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伯希确实有几分手段啊!”循郡王忍不住私底下偷偷地和自己王妃唠叨,看政和帝这些天的脸色便知道这次新法有多合其心意,一方面弹压了各派宗教,免得让他们做大对朝廷形成威胁,另一方面通过削减税赋拉拢了百姓的心,那些儒生们虽然不满,但是这次也只能偷偷地嘀咕几句,反倒让其他读书人们扬眉吐气了一番,一时间政和帝的威望大大提升了,如此一来,以后政和帝再要做些什么,阻力便小了多。
“瞧王爷说的,若是贾伯希没有几分本事,当初能够叫大长公主瞧中了,选了做女婿,又如何能够步步高升,坐到了吏部尚书这位置,可见圣上对他的器用。”循郡王妃微微一笑,当初勋贵们大多支持大皇子他们,自家王爷没少些气,吃些亏,这样对贾珍自然有些偏见。
“王妃说得在理,我记得贾伯希的长子是与许家定亲了。”循郡王既然得了贾珍的示好,见贾珍这人也是难得的有本事之人,自然也乐意多加亲近走动走动。“正是,算起来后年便要成亲了,我听着郡主的口风,如今怕是要给小儿子相看起来了。”循郡王王妃想了想,开口道。她一向处事周全,八面玲珑,对于这些事情极为留意。
“日子远了点,罢了,王妃记得到时提醒一声儿。”循郡王想了想,吩咐说。“知道了。”循郡王王妃笑着应了一声儿。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暗自积蓄实力,隐忍不发的政和帝终于决定先对北方大患动手。这些年因为国家内患不少,且要改革的原因,政和帝有心注重边防,但是比起早先年来却呈守势,这让北方的金人和蒙古人得意不少,更加变本加厉,时常侵扰边境,甚至屠戮抢劫百姓,政和帝为了大局不得不隐忍不发,不少学子为此口诛笔伐,甚至还有大臣再次建议起和亲来,却均被政和帝驳回。
“圣上终于要动手啦。好啊,好啊,终于盼到了这天了。”好多封密信通过驿站快马加鞭送到了边防城关守城大将的手上。政和帝不似文渊帝重文轻武,在政和帝一朝,武官地位提高得非常之快,与文官并列,这叫武官们极为高兴,恨不得立马上阵杀敌,得以保家卫国,加官进爵。“圣上的意思,将军应该明白了。”送信的密使开口道。“臣愿效犬马之劳,为圣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施大将军手举密函,向京城放下跪拜叩恩。“圣上有一言,施大将军多年戍守边关,劳苦功高,乃朕之利器,国之栋梁。此次大战,朕慎之重之,望将军不负朕之所望,杀敌万千,使之从此不敢南下。”密使开口道,一字一句,叫施将军不由地眼含热泪,再次叩谢天恩,并立下誓言:“请圣上放心,臣定不负圣上所望。”
此时,韩遂以及其他将领各带队伍,兵分几路,赶在十月之前,秘密会合与雁门关,嘉峪关等城关,与各关将领和其守军汇合,再进行整合作战,此战须得必胜。
“放心,咱们这一仗定然旗开得胜,不仅要打胜战,还要把这些家伙狠狠地打,打得他们不敢再回来,就像当年汉武帝一般,漠河以北再无匈奴的踪影。”李安笑眯眯地道,“况且有你这么个户部尚书在,这粮草问题我可不愁了。”“难得叔齐兄对在下如此欣赏。”贾珍笑眯眯地道。
贾珍心里多少都是有些紧张,虽然说这次无粮草之忧,无武器之患,悍将强兵,定然能够一举得胜,可是战场变化万千,终究还是叫他难以安心。“伯希啊,这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李安在这方面倒是要比旁人要潇洒得多,显出几分洒脱来。“叔齐兄还是小心些,咱们那些言官可憋着一肚子的坏,就等着参你几本呢。”胡济提醒道。
“继安啊,你别吓唬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日理万机,一举一动尽牵国之福祉,自然有所忧心。我却不同,身为他们的上峰,倘若我不信他们,这仗可真没法打了。那群言官啊,不谈也罢,来来回回换了那么多人,也不没见有多少长进。都说文死谏,武死战。嘴长在人身上,咱们可怎么管?”李安这些年呆在兵部,改革的压力也是不小,没少和各部以及下属打口水仗,愣是练出极好的嘴皮子功夫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叔齐兄这嘴上功夫也是见长,我可是说不过了,还是叫伯希来和你打口水仗吧。”胡济立刻投降,道。“难得李大人可以安我心,我可不会故意去和他吵架。”贾珍听了李安的话,倒是放下心来。
“若不是重任在身,我还真是想上战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李安喝了酒,又在极好的朋友面前,难免有些放纵,竟是吟起诗来,甚至还举着筷子敲着杯盏,唱起了军歌来,唱到动情之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来。这把利剑磨了将近十年,总算是能够出鞘了。
贾珍能够理解李安等人的情怀,便是他在当日面对拔寨出发的大军都有几分激动,豪情在胸中涌动。
而此时韩遂,卫若兰等将领正率军秘密赶赴边关。“将军,雁门关已经就在前头了。”卫若兰驱马上前,开口道。“嗯。”韩遂点了点头,问了一声,“陈达他们可到了嘉峪关和其他几处要塞。”“得到传令官的话,与咱们差不多,都快到了。”卫若兰沉声道。
施将军已经接到了传令官的报告,不由地有些吃惊,竟是比他预期地早了将近半个多月。施将军戍守边关多年,虽耳闻朝廷之事,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