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fēng_liú被待寻机破阵,却被身后的阴气一凛,顿时有些神志恍惚。
这九女的阵法,本是由这山中纯阴之气而练就;与皇甫fēng_liú背后的阴气同出一源,故此互相呼应,变得内外受敌。
同时他感觉到背后的应双儿本已恢复的体温,在慢慢降低。
应双儿的体质很独特,再加上非元英之身,遇到这阴阵,似比男子还不持。
皇甫fēng_liú眼里已有急色。
却不知,画者是否已带古国平和范小龙出谷;心里不禁在想,这一次,来对了吗?
应双儿忽在他耳边道:“扯下那两女子的薄纱,她们即不喜欢男人,有男人撕她们的衣服一定会很尴尬或者混乱,你就可以破阵而出了。”
这道真是个好办法。
他往那两个仍着薄纱的女子看去,天色虽已渐暗,但仍有余光,这二人胴.体玲珑娇娆,形色几乎看个透透。
那两人也注意到皇甫fēng_liú的目光,脸色一红,却寒意更重,但手脚的确有些慌乱了。
那云儿见状,清喝一声:“天心!”
阵法忽地一变。阴气又更紧了。
也应双儿看出情况更复杂了,她急道:“呆子,没脱过女人衣服么?还不快点!”
大概是因为她的职业需要一定的决断力,真是干脆。
皇甫fēng_liú当然脱过女人衣服。
他虽不算fēng_liú,但不表示没有yù_wàng;
更不表示没有在特别情况下与特别的人的特别交汇。
虽然不是爱情,但起码有脉脉温情,或者是似火的热情。
但他从没有这样去撕下一个陌生女子的衣服。哪怕她只穿着轻纱,但始终是元英未开的少女,若由个陌生男子如此,当着这么多同伴,该有怎样的羞愧和结果?
应双儿看他在犹豫,自己却觉得越来越冷,猛地埋头在他的耳朵上!她的舌头很有技巧,皇甫fēng_liú立刻感到身体一阵燥热。
“干什么?疯了?现在什么时候?”
应双儿放开他的耳朵,却吐气如兰:“去吧,我都想看看,她们薄纱之下的身体,你不想?”
皇甫fēng_liú一咬牙,道:“好,我脱!”
这句话说得不清,那两女子虽不忌讳身前秘密尽失,但要真由男人动手------
她们心里一寒,竟动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她们本不是魅.惑之阵,对男子极其讨厌。现在只是因为那美妇的命令,为不让他走脱才无暇掩饰而已。
皇甫fēng_liú真的撕了!
他撕下了自己衣服的左袖,露出一只较白而健壮的手臂。
应双儿一惊:变态啊!你干嘛脱自己?难道你想脱裤子吓跑她们?
这些话还来不及说,就见皇甫fēng_liú手一挥,往较近的一女子薄纱抓去!
应双儿心里一阵得意:哼!
那女子花容失色,手里嫩竹不顾一切狠狠抽了下来。
却见皇甫fēng_liú身形一变,那竹条变成抽向了皇甫fēng_liú的手臂。那女子虽不明就理,却愤恨的狠狠抽了下去。
只听一声竹条撕打皮肉的声音,然后却冒出一阵血雾。
男子的血,阳气之血。
这血雾一荡,九女子的阵法俱朝这血雾而来,唰的一声气流撞击,阵法一散。
以阳克阴!以血胜气!
他身边没有任何法宝,所以,只好用了自己的血!却借了那女子的竹子。
宁愿用自己的血,他也不愿去撕那女子的衣服!哪怕那已几乎不能算是衣服。
当大丈夫有所不为!
应双儿在他背上轻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那九女子一怔,都没想到这臭男人,竟用这种办法来破阵。
特别是用竹条拼劲性命抽打他的少女,看着手中的竹条,傻傻地一呆,然后猛地把那竹条抛弃在地。
就在这一瞬间,皇甫fēng_liú背着应双儿破阵而出,就从这个方位。
九女子一惊,要再发动阵法,却已来不及。
却起身向他追来。
皇甫fēng_liú一看,前面正是那排竹屋,当下也不细想,一下冲了进去!
那九名女子冲到屋前,却不敢再跟进来。
只听那云儿道:“小六、小九,你们去通知先生,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他!”
先生?那先生到底在哪里?
又到底是谁?是贺兰、还是独孤?是司马、还是诸葛?
心念间,他已进了这竹屋的内室,见她们不曾追来,就放下应双儿,休息一下。
却见应双儿小腹肚脐处一道湿湿的痕迹,他一愣;应双儿翘目一翻:“看什么?呆子,那有你这样的男人,背上凉冰冰的-----”
皇甫fēng_liú苦笑,懒得和她解释,却打量起这间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房间来。
这房间根本不像属于这里。
因为很温馨,不像这里别的地方,都是寒冷而凉冰冰的味道。
可是这里显然不是住人的,因为没有床,只有一桌一几一椅,和一个古色古香的柜子。这柜子隐隐透出香气。
女儿的香气,却不带阴寒的感觉。
这里,会不会是机关?沈君忧是否就被关在这密道里?
柜子并没有锁,却有一个棋盘状的九宫格嵌入在柜子的中央。
其实不止九宫,是二五宫,横竖各五个格子,每个小格子上有一个数字,分别是1--25。这些数字杂乱地排列在不同的格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