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晨的神经紧绷了一个晚上,在仲闲这温柔的话语里,似乎慢慢闭上了眼睛,但嘴里还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晨晨。”仲闲握着庄晨的手,心中不断地祈祷着,星晨一定不要有事。
夜里十一点半,叶无忧和夏衍泽他们赶到那废弃的旧房子时,汤尼立刻上前过来汇报着。
“忧小姐,孩子确认是被江瑜抓起来了。”
“那星晨呢,现在怎么样了?”叶无忧沉着脸,略带些急切地问着,看着那看起来随时像是要倒塌样子,特别是在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到仲星晨的哭泣声音,她在心底庆幸着,幸好晨晨没有跟过来。
“不太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孩子一直在哭。”汤尼看着远处,那亮着微弱灯光的房子,继续说:“我已经派人摸索着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等不及了,现在就和江瑜谈判。”叶无忧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直接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那原本很小的哭声,随着走近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每走一步,心就痛一下,孩子两岁都不到,现在就被抓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不到疼她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小星晨该多害怕啊。
而且,江瑜那个女人疯得不可理喻,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孩子。
“一起。”夏衍泽走上前,与叶无忧并肩走着,旁边都是汤尼带来的人,早已经团团围住,并不住在什么安全隐患。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再哭我就打死你。”屋子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紧接着就像是打在屁股上啪啪的声音,叶无忧和夏衍泽对视一眼。加快地行走的速度,小跑上前。
“哼,要怪就怪你的妈妈,居然和叶无忧是好姐妹。以后重新投胎了,可要看清楚再投。”那尖锐的女声继续响起,那打人的的声音,更加是一下都没停。
仲星晨的哭声变得更加大了,因为久哭的声音,声音都是哑得让人心疼。
汤尼打前锋,一脚踹开门,屋内的情形,顿时让叶无忧和夏衍泽两个人忍不住瞳孔收缩。
仲星晨那小小的身子,在大冬天的只穿一件薄薄的棉衣。整个嘴唇都冻成酱紫色,原本可爱的大眼睛哭得红肿,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特别是江瑜驾在她脖子上冰冷的刀,更是看着可怜。
“星晨。”叶无忧心疼地喊着她的名字。仲星晨见到叶无忧,立刻张开手,想跑过去,但是身子被女人抓住,急得哇哇大哭着:“干妈、痛痛。”
“星晨你别急,干妈会来救你的。”叶无忧忍住眼眶的泪意,看向那个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江瑜,明明和她同样一个年纪,但是眼前的江瑜却是看起来像是三十七八接近四十岁的样子。
面上的肌肉那是黄黄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一双眼睛完全没有神彩。混浊的瞳孔里,也只有浓浓的恨意,身材更是毫无美感所言。
“江瑜,不管你怎么恨我,但是。你现在抓着这么一个孩子,这样虐待,你的心里就会好受吗?”叶无忧试图劝说着,目光每每落在仲星晨身上,都忍不住心中一痛,这孩子也不知道冻了多久。
“哈哈哈……”江瑜仰头大笑着,看到叶无忧心中难过,就越开心,说:“叶无忧,心疼了吧?”
“你越心疼,我就越要打!”江瑜笑着,直接当着叶无忧的面,一个马掌就狠狠地打了下去,叶无忧眼睛一闪,见到后面摸索着过来的男子,大声道:“江瑜,我是心疼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生命宝贵,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吗?”
“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难道不该找你报仇吗?”江瑜目光一狠,亮着手中的刀子,恶狠狠的道:“虽然拉不了你陪葬,但是有这小女娃陪着,路上一定不寂寞。”
“你敢!”叶无忧冷眼一扫,身子直接蹿上前,江瑜生怕出意外,立刻用刀子狠狠地往仲星晨的脖子上捅去,可是,捅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抓着刀子的男人,他难道不要命了吗?
可惜,下一秒,怀里的孩子被抢回去不说,江瑜整个身子,也被踩到了脚下。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夏衍泽冷哼着,手掌还滴着血,但只要一想到仲星晨的哭声,就觉得这女人真的是疯了,对待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也能下得下去手!
“汤尼,将人带走。”叶无忧冷声说着,将仲星晨抱在怀里,刚打算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就见到门外汉特已经将车开过来了,哈维手里拿着一床车里备着盖身子的毛毯,将仲星晨包裹起来。
“星晨不怕,干妈带你回家啊。”叶无忧心疼地抱着她直接往车里跑去,穿着这么少的衣服,整个身子都跟冰块一样,看起来真让人心疼,见孩子还在抽泣着,连连安慰着说:“星晨乖乖的,不怕喔,干妈疼你,知道吗?”
“干妈痛痛,呜呜。”仲星晨抽泣着说着,肿起来的脸颊看起来让人特别地心疼。
叶无忧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仲星晨的身子,想让她不要冷,同时也让汉特将车里的温度调高,车门被打开,夏衍泽的手还在滴着血,不用叶无忧吩咐,哈维直接拿起备用的药箱子,给夏衍泽上药。
“汉特,回公寓。”叶无忧直接吩咐着,这个时候回别墅,若是让晨晨看到星晨这个样子,该有多伤心啊。
回到公寓里,叶无忧一边给仲星晨洗着身子,一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