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听了爷爷的话没有反驳,她明白有些事其实有点飘渺,能让爷爷相信自己的话已经不容易了,好在还有五年时间,她还可以任性五年。
打这以后,每到星期六杨岚都会坐着车跑去宣武门门口等着,傻乎乎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也不说话。
其实就是人来了她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什么特征啥的,一概全都不知道,但她觉得只要容逸真的来就一定能看到自己,因为她和上一世长得区别不大。
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她有个习惯就是,在固定日子里必定要来宣武门等着,风雨无阻。
可是现实有时候是残酷的,杨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等了又等,却始终没能看到人,一等就是五年。
这期间她做了很多事,因为受到上一世的影响,她开了一个女子会所,还满赚钱的,主要是针对高档消费,联络这些谐上流社会的女士们,一起做些慈善的活动,从最小的事开始干起,她从中间起个联络统筹安排的作用。
毕竟她官商两道都有人脉,有些事也比较好处理一些,权当是干点事给自己打发一些时间吧,干慈善名头好听不说,也能积德积福不是,说出去也不会给爹娘老子丢人,爷爷也很赞成她干这个。
今日是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了,杨岚默默的看着天空的白云,逐渐变成黄昏的日落,心慢慢的往下沉,原来他们真的没有缘分了么?
也许这就是命吧,爷爷前些日子说了,要给她介绍荣家二孙子给自己认识,如果不是很差很歪差不多就要定下了,她可能就要嫁人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听说对方是英国人,实在闹革命那会全家逃去的海外,老头子则选择留了下来。
人还没见过,但是其实找个事吧已经差不多定下了。也许爷爷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很痛快了五年之约,杨岚一声苦笑,黯然的低下头。
转过身摇摇晃晃的准备回家了,忽然听到身后有个人传来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问个路么?”
杨岚无精打采的抬起头,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长得有八分像容逸,但比容逸还要俊美几分,几乎是完美的化神。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俊美如神邸,轻易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请问您是杨岚么?你好我是荣天。”男子伸出了修长的手,想和她握个手。
“你说你叫什么?”杨岚忽然间醒过神来,眼睛直愣愣的问道。
“我叫荣天。我听爷爷说起过你。”荣天轻轻的扬起唇,笑的迷人而有魅力,温润中带着一抹温柔,让人轻易的陷进他温柔的笑容里。
“你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挺像的,他也姓容,不过是那个容易的容字,他的名字也叫容逸。就是那个走之的逸字,太巧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杨岚带着一丝丝最后的可能试探道。
荣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他是你男朋友么?可爷爷跟我说你没有男朋友,还让我主动追求你呢。我才刚从英国回来,不会这么点背吧。”他调皮的眨眨眼,有点孩子气。
杨岚又有些失望,他没听懂,那就是说他只是长得像而已。这样也可以么?心里有些挣扎和犹豫,又有点不甘心。
荣天再次开口,“我听说你参加了汉服社是么,我看到过你穿的那个襦裙,紫色的那件最漂亮了,那个布料是不是叫流光锦啊?听说是祖传的手艺是么?真是太惊奇了。”
杨岚又歪着头看着他,一时心里很是迷茫,鼻头有些酸酸的,“那是我最喜欢的衣裳了,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是对的,只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好半天她摇摇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了,改天再约你喝茶好不好,你才来北京,我改天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一亩三分地我最熟了。”她有些头晕冲他摆摆手想先离开这里再说。
快走几步却被身后的声音给惊得生生停下脚步,“你不等他了么?这样就放弃了啊。”声音中带着几许嘲弄。
杨岚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也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我已经等了五年了,这是最后的期限了,我能力范围内做到能这样了,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责任,无论你是不是认可都不重要。”
知道自己有这个怪癖的有不少人,毕竟五年的时间一直在做同一件事,还是蛮奇怪的,议论的人不少,不少人都以为她交了男友,但人失踪了,她一直在等,但具体等谁大家都不太清楚。
荣天声音变得暗哑,“你真的决定不等了么?你不后悔么?你能忘掉你们过去的一切么?”
杨岚瞬间变得无比暴躁烦闷,转过头来怒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关你什么事啊?”
“如果我回来了,你也不要我了么?岚儿,我回来了,我是远之啊。”容恬忽然用低哑的声音诉说着,好像声音还有点哽咽。
杨岚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眼神凶狠的瞪着他,“你刚说你叫什么?”她朝前走了几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大有你敢乱说话我就锤死你的架势。
“我是远之啊,我是容府的侯爷,毓哥,安哥小武子晴的爹啊,你真的放弃我了么?”荣天灿如星辰的眸中带着一丝丝受伤和深情。
杨岚渐渐的松开手,转过身气急败坏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回过神抡起膀子照着他脸上给了一个耳光,然后愤恨无比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