下笔,拿着纸走到穆锦程身边,问:“锦程你看,我这字写得可像你的?”

此时,穆锦程正吃着一块芙蓉糕,抬头看到那白纸黑字,差点儿被芙蓉糕噎着。

咳嗽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穆锦程也顾不上规矩了,一把抓住穆紫若的手,问:“你写的?!”

穆紫若笑着点点头,开口道:“我瞧着你还有大半章目未抄完。想来我也无事,不若给你搭把手,帮你写上一些。”

穆紫若话音方落,穆锦程就觉得她脑袋后面奏然升起一个光环,散发出万丈佛光,照射得她穆锦程要流下眼泪来。

救苦救难观世音穆紫若菩萨啊!

穆锦程感动得无以复加,真想马上抱住穆紫若的大腿哭上一场。

穆紫若将穆锦程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她是一万个愿意的,舒了眉眼一笑,起身回到书桌边,取了一部分功课,在书桌的另一旁埋头抄写起来。

有人同甘共苦,穆锦程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精气神,打败作业这只怪兽完全没问题!

三口两口把宵夜一气儿吃完,穆锦程擦了嘴漱了口,挽了袖子走到穆紫若身旁,与她并肩作战!

堂姐弟俩才开始抄上,太夫人那边就得了消息。

听完下人的传报,前来讨注意的侯夫人就太夫人说:“紫若在那样的环境里头,没有长歪,实属难得。”

太夫人对侯夫人这话不置可否,开口道:“到底不是养在我跟前的,她有没有长歪,现在说未免过早。不过也无妨,紫若才八岁,长歪了,还来得及掰正。倒是锦程……”

太夫人响起穆锦程今天下午对她说的刘谨是个断袖的事情,皱起了眉头:“让他去学堂,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提到穆锦程,侯夫人这是又心疼又头痛。

暗自叹息了一声,侯夫人说:“不去不成,京城里头多少眼睛瞧着呢……”

太夫人想了想,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倒也就算了:“去也好,多学些大义正道。就是咱两边都不能拉下,学堂要去,规矩……也要学。”

侯夫人顺从地点了点头,说:“府里头已经给师傅准备好了屋子和课室了,这次来是想问老祖宗一声,是否需要把姑娘们移到师傅院子里头住着,也好让师傅每日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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