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到云香阁传旨的时候格外客气,云香阁上下不由十分欣喜,玉溪给的赏赐也很是丰厚,更是喜得那太监眉开眼笑,只南木萱淡淡的,接了旨意后,也随手赏了传旨太监一包碎银子,然后淡定的进屋继续绣荷包去了。
原主不喜女红家里人也不拘着她学,是以女红并不好,南木萱在现代也是连十字绣都不会绣的人,她如今时间格外多,一日见宫女巧儿给她绣衣服,便起了兴趣,且想着学会了讨好下皇上也不错便开始绣起了荷包。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才放下绣的不成样子的图案,呼了口气叫人侍候沐浴更衣。
热气腾腾的隔间里白茫茫的,南木萱伸着雪白的胳膊捧着花瓣撒着玩,唇角带笑,早没了初次侍寝时那种郁郁之气,反而带了几分期待,勾引与被勾引,调戏与被调戏,她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些与生活而言也是不错的调剂不是。
不同于上次的广袖束腰长裙,今个儿她挑了件浅碧色绑袖绯边薄纱裙,配上那浑然天成的娇嫩小脸蛋晓得格外娇俏可人。
楚瑾来的时候依旧看见灯下的美人笑着等候,今个却一眼就让他起了怜意,待人行礼之时,亲自扶起,拉了左手,边走边夸道
“爱妃今个看起来真美”
南木萱轻轻的晃了晃皇上的的右手,哼了一声,故作生气的娇嗔道
“难不成妾往日里就不美了”
赵德福在后面低头跟着,想着这南木贵人落了回水,这胆子变得倒是越发的大了,这一次次的真是出人意料。
楚瑾也是没想到他特意的夸了她一句,这女人不但不谦虚谢恩反而还嫌他夸的不合格,侧头伸手抬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确实是个美人,不过与他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一般颜色罢了,想起上次在她宫里,她还声称自己是个大美人,是个宝贝,此时在看她一副“人家明明什么时候都很美,看清楚了吧,你说错了吧”的得意表情,不由好笑。
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这般勇气,不过她身上这种独特的味道倒是比她的容貌更让他感兴趣。于是挑眉笑道“爱妃说的是,你就是个时时都美的宝贝”
女人天生就是爱听甜言蜜语的一种生物,尤其是出自优秀男人的口中,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依旧高兴,毕竟他心甘情愿的那样说就证明你还是有值得他说的价值的。
南木萱更是女人中的女人,甜言蜜语什么的即便她前世听的再多,也不会厌烦,尤其是如今从这个古代帝王口中说出更是让人身心舒畅,满是愉悦,心情好了,调起情来也更显真实,两人很快就相谈甚欢。
气氛甜蜜了,皇上更是把人拉入怀中,相拥而行了,待到进了大殿,皇上一眼便注意到自己赏赐下来的八宝琉璃宫灯,倒不想她完全不当回事似的就这么大刺刺的挂在了殿门口,于是指着宫灯问道
“可还喜欢?”
南木萱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很是自然的答到
“喜欢,妾一见着这美轮美奂的宫灯就让人把之前的换了,这两个看着漂亮多了”
楚瑾从来没见到过她这种态度的,她说喜欢那神色自然的你能完全肯定她是真的喜欢,可是她的态度,又让人感觉不到对此她有多么欣喜与感激,仿佛他赏赐给她宫灯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而那八宝琉璃宫灯似乎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比普通宫灯好看了一点而已,她就那么随便的和他讨论那灯,没有感激,谢恩,没有表示惊喜,珍惜,她就那么真实的把它看成了一盏灯,而不是一种荣耀,宠爱。
南木萱可不知道她面前的一国君主对着个灯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眼里,他给她送东西就如同前世那些男人给她送礼物是一个道理,她当然开心,但也不会因此就接受的他们的示好,在她的观念里男人给女人送东西无非是一种讨好手段而已。
若不是知道这个古代男人不是她可以随便撒娇耍性可以拒绝的人她要不要他送的东西和要什么早就随心所欲了,让她把这看成一种荣幸她还真做不到,在她看来她要了他的东西该荣幸的是他才对吧。
见他不语她眨巴着眼睛嘟嘴道
“皇上,你有没有在听妾说话”楚瑾突然就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当然在听,既然爱妃喜欢,就挂着吧”南木萱微笑,早就挂着了好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这宫里真心没有把这种精致珍贵的观赏性琉璃宫灯当成普通宫灯用的。
进了内殿,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会话,楚瑾提道
“听皇后说爱妃的画画的很好”
“嗯,妾的画确实还不错,不过妾最擅长的是弹琴,妾的琴艺才是最好的”南木萱如是说到。
楚瑾已经把她的往日的印象连了起来,闻言笑道
“真是个不知羞的,哪有人自个儿夸自己个儿的”
南木萱低头笑的调皮,然后扬起小脸一脸迷糊的看着楚瑾道
“可是妾说的是事实啊”
楚瑾失笑,顺着她道“既然如此爱妃就给朕弹首曲子吧”
然后就见小女人把头一扬“一副你就瞧好”吧的骄傲神态冲着下面的人喊到
“侍书,快把你家主子的琴找出来,你家主子今个儿一定要让皇上听听什么叫名曲”逗的楚瑾大笑不止。
饶有兴趣的看她一副大显身手的样子,最后的曲子弹的究竟有多好楚瑾已经听不太出来了,他的眼光只停留在她弹起琴来变得宁静美好,气质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