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画疯不理解,一个杂役,怎么可能受传如此精微的雷法?
“可你最后还是成了入室弟子,却把我逐出了门墙!你这一生,前半辈子害我成为孤儿乞丐、后半辈子害我不容师门,你的名字真不该叫半生,你简直,是畜生!!”欧阳璋恨意愈浓。
他的功力明显在半生道人之下,而且在行业内行走多年早已圆滑世故,竟敢这样侮辱半生道长,皇甫枫流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
半生道长闭着的双目渗出几滴老泪:“是!当年是我和别人一起,骗走了你母亲的钱财,虽然我不是主谋,却最后害的师弟成为乞丐,你骂我,自是应当!”
原来这半生道长所言他曾伤天害理,并不是曾加入无所不用其极的江相派;而是做了到处拐骗路人钱财的骗子。可那时候并不富裕,你夺了人的盘缠,真可能断了别人的身家性命!
那欧阳璋泣愤道:“骂你?!可怜我母亲带着弱小的我,背景离乡孤苦无依,再被骗去了全部盘缠,焦急之下又丢失了孩子,最后竟不知所终!你这杂毛,我恨不得把你剜心碎骨!何止要骂你!!”
半生道长点头道:“今天这事我终于说了出来,欧阳师弟,你意欲留下他们,无非是想借他们的口,让老道去了之后也背个罪恶的名声。如此你心愿已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了结,让他们去吧。”
说罢也不睁眼,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欧阳璋侧身看着众人,真微微让开了道路。
众人都看着皇甫枫流。
本来这欧阳璋恶贯满盈,又曾刚袭击皇甫枫流,是众人的敌人;
半生道长出手相救,是皇甫枫流的救命恩人。
可转瞬之间,敌人变成了可怜人;救命恩人,却成了罪人。
画疯一跺脚,道:“走……”
皇甫枫流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