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风愣了愣,居然还能笑出来,服务员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好意思,陆三少,您好久没来了,一时间没认出来,谢少正在三楼的包间跟朋友应酬呢,要不然您打个电话给谢少,让他走的时候顺便捎带您一程吧。”
这里是vip‘私’人会所,这里的每个服务生都被严格训练过,要求能熟练清晰的辨认出每个客人来。陆三少虽然许久未‘露’面一时未让人认出,但服务生毕竟高素质,很快就想起来了。
陆立风点头:“行,我知道了。”
没想到谢明堂也在这里,服务生退出去没多久,陆立风还真有些酒劲上头,拿出手机,翻出谢明堂的号码,眼一‘花’,就给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陆立风也不恼,只是玩味的调侃:“谢少很忙吗?不知道有没有空,等散场的时候来502包间接我一下,有点喝多了,嗯,那你先忙,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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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站无疑是自‘私’的,虽然唐末晚理解他作为一个大家长必须审时度势掌控全局的决心,可是,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的自‘私’行为。
快三年了,这根刺,扎入了‘肉’里,无法剔除,所以变成了‘肉’中刺,越扎越深。
当初,是他一手将她从傅子慕的身边带到傅绍骞的身边,拒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唐末晚还是心存感‘激’。
后来知道她没有怀孕,傅站‘挺’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没想到,在韩夏朵出现后,他的态度会有那样大的转变。
那天,在书房里,傅站对她说了很多话,那一字一句,时至今日,她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傅站说:“你是个好姑娘,不过之前我可能考虑的太片面了,你们的生活圈子不同,现在能聊到一块儿的话题少之又少吧,绍骞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太多年,你还是个学生,单纯稚嫩,也许子慕或者其他的同龄人,才是更适合你的吧。”
“傅家本来就人丁凋敝,这辈里也就只有成光和绍骞了稍微出‘色’些,比起成光,我对绍骞是给予了厚望的,一个事业上能支持他的‘女’人可以让他走的更远。”
“还有,绍骞是斯坦福毕业的,我以前不知道,你的专业,”说起她的专业的时候,傅站的表情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能读那样的专业,你知道这对绍骞有多大的影响吗?”
唐末晚当时忍不住,反‘唇’相讥:“专业是我没认识他之前就衙的,您现在已经在脑子里判了我的罪,还会担心以后的影响吗?”
傅站目光复杂的瞧着她,对她的称呼对变成了:“唐秀,我也知道,大海不讥笑水滴,高山不讥嘲小石,事到如今,你已经成功吸引了绍骞的注意力,绍骞不止一次的问我要户口本了,户口本我可以给你,但请你记住,他是傅家最合适的继承人,他肩上肩负的责任比你想的更重,傅家‘交’到他手里,我才能放心。作为一个家长,我也有我的考量。”
“傅老爷子,”唐末晚最后问了一句话,“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就不会同意我跟傅绍骞在一起?至少,不会有心撮合。”
傅站沉默,答案已经在唐末晚的心底。
这些话,一字一句,当时都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果然就是个自生自立的老头儿,当初,以为她怀孕了,瞧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想着借此来绑椎绍骞,成家立业,靠她来生下继承人。
后来,发现那是个乌龙,知道傅绍骞喜欢她,老头儿就忍了,再后来,韩夏朵出现了,老头儿知道当年傅绍骞和韩夏朵其实并未解除婚约,加上老战友的情面,以及出于对傅家未来的权衡考量,又打算牺牲她的感情去成全傅家的利益最大化。
唐末晚算是彻底明白,她不过就是傅站手里想哪摆哪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颗棋子罢了。
她当时也知道,老头儿拿出户口本给她,不过是想她知难而退,偏偏,她也硬气,就不想让他如愿,拿走户口本之前,还道了谢:“谢谢老爷子说的这些话,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跟他在一起的决心,生活圈子不同,可以相互了解,学历不够,我会努力,至于公司,真遗憾,真让人失望,你对自己的孙子竟然这么没用信心,难道傅家是靠着韩家在生存,断了跟韩家的往来就活不下去了吗?至于生孩子,只要傅绍骞愿意,我们可以生一个连'口本我拿走了,我们一定会生活幸福的!”
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就是谁也没有料到,后面的生活,会生出这样大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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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陆立风靠着椅背,穿着深灰‘色’的衬衫,因为闷热,领口开了好几个纽扣,袖口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旁边的懈上有一个烟灰缸,他的右手腕搁在沙发边沿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星火已经燃尽,他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昏昏‘欲’睡,听到包间‘门’被打开了,以为谢明堂来了,便随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笑了笑:“来了,‘挺’久。”
他椅着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又往后倒去,这时候,他强健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一阵柔若无骨的触感贴上他手腕上‘裸’‘露’的肌肤,像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