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没有势利地看低逆天,只是丢下一堆的剑鞘后,便懒洋洋地缩回去打盹儿了。
逆天撇头看了他一眼,便坐下慢慢挑选起来。
老头缩在柜台后面,眼皮底下的眼珠子骨碌碌滚了一圈。
逆天从一堆的破铜烂铁里,抽出一把压在最底下的剑鞘,只一眼就中意上了。
这剑鞘古朴厚重,乌铜色的金属打造,通身隐隐散发着暗紫色的威压,鞘口宽阔,拿在手里并不显得特别阴冷,反而有种温润的感觉。
逆天一摊小手,墨色的剑盾便出现在她右手中。
原本以为这剑鞘或许比剑盾短了,正遗憾着,没想到试着套进去后,封口剑身长度,刚刚好全部吻合。
逆天伸手揉揉眼睛,怀疑她是不是看错半分了,刚才明明对比了一下,觉得剑鞘比剑身短呢,莫非这剑鞘还会伸长缩短不成?
倚在角落里的老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逆天垫了垫手中这把古朴长剑,越看越喜欢,反手一插,负在背后。
一身白衣的少女,背负长剑,风姿飘渺地立起身来,“老板,你这把剑鞘我很喜欢,我拿走了。”
那老头儿像是睡着了,也没搭理她,只朦胧地点顿了一下脑袋。
怪人,逆天心想,冲着老头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逆天的马车离开后不到片刻,一抹黑色旋风刮进了店里,扯着大嗓门叫道,“喂澹台老头儿,我在城里转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一大壶好酒,这会儿你没屁话了吧,来来,陪老子喝几杯。”
“陆老头儿。”角落里假寐的酒糟鼻老头睁开眼来,目中透着几分笑意,“你这闺女儿还真是不错啊,眼光独到的很。难怪你一眼就称心,还把老子炼的指环空间送给她。你倒是很会当好人。”
陆应天放下酒坛,嘭地跳了起来,“我那闺女儿来过?人呢人呢?我那好闺女儿人呢?”
他旋出门,不到片刻又悻悻然滚回来,“诶,澹台老头儿,我那闺女儿人呢。”
酒糟鼻老头翻了个白眼,“早走了,等你回来,真是黄花菜都等凉了。”
陆应天垂下嘴角,一副不怎么高兴的神情,“早知道我就跟太子殿下一起,在那儿等着了。就你他妈事多,叫我回来。”
酒糟鼻老头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没机会见面了,看她走的路线,应该是要回楼家。”
“可我下午就要动身去总部了。”陆应天气愤地说道,“我不管,朋友一场,你得替我多送点好东西给我闺女儿。”
酒糟鼻老头怪眼一翻,“我特么把镇店之宝都送给她了,你还不满意?”
“一把破剑鞘。”
“是啊是啊,一把可以辅助吸收元素力、打磨剑盾锐气,甚至隐隐提高剑盾品级的破仙元器。顺带还附送了一本世人难求的剑气诀哦!破破,我破你妹。”澹台老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你让你闺女儿坑你这爹也就算了,你特么怎么连几十年的老朋友都坑啊。”
陆应天抬手摸了摸鼻子,“不管,下午我就要走了,你得替我好好顾着我闺女儿,还有啊,帮我回药剂师分部一趟,多拿点好东西给我闺女儿。要是让我知道你没照顾好她,几十年朋友都给你没完!”
澹台老头一脸吐血的表情,送给陆应天一个大大的白眼。
特么他算是给陆应天惦记上了,悲催啊!
再说逆天得了那把称心如意的剑鞘,简直高兴地爱不释手。
车夫之前便在门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这会儿见她好不容易出来,赶紧疾速驾着车在路上狂奔。
行人一见楼家族徽,莫不朝两道退让。
这时候突然有个黄衣补丁,小脸粉扑扑的四五岁小女孩跑到路中央捡一颗竹球,马车夫一惊,却控制不住车速,眼看着车轮朝着那小女孩碾压过去,路上行人一阵惊叫。
逆天回过神来,神色倏然一变,正抬手卷起帘子,想要冲出去救孩子时。
斜次里忽然穿出一道墨绿身影,飞速将那吓傻的小女孩抱起,当空悬了一圈,扬手一道惊雷落在马蹄边,吓得马儿惊声嘶鸣,双蹄扬天一踢。
逆天被这么一颠簸,险没吐了出来。
马缰落到两名飞身而上的青年手中,狠狠控制住了,这才缓了缓儿,马蹄落在地上,便一软,像是给人踢了两脚似的,马儿跪了下来摔倒在地,连着马车也向一侧“哐当”翻倒在地。
车夫没有及时下来,被压在车底下哼哼唧唧叫救命。
逆天站在一边,眸光清冷地望着眼前几人。
没想到这飞身上前拉扯马缰的两名青年中,有一名竟是熟人安世远。
另一名青年身穿银白长袍,腰间配着把短杖,面貌十分俊朗,但看着逆天的眼神丝毫不友好。
“世远哥哥,华风哥哥,你们都没事吧。”救了小女孩并扬手打出一道惊雷的,是一名年约十六的美貌少女。
通身一件亚麻质地的墨绿色长袍,肩膀与袖口处,用紫色与暗金搭配的线,勾出刺绣花纹。
女子身姿高佻,胸-脯饱满,纤腰不盈一握,眉如远黛,唇如樱花,一双大眼望着两名男子时,温柔得似要掐出水来。
安世远本来黑着一张脸扫视逆天,但见到这女子后,神色缓了缓,换上一张含着淡淡笑意的脸孔,“奥尔莎,幸好你速度快,要不然这孩子可就惨了。”
“哪有,是你们不顾危险冲上去拉住马车,要不然奥尔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