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fēng_liú绝对不fēng_liú。
虽然他名里有fēng_liú。
末等的fēng_liú花天酒地、于夜夜筝歌中四处寻欢,可皇甫fēng_liú不喜欢喝酒,更钟意俩情相悦而不是逢场作戏;
四等的fēng_liú年少多金、四处留情,但皇甫fēng_liú虽不老一却己非年少,更没有“多金”,相反,他几乎很穷;
三等的fēng_liú是潇洒缇傥、玉树临风,到哪都深得佳人芳心暗许,可皇甫fēng_liú虽长得不算丑,但绝不是美男,更很少得到美女青睐;
二等的fēng_liú才高八斗、名动天下,但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未出道风水师;
一等的fēng_liú豪气干云、气吞天下,但皇甫fēng_liú只有闲云雅士之好而无凌云状志。
可他偏偏叫皇甫fēng_liú。
这名字不仅未让他纵享艳福,反而让不熟悉他的女子对他心生防备,敬而远之。
他一度非常想改名。
直到发生那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之后,他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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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夏,东海之滨的古城。
皇甫fēng_liú无聊地在自己小屋中夜读《烧饼歌》,想看看先贤刘伯温是否预测2012这个西方传说中的末曰,或者说找到证明其虚妄的证据。
电话响了,那头传来秦纲急促的声音---秦纲是市里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对风水预测很感兴趣,曾几次找皇甫fēng_liú算卦破案,虽然时准时不准,却和皇甫fēng_liú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大部分在这个点的电话都几乎是让皇甫帮他推算案情,至少是介绍人要皇甫fēng_liú“帮忙”看看,就是只给很少润金甚至不给的那种。按秦纲的话说,在这个骗子对傻子多的年代,他这是在帮皇甫fēng_liú推广!
所以皇甫fēng_liú接得有点漫不经心。
但秦纲立刻打断了他:“如果你那有人,你别说话,听我说!最近有人拿了一窜密码找风水师破译………”
皇甫打断道:“开什么玩笑,破密码找密码大师或数学家,找风水师干嘛,真当风水师是神啊!”
秦纲急吼:“你闭嘴,我不知道这些风水师能否破译成功,我只知道,东海附近,己经接连有十几位风水师被害或失踪了,很多还是在当地有一定名气的……”
?密码?风水师?被害?
如果不是秦纲的身份,皇甫fēng_liú根本无法相信这些话。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下面的话:
“有准确消息,他们现在正奔你那!我也正赶去,如果他们先到,无论如何你不要去尝试破解密码………”
电话突然中断了。
皇甫fēng_liú想打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没信号了…………
然后他听见了敲门声。
很轻,很有礼貌。
皇甫fēng_liú呆住了,真的来了?
找我干嘛?我不仅没名气,甚至还没出师呢?
那些被害或失踪了的风水师,到底接触了什么样的秘密?那些没解开的风水师为何也会被害呢?
皇甫fēng_liú脑中念头飞转,手中却拿起几枚铜钱,准备为自己卦占凶吉。
无论是风水师还是算命先生,几乎都有为自己占卦问事的经历。
皇甫fēng_liú也一样。
只是还没踫到过如此事关生死又万分紧急的情况……
同时敲门声依旧耐心,像情人初次上门时的敲门,温文尔雅……
皇甫fēng_liú正准备把铜钱洒向桌面,那本来锁住的门,竟悄无生息地开了!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衣冠楚楚,旁边站了一位怯生生的小姑娘,似乎是老者的随从。
老者的手指又在打开的门上敲了两下:“请问,是皇甫先生吗?”
然后他自顾走了进来,却又优雅从容,好似受到邀请的贵宾,而那小姑娘则跟在身后二步之远。
皇甫fēng_liú手还握有没有洒下去的铜钱,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若不是从事的行业,经历过太多希奇古怪的事,皇甫fēng_liú几乎就要惊住了。
这老者和小姑娘,不像能让人失踪的人……要么,他们和密码无关?
可是那门?
他忽笑道:“请问喝什么茶?”说着向狭小室内除小床、旧书案、布沙发之外唯一的家具,一个小型的茶海走去,似乎是等待己久的贵客终于到了。
那老者却收住了笑容:“你并没有算准我们会来,故此门开的一瞬你会有些惊诧;但你这么快平静下来,却显示了足够的应变能力,看样子,你应该己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还有人能算准你们来?”看来真是有高人啊!
老者道:“南通张瞎子和长兴刘老先生就算准了,可惜,他们那都没有我要喝的茶,不知道皇甫先生这有没有。”
南通张瞎子,天生眼疾,盲派命理高手,成名近三十年,是当地官贵富贾的隐形师爷。
长兴刘老先生,医卜世家,精通易理,成名虽晚,却让方园百里的风水师拜服。
一个人要取得同行的肯定,本来就不容易,何况在同行相妒惨烈的风水界。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风水师虽可比应验,却未必马上见分晓,何况,风水师是人,不是神。
高下往往在修为之间。
张瞎子和刘老先生能得到同行的钦服,自非凡品。皇甫fēng_liú虽未见过二人,却也慕名己久。
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