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有仿若清风明月的气质。
竟会在黑夜中看到陆司淳,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疯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陆司淳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隐隐发了怒火,似是在气愤她不告而别,也是在埋怨她的不管不顾。
余生沉默一晌,说:“我觉得太压抑了,便想出来走一走。”
闻言,陆司淳放低了语调,“怎么了,余生?”
“姐夫,姐夫。”
余生突然低低唤了他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无限柔情蜜意,缠**绵卷至他心间,惊起一片波澜。
她在电话里柔声说:“姐夫,住在医院里的那些天,我时常梦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和曾经一些不好的片段。我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以为那是在梦里,醒来不过就忘记了。然而每当我从梦魇中惊醒,才发现那痛苦已经延伸到我生活中,渗透到骨子里,是真真实实的一种存在。”
“姐夫,我目前的生活太压抑了,真的想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便只身去了圣彼得堡。”她说。
“枝枝……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做事不要瞒着我。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不管是开心的事还是难过的事,只要困扰你,只要让你产生了疑问,我都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阅历比你丰富,经历的挫折也多,面对你的问题,我还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彼此坦诚相待,真心相处,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快乐,枝枝。”他说。
薄白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将余生那一张素白清减的容颜笼在其中,如隔镜花水月,朦朦胧胧的,“好,我知道了。姐夫。”
听见余生低低的声音,他蓦然幽幽叹息一声,说:“知道便好。枝枝,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也许舒心了才回去,也许马上就回去。”
“要不要我来圣彼得堡陪你?”
“不用了。”
“枝枝……你在圣彼得堡待了整整四年,可是你几乎忘记了你在圣彼得堡的所有事。枝枝,如果你要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你要知道,我很清楚你在那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向你隐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可以问我,枝枝,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听见陆司淳语无伦次的话语,余生有些哽咽有些踟躇,“姐夫,我没有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好好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我只希望我的枝枝回来时候的样子,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的。”
闻见他说的话,余生心有触动,鼻尖开始发酸,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沉默了好一晌,才淡淡的回了他这几个字。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