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人很慎重地回答道:“错!我本来就是地劫门的人。”
他打入玉牌会,本有重要使命,但为了这次武夷山之会,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他也要出手了。何况地劫门已经控制了全场。
最后知情者全部死去,他依然有机会做他的卧底。
因为在玉牌会中,他已经有机会接触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管”萧总管——会里的人都尊称为“天公子”的萧怅天,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这一幕幕,还沉浸在无作大师忽然从土中冒出来击倒气尊的震撼中困惑的皇甫枫流根本反应不过。古国平、范小龙等也露出迷茫和紧张之色。
大家都看出来,现在地劫门已经控制了局势。
七绝这边出来和皇甫枫流一起来的画疯,就只剩下棋痴无作大师了。
地劫门不惜损失“四大尊者”之中的气尊,将计就计,上演了无间逆转大戏。
皇甫枫流甚至连那击出的四枚五帝钱都还没有收回,但还是想快步上去扶起茶迷,却被那中年美妇挡住了去路。
刚进场的时候,他曾经以为这美妇是西门冰的师傅或亲人,所以才和西门冰有相近的气质,现在才明白,这其实是一种伪装。不仅为了欺骗已经死去的石公孙,更为了欺骗现场主持的茶迷和埋伏的棋痴!
地劫门真是煞费苦心!
武夷山之会,不仅出动气尊、牺牲气尊,更让在另二大门派中的卧底都现身。
一句话,志在必得!
皇甫枫流看了这美女一眼,忽然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忙问:“你是独孤秀什么人?”
这女子一笑,相比真正冷绝的独孤先生,这女子另有一种成熟的风情。能打动石公孙的,自然绝非凡人。这女子初看岁数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再看就觉得刚过三十,这一笑,竟显得三十不到的样子。
“我是她师妹,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这个情况下会这样问的女子往往是花痴。
不过皇甫枫流并没有把她当成花痴。只有白痴才会把这刚刚一扬手就烧死书呆墨催成的女子当成花痴!
画疯快步跟在皇甫枫流身后,这时大喝一声:“小心!她是媚火神君祝章妍!”
同时僧道人却在叫道:“神君且慢出手!”
媚火神君,属于五行九道人之“火”,地位自然在九道人中的僧道人之上。所以僧道人不敢直接命令她。
媚火神君却媚眼一眺:“你不敢回答?怕我烧死你么?”
皇甫枫流不愿理他,方准备绕过去,不想僧道人大声的开口了:“无作大师!或者还是称呼您老为慕西屏?书呆不幸已经去了,现在茶迷和酒狂都身受重伤,要是治疗得及时恐怕还有救,不然,响当当的风水七绝可就之剩下你、画疯和南琴魔三人了啊!”
风水七绝,诗情方惆怅死于“雨水”之手;
书呆墨催成刚刚被祝章妍暗害;
酒狂、茶迷都受了重伤;
在场的还有棋痴无作大师和画疯吴散樗。
琴魔南子野与皇甫枫流交手之后成为忘年之交,正在照顾受伤的儿子飞扬公子南宫翔。
媚火神君祝章妍却道:“弄不好恐怕是会只剩下琴魔了,从今之后,风水七绝的名号就再不存在了!”
无作大师眼里已有了血丝,道:“先帮他们止血!”
上官无伤冷冷地道:“你先把东西交出来!”
这边受了重伤的茶迷段甘羽却扶着旁边一个花容失色的茶女,站了起来。僧道人已经胜券在握,倒也不阻止。茶迷一站起来就指向地下的酒狂,示意那茶女不要管自己,去照顾酒狂。
然后转头向无作大师道:“慕兄!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和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之qín_shòu,有何可谈?老段先去了!”
说着就去拔自己胸口的匕首,僧道人吃了一惊——这匕首一拔出来定当血流如注、必死无疑。他不想失去这重要的砝码。当然,留着皇甫枫流等也是做砝码之用,但总比不过茶迷段甘羽。
要不是段甘羽一身气功他实在忌惮,他也不会把茶迷伤得这么重。
当下他下意识地就去阻止、想按住那匕首,不想茶迷大喝一声,一口血箭打在僧道人脸上。这是段甘羽多年内家气功的汇聚,心知必死的茶迷没有做任何保留,所有的元气都运用在这一击之上。
僧道人立刻觉得双目剧痛、口鼻无法呼吸,惨叫一声往后退去。茶迷却在这个当口“啵”地拔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连人带匕首扑到僧道人身上。
皇甫枫流和范小龙都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茶迷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要引述文天祥的《正气歌》,虽然知道地劫门和东桑的关系,可是以当前的世界形势还说不上“卖国求荣”的程度,但是他们都被茶迷的气魄打动。
再也不能等了!
皇甫枫流手一挥,自己侧身挡在媚火神君身边,让画疯从旁边过去帮助茶迷对付僧道人;范小龙、古国平、应双儿却极有默契地冲向了武上官。
这里最难对付的是祝章妍,但无作大师是七绝中除了画疯之外唯一的主力,而且整件事和无作大师关系极大,无论保护的宝藏是什么,保护无作大师就是在保护那份宝藏了。
何况那边还有地劫门的三个人可以作为筹码与人质。
没有中mí_yào的就上官无伤一个人,他也暂时顾不上帮笑完颜、东方忍和贺兰非常,如果无作大师有失,这三个人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