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讲。”妙素见着温暖此时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硬着头皮回道。
温暖随手将东海紫珠拿在手中把玩,对着光瞧着那透着浅浅紫色的珠子淡淡开口道:“不知妹妹吩咐梅儿给我这花浇的什么水,才让我这花开的如此娇艳?嗯?”她虽神情动作语声都极其散漫,但那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却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
“自是、自是泉里打的溪水再兑了些花肥。”妙素握紧手定了定神说道,然胸腔中却是心跳如鼓。
“是么?”温暖眸色自手中的东海紫珠懒懒的移到她略微发白的脸上,漫不经心道:“妙素,本王妃再最后问你一次,这水,究竟是浇的什么水?”
“回姐姐的话,浇的确实是……”
“梅儿,你说,浇的是什么水?”温暖直接不奈的打断她的话对跪着的梅儿道。
“回王妃的话,主子让奴婢浇的是……”
“梅儿,你若敢在姐姐面前污蔑我,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妙素情急打断梅儿的话厉声呵斥。
“污蔑?”温暖冷冷的看着她,“梅儿还未说出浇的是什么水,你怎知她会污蔑你?莫非是你做贼心虚。”她说完不理会急欲张口辩解的妙素对王伯道:“王伯,你来说,梅儿给本王妃那花浇的是什么水。”
“回王妃的话,梅儿给狮子头浇的是烫水。”王伯上前一步回道。
“梅儿,王伯说的可是事实?”
“回王妃的话,王伯所言确属事实,主子让奴婢给狮子头浇的的确是烫水,并非加了花肥的泉水。”梅儿埋着头颤抖着道。
“你个贱婢,你竟然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妙素怒极,涨红了脸抬脚狠狠的踹向梅儿,将梅儿踹得身子不稳直接扑在地上。
“明儿。”温暖眉一皱,带上几分冷意唤道。
“是,小姐。”明儿直接抬脚朝妙素膝盖窝里一踹,妙素便“砰”然一声跪在地上。
“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敢狡辩?”温暖冷冷的看着她。
“姐姐,这事真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你千万别被这两个贱奴给骗了,我真的没有吩咐梅儿那样做,真的没有。”妙素急声道,跪着的身子刚要起又被明儿狠狠的一脚踹下,她回头狠狠的瞪着明儿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蹿我!”
“明儿,掌嘴,掌到她肯说实话向你们道歉为止。”温暖拿起医书翻看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小姐。”明儿欢快的回道,随即狠狠的一巴掌朝妙素脸上扇去,她从小到大跟在小姐身边,从未被小姐说成贱婢,今天竟然被这么个黑心肝的女人骂,真是气得她一肚子火,看她不打得她哭爹喊娘。
手下掌过,“啪啪”声响,明儿打得很是欢快。
妙素由最初的脑子一蒙,到后来回神后满腹怒火高涨,叫骂道:“温暖,你不就是个将军府不得宠的长女么,自以为身份比我们高,却不过是被下旨送来给王爷冲喜而已,迟早也是个寡妇命,又能比我们好得了多少。”她边怒骂着的同时寻着空隙将明儿狠狠一推竟是想朝温暖扑来的架势。
温暖本未如何生气,不过是此前困觉被扰心情有些不畅,寻着她来解解闷略施小惩罢了,只要她肯承认错误赔个礼,这件事也便就揭过不提。但她此时竟然咒君熠寒死……她瞬间眸色一冷,起身行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妙素瞧着她冷凝的神色,刚刚的泼辣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僵着的身子隐隐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刚刚说本王妃迟早是个寡妇命?”温暖问的语声平静,妙素却是听的冷汗直冒,踉跄的后退一步,心头悔恨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会说出如此犯上的话来,真是一时气糊涂了。
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神情紧张的开口道:“我不是……”
“啪。”一声轻脆的响声打断她的话,温暖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她的脸上,她揍人从来遵循简单粗暴的原则,如这般动手打人效用不高还手疼的尚属第一次,但她此时却想要这般不遵循原则一次。
“妙素,本王妃能够容忍你对本王妃的无礼,但并不表示本王妃能容忍你对王爷的无礼,如今这一巴掌算是对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既然你认为留在这王府是个寡妇命,那本王妃便给你一条崭新的路。”温暖冷冷的扫过她捂着的青肿半边的脸道:“即刻起,你便再也不是王府的人,以后你的任何事均与王府没有半分瓜葛。”
“明儿,将她从后门赶出去,身上之物,除了衣服外,其它均不得带出府。”温暖冷声吩咐道。
“是,小姐。”明儿立即领命上前去扒拉妙素身上的镯子耳环金钗。
“王妃,我错了,王妃,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妙素挣扎着哭求道,这时她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害怕、真正的恐惧,若是她被赶出这王府,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还是被逐出府的弃妇,要如何生存,更何况,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
她心底的恐惧无尽的漫延,哀求声一声比一声凄宛,然而温暖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拿起书对她的哀嚎充耳不闻的看着。
“王爷,这位可是皇上赏您的,你不去阻止王妃?”此处的异动早有人去禀报了君熠寒,此时三人正颇有兴致的瞧着这幕精彩的女人戏,见着这戏快落幕了,白鹰赶紧出声提醒道。
“本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