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钟玉绰这厮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弄得一身腥,这满身毒素端得是厉害无比,饶是她钟瑶华已突破了神级药剂师入门之境,也着实拿这诡异的毒素毫无办法。
但她明面上到底还是钟玉绰的亲姑姑,当着大哥的面,总要给大哥几分脸面,于是便地垂下眼淡淡地说道,“大哥,这毒素十分厉害,瑶华与各位药师也已经尽力了,确实束手无策。”
“你是说,绰儿的情况会不断恶化下去?”钟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到底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钟涛怎么愿意自己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死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毒素呢?
“严重时会如何?”钟涛暗暗屏息,一脸正色地瞧向欲言又止的钟瑶华。
钟瑶华叹息一声,投给钟玉绰那方一个,严重时容貌会完全毁损,头发牙齿全部脱落,身体各处肌肤如被虫豸啃噬,疼痛难消,逐渐丧失神智,甚至完全发狂发癫。”
钟涛倒抽一口冷气,老脸上满布交错纵横的杀意怒气,“谁,是谁这么待我的绰儿?是谁??老夫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爹,救我,爹……爹!救我啊爹,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爹!爹!!”钟玉绰此时也听到了钟瑶华的那段病情诊断分析,她已经没有气力再嘶吼叫骂了,而且她也是着实害怕了。
她只够力气爬到钟涛脚旁,伸手拽着父亲的袍角哭泣哀求。
结合钟瑶华说的这些话,再想到吞服毒丸当初,逆天那贱人师姐所表述的意思,似乎与钟瑶华的分析不离十了。
难道,难道她之前吞服的雪山灵芝,竟无任何作用?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从来不曾失效过的雪山灵芝啊!
“绰儿,你可吃下雪山灵芝。”钟涛自然不知道她的好女儿,从自己姑姑手里抢了一株雪山灵芝以及许多解毒药剂吞服,本以为这样一来便可万无一失了,哪料到还是弄到如今这般凄惨局面。
钟涛这么一问,又再次勾起钟瑶华的糟心事,看钟玉绰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
钟玉绰却恍若未见,只对着父亲用力点着脑袋。
“雪山灵芝也无用?”钟涛闻言便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雪山灵芝可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之用,区区一些毒素竟然也解不了?”
钟玉绰已经痛苦地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现在根本不是追究为什么不能解,为什么没用这些无聊问题的时候,她需要的是父亲拿出方法来,救治她!
钟涛转眼看向钟瑶华,想听听她的建议,“瑶华,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钟瑶华不由地冷笑一声,声音淡然道,“现如今,也只能将玉绰先送到别苑去休养了。”
“我不去别苑,我不去别苑!”钟玉绰眼神涣散,神情狂乱地急叫,她恨恨地瞪着她的姑姑钟瑶华,一字一顿道,“你想落井下石?你这……”
钟瑶华理都不曾理会她,径直打断钟玉绰的话说道,“大哥,玉绰在这里,随时可能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不管不顾地伤了嫂子。万一嫂子肚里的这孩子给撞伤了,可就不太好了。”
钟瑶华拿秋水伊人说事,秋水伊人的神色便有了几分尴尬。
钟涛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想到方才老子们絮絮叨叨的说话,说要不是她们维护的及时,大小姐已经扑到了新夫人身上,把她给打死了!
如此一想,瞧向女儿时,眼底疼惜的光芒便淡了几分。
一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儿子,有可能会被女儿弄死,钟涛心内便闪过一阵烦躁,随即摆摆手道,“瑶华,此事由你来安排吧。要好好地带绰儿去休养,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她。”
顿了顿,钟涛又叹了口气道,“,再取一株雪山灵芝,以备不时之需吧。”
钟玉绰一脸无法置信地瞪大眼,仰着头死死盯着她的父亲,怒极攻心尖叫道,“爹,爹!!你这是要放弃女儿、驱逐女儿嘛?爹!我是你的女儿啊,爹!你现在娶了这个贱人,被她的枕边风吹得迷迷糊糊,完全不自知了嘛?”
“夫君。”秋水伊人怯生生地唤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珠,悲悲戚戚地喊道,“瞧大小姐说的这话,伊人真是没有颜面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
“你这贱人你闭嘴!!”钟瑶华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蛮力,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便要朝秋水伊人扑去。
钟涛恼羞成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重重一个耳刮子落在了钟玉绰脸上,气得手掌径直发抖,怒吼一声道,“你给我闭嘴!如此目无尊长、不敬长辈!为父教养这么多年,就是教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钟玉绰扑腾一下跌坐在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一双眼睛发怔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如同第一回认识此人一般。
俗话说有了后妈便逐渐锻造出了后爹,钟玉绰不明白这道理,还作死的一而再再而三触及钟涛的底线,怎不令他厌恶生怒。
钟涛望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女儿,本想再教训几句,可一看到她这副面目全非、凄惨可怜的模样,不由地便是一叹,转身摆了摆手道,“瑶华,好好安置。”
“大哥放心。”钟瑶华淡淡地应了一句,瞥眼瞧向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叫“父亲、父亲”的钟瑶华,朝一旁的两个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老子便大着胆子快步上前,扭着钟玉绰疲软烂泥一般的身子站起,见她依然大呼小叫的,便做主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