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斯江挑了挑眉梢,“这是自然,将来都是一家人。”
顾和欢的哥哥,他的大舅子,真是好笑,要是没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还相信呢!
两个男人爽快的喝了酒,其余的人纷纷都愣住了。
这荣斯江跟叶培天两个人之间竟然是大舅子与妹夫之间的关系,那么叶培天干嘛还要卡着荣斯江的案子不松手。
在诧异的同时,也是跟在后面附和的笑着,谁也没摸清这两人之间的纠纷。
散了宴席,荣斯江今天喝了不少酒,是华锦开车送他回去。
叶培天不比袁安,袁安刚踏入社会,还年轻,不像叶培天那么老练,知道如何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既能保存自己的利益,又不得罪其他人。
叶培天这个男人不可小觑。
临上车之前,叶培天站在车子面前,拿冷眼看他,“荣总今天这顿饭请的真是不错啊,b市就这么点大,结果你就放养了这么多的鱼。”
“哪里能比得上叶局,叶局年纪轻轻就职位就这么高,想必也是给不少人当过鱼吧。”荣斯江同样不客气的回道。
只言片语,却火花十足。
叶培天本来的目的不在于此,忽地转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知道七年前顾和欢上了哪个男人的床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往事又何必提起呢!”
“你说是往事?”叶培天紧凝着荣斯江的脸,他一脸的愤怒与隐忍,叶培天倏地就笑了,“如果这个往事中万一冒出来一个孩子,你说该怎么办?”
“叶局真会开玩笑。”荣斯江不愿意跟叶培天多说一句,就上了车。
荣斯江的车子离开了,叶培天这才上了车。
刚才那句话他是试探荣斯江的,看来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明天去c市给我把宁宁接过来。”
孙耀听了,有些犹豫,“只把宁宁接过来,那宁小姐呢!”
“我说了只是孩子!”叶培天闭上眼睛,一脸的烦躁,显然不想听见这个宁小姐。
“知道了。”
——
荣斯江本来是想直接回荣家的,可又因为叶培天刚才的那一番问话心头烦躁,吩咐开去了海边。
夜晚的寒风让思绪彻底静了下来,海边的夜晚格外的冷,寒风呼呼的刮着,像刀刃一样刮过的脸疼痛无比。
而荣斯江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一样,坐在礁石上抽着烟,散去的不仅仅的烟味,还有的是烦躁。
大约坐了有一两个小时,这才回去了。
开了车,报了顾和欢公寓的地址。
华锦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瞧了荣斯江一眼,面色苍白,唇瓣冻的发紫,将车内的暖气开的更大了。
到了公寓楼下,被寒风吹过的身子已经暖的差不多,荣斯江下了车子。
华锦在席上看他喝了不少酒,走不步伐摇晃,连忙下车,“我送您上去吧!”
“不用了。”荣斯江说完上了楼。
走到公寓门口,想敲门让顾和欢来给自己开门,低头看了眼腕表,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遂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换鞋时,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
卧室里,顾和欢被冻醒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然被身边的关桐给卷走了。
自己身上连最后一角都没了,甚至她还将自己挤到了床边上。
再次拿起手机,还是没有任何信息,说不出的失望。
顾和欢拉扯了下被子,关桐卷的太紧了,拉都拉不动。
好无奈啊,顾和欢干脆下了床,要再去给自己拿一床新的被子。
摸着黑,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窸窸窣窣的,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是荣斯江回来了?
可是眼下已经快两点了。
顾和欢推开门,客厅里的灯光通明,却不见人的影子。
“阿江,是你吗?”探出半个头来,如果不是荣斯江的话,那应该就只有小偷了。
荣斯江躺在沙发上,没想到顾和欢现在还没睡,应
了一声。
循着声音,目光转了一圈,锁定在客厅的沙发上,走了过去。
荣斯江躺在沙发上,脸上是少有的倦态,连外套都没有脱掉。
“这么晚怎还过来?”顾和欢蹲下身子瞧他。
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无力,透着一股病态的样子,不会是又生病了吧!
伸手抚.摸在他的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好冰。”
又伸手摸了摸其他地方,所触摸过的地方皆是冰凉的像铁块一样,这个男人是刚从北极飞回来的吗。
荣斯江抓住顾和欢的小手,“别动。”
往常就连温暖的大掌此刻也是冰冷的,抓着他的胳膊拉他起来,“你身上好冰,赶快把衣服脱下来,去洗个热水澡。”
顾和欢要拉着荣斯江起来,可是荣斯江不愿意动,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是她一张担忧的小脸,反手握住顾和欢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你帮我暖暖。”
顾和欢拍了下他的肩膀,“快起来,你这样会感冒的。”
“没事。”说是这样说,却咳嗽起来。
“哎呀,快起来吧。”顾和欢从他的身上站起来。
荣斯江半推半就的坐起来,“我的拖鞋呢?”
闻言,顾和欢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硕大的拖鞋,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在。
卫生间还卧室里,如果荣斯江进去了,万一关桐突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