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摸了摸那腐败的啤酒肚:“变卦?贼哈哈,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原计划啊!”
“啥?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吞了展宏图?那我之前卖死卖活的去征服三中。其实都是他们的圈套?我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侯志,他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又马上扭头去看梁松,梁松在台下点头,意思显然是侯志说的没错。
“操你妈,你们几个阴我!?”我气得咬牙切齿,“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咱几个在高中还是生死之交呢,才过了半年,你们就要为了帮派利用我!?”
侯志:“咱几个确实是生死之交啊,所以我们不分彼此。那你的展宏图跟我们的和合会自然也不分彼此了,你就乖乖的被我打败,然后领着你的弟兄归顺和合会吧!”
我:“不分彼此你妈逼,你们几个竟然利用我!你们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我算是看错你们了!”
侯志顿了顿,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唯一,我们仨只是想让你回家。”
回家。。。
我们四个在高中时一见如故、歃血为盟,那时候就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在高中校门口的面馆里喝的酩酊大醉,我跟梁松喝了一通交杯酒。
侯志满脸通红的指着我俩笑:“贼哈哈,你俩基佬,要入洞房了吗?咋出柜得比我还早!?”
我把筷子扔过去:“放屁,我俩的交杯是兄弟酒。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和一家人一样儿!”
侯志:“贼哈哈,原来如此,那周宁,咱俩也交杯!”
侯志揽起周宁的胳膊,尽管周宁一脸嫌弃,但拗不过侯志的大胖胳膊,还是跟他喝了一杯。
梁松:“姆哈哈,我也要跟周宁喝!”
侯志:“那我跟唯一交欢!”
我扇了侯志一巴掌:“什么交欢啊,那是交杯!”
后来我们四个人围成了一圈。一杯杯酒下肚,我说以后干脆咱四个就弄个家得了,像三只小猪那样的,四兄弟的家。他们三个举双手赞成,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心中就有了把兄弟看做家人的概念。
酒吧中闪烁的灯光让我从回忆中缓过神,侯志:“唯一,都半年了,咱们四人帮就差你一个,回家吧,行吗?”
要不就输了吧?回到从前的生活,跟梁松他们一起混?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无忧无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
我看了看台下为我加油鼓劲的兄弟。他们为了展宏图这个家又付出了多少?跟天子党打、跟体育部干,三中的兄弟们甚至明知要挨揍还会毅然决然的为了我往前冲,难道我就要告诉他们说,“我想高中的老朋友了,咱去跟他们混吧,展宏图咱不要了”,这是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我瞪着侯志愤怒的大吼:“回个屁,你们让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给你们俯首称臣,这叫回家!?”
去他妈的过去、去他妈的高中时光、去他妈的四人帮,老子不管了!
我提起警棍再冲上去和侯志乱斗,这次我不再留情,每一棍都朝他的肋骨、锁骨上抡,他缠在拳头上的铁链子说白了就相当于是个拳套,根本给他增不了多少攻击距离,所以他只能先躲,找机会再反击。
侯志:“唯一,还记得吗?以前咱四个里就咱俩最弱,每次干仗的时候都是梁松、周宁他俩出头。”
我:“草,你别给我玩儿回忆了,老子不吃这套!”
挥了几棍子,我发现自己竟然一下都没打着他,这胖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灵活了?我一口气没跟上,侯志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俩的块头差的太多,他那身形就像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我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拳掏到了肚子里,直接被干倒在地。
这时我才知道铁链子的厉害,它不单单让侯志的肉乎乎的拳头变硬了,更因为它本身就是有重量的,这相当于给侯志的拳头增了不少力气。就这么说吧,原本能打飞一只鸡的拳头,缠上铁链子就能打死一条狗。
侯志拽着我的领子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唯一,你之前不是问我,为啥在三中那么有影响力吗?那我就告诉你吧,摇⒋笪案纭⑶蚯蛉个人一起上,都被我打趴下了。”
“吹牛逼!!!”我被勒得喘不过来气,侯志依然在絮叨:“以前咱俩都是弱鸡,可现在弱的人就剩你一个了。”
侯志提着我往场边走,正当我考虑要不要让警棍变形时,他已经来到了擂台边,我灵机一动,把手里的警棍扔到了地上。
“贼哈哈,缴械投降了?”
我叫道:“投个屁!吃老子一招,瞎狗眼之蒙眼睛!!!”
我突然把手挡在了侯志眼前,其实按照我当时愤怒程度,我都应该把他双眼戳瞎!侯志一时间乱了阵脚,一下子踩到我的警棍上,滑了一个大跟头。我赶快趁机爬起来,不顾脖子上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蹬在侯志屁股上,把他踢到了擂台外。
侯志:“你、你耍阴招!”
我把警棍捡起来:“跟你学的,你以前不总是愿意用瞎狗眼之沙尘暴吗?我改良了!蒙眼睛,直接有效,还不用考虑风向。。。”
侯志:“连我的成名绝技都记得,你还敢说你不玩儿回忆?”
“。。。。。。”
“我跟你们的回忆,不是为了被你们拿来利用的!”
台下的反响如何,我都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