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连风月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摸上去感觉上是块石头,还沉甸甸的,保护得这么好,没道理是块破烂吧?
掌柜的狐疑,接过了那被黄布包裹着的物件,便只是那一看,便浑身颤抖了起来,怎么都不敢再看风月一眼。
“公子,这又一百两银子,你拿着快走,可千万不要再来了啊!”
玉玺啊!
旬国皇帝的玉玺啊!
他一个小小的当铺,哪里敢收这样的东西啊?
风月不明所以,不是说来当铺当东西是要把东西留下才行的嘛,怎么这掌柜的见到这东西这么害怕,还倒贴银子呢?
狐疑地将那石头拿起,风月左瞧又看,除了看出上面刻了个“旬”字,便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呀!
“掌柜的,你这是……”
“小的知道您落难,可小的生意难做,也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银两了,还望您放小的一马吧?”
掌柜的说着就给风月跪了下去,觉得不够,还“当当当”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风月更是不明白了,不过看掌柜的这么可怜的模样,也只好将那石头揣在衣袖中,拿着银子走人了。
反正白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要早知道李沐阳这东西这么管用,她至于和玲兰饿了这么老半天么?
有了银子,大快朵颐吃饱喝足,风月开始担忧起没人照顾的小月和小桃花来。
找酒馆老板要了纸笔,立刻修书一封,差人送到慕非手中。
艳阳高照,慕非带着鲁明,柳音齐和数十人马,浩浩荡荡地便往潍城的方向前进。
他骑在马背上,红色的衣袍平整万分,就如同他此时的脸一样,一板一眼的,黑的不能再黑……
什么叫欠了他家月儿一命和二十三两黄金?
那黄金他慕非多的是,自然是一点都不在乎了,可是那条命,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至于,风月这女人还救了他一命吧?
原本接到李沐阳来信的慕非气都要气死了,直道这个女人不听话,到处在外面沾花惹草,如今更好,沾了慕彦那男人不说,这次更是胆大包天惹到李沐阳头上去了!
李沐阳是谁啊?
那可是旬国的皇帝,虽然现在是被自己的胞弟威逼利诱,变成了一个落魄皇帝,可旬国一日不曾易主,他就还是有这么一点能力在的。
况且,那李沐阳他曾经见过一面,虽然不说比他好看多少,但是总算也不难看啊!
真真担心小女人被他的容貌所迷……
“殿下,世子妃来信!”
身后的士兵急急忙忙上前禀报,双手当中托着慕非那朝思墓想的信件。
只见慕非睁大了眼睛,牵住缰绳,不由分说便接过了那信件,展开来,歪歪扭扭的字迹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有些字甚至看不清楚,忍不住就要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不曾习文,竟然写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转念一想,风月没有右手啊,用不惯用的左手写出的字,这自然算是好的了……
想着又有些心疼,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慕非夫君,我与玲兰边玩边回陈国,不告而别求夫君勿怪,奴家自是想你万分,无奈出来匆忙,忘记小月和小桃花无人照顾,还望夫君代为照顾。”
然后呢?
然后就没啦!
试问他如今人都在前去潍城的路上了,如何回去给她照顾什么小月小桃花?
不过……
那信上左一句“夫君”,又一句“想你”,说得他那叫个心花怒放,再多的火气也消了!
况且,听风月这口气,她没有和李沐阳在一起喽?
唤来紧随其后的鲁明和藏在士兵当中的元兰,简单交代了两句,只见鲁明黑着一张脸走了回头路,而元兰则是一个纵身,飞不见了,弄得随行的人马讶异非常。
这是怎么了?
世子出门,鲁明将军向来是随行的啊,这次这是……
接触到随行之人的目光,鲁明大喝了一声,不悦地望了回去,“看看看!看个死啊看!老子容易吗?先是留在宫中不得上战场,现在又要回宫照料一匹狼和一只狐狸,当老子是什么啦?”
听见鲁明在身后咆哮,慕非翻了个白眼,当下才不想顾忌这么多,低头再看了风月的来信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在怀中,拉起缰绳继续赶路。
李沐阳……
不是说前段时间他失踪了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会碰上月儿呢?
潍城附近,风月与玲兰坐在茶楼当中,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头,总算是有了些重回故土的感觉,虽然现在潍城是封国的领地,不再属于她们陈国……
但是,离家近了啊有木有?
“小姐,你觉得你给姑爷那样写信好么?”
姑爷又不是下人,这种喂狼喂狐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做呢?
“为什么不好?你没看见小姐我在信中撒娇了么?我就不信他敢不照顾我的小月和小狐狸!”
玲兰努了努嘴,不过就是叫了几声夫君罢了,算什么撒娇哦?
“玲兰,你不明白,这求人办事嘛,不是看你愿意给人家什么,是人家愿意要什么,这个嘛,等你成了亲之后就会懂了。”
“哦……”
玲兰喃喃了一声,低下头去,将一口清粥喂到自己口中。
风月盯着玲兰半晌,也不知是在想写什么,忽而便开口,“玲兰,你说,我若是将你许配给风华……”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