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朵不说话了,那边响起一声,“姜云朵,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是连骗他都不愿,说句主动关心他会死啊!
姜云朵心底叹息,她要是撒谎的话,估计你会更恼好不?
又听着那边呼哧呼哧的平复了半响的喘息,姜云朵问道,“你吃饭了么?”
“没胃口!”听着从行宫里传出的那些英勇事迹,他要是能吃得下才怪了?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再严重的皮外伤都没有心口上的那一刀子来的撕心裂肺。
姜云朵觉得交谈进行不下去了,又沉默着,那边章云旗咬牙磨出一句,“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姜云朵无力,不管说什么,心气不顺的这一位估计都不会有好脸色。
“你不会关心我一下?”
难道她刚刚那话不是关心么?“那你好好吃,好好睡,安心养伤。”姜云朵耐着性子,又交代了一声。
“姜云朵,你就这般敷衍?”
姜云朵也来气了,“章云旗,你到底要闹哪样?”
闻言,那边的气势略降低,哼了一声道,“你来看我。”
“没空!”姜云朵下意识的回到。
章云旗酸酸的道,“我知道你今天很忙,明天,明天你总该忙完了吧?”一个个的安抚宠爱,他就是那最后一个,哼。
姜云朵想到什么,小脸热了一下,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伯庸,卫伯庸点点头,她答应了一声,那边似乎是安心了,忽然又不甘心的提醒了一句,“你悠着点,不要……过度,亏损……”姜云朵不等他说完,就羞恼的挂断了电话,什么叫不能过度,说的好像是她那什么什么似的,变态!
卫伯庸凝视着她羞恼的小脸,忽然也幽幽的提醒道,“云朵,云旗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还没有修炼那门秘术,所以今晚去静闲那里还是克制些好。”
“大哥,怎么连你也……”姜云朵受不了的瞪他一眼,作势就要起来。
卫伯庸忙搂紧些,瞄了眼墙上的钟表,快八点了,天也渐渐的黑了,那不舍也越来越强烈,“好了,大哥不说了,我跟你说一下静闲的事可好?”
闻言,姜云朵安静下来,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缩了缩,“好,你说吧。”
卫伯庸沉吟了一下,斟酌道,“静闲的家世想必你已经都清楚,他当初和他的生母被赶出谢家后,一直被压迫的无以生存,所以经常到处东躲西藏的居无定所,这一段经历让静闲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受不了周围有其他生物的存在,哪怕再熟悉的人他也排斥抗拒着,即使是我们几个,当年在一起训练时,他就天天的失眠,后来无法,义父便批准他独处,方圆几里都不能有人,后来发展到他现在居住的地方都神秘不为人知,因为他不敢让人知道,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会失眠,即使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自保,他也摆脱不了那个童年的伤害。”
“他一直没有找医生疏导过么?”心理上的疾病很难化解,可是也不能总是一直这样,会越来越严重不可收拾了。
卫伯庸摇摇头,“静闲自己就是最厉害的医生,这岛上还能有谁治愈的了他?那是个心魔,像是他明明医术精湛却坚决不救人是一样的,我们都知道,却又都无能为力,若是这心魔不解除,静闲永远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有七情六欲,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会……孤老终生!”
姜云朵听的心头一紧,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发堵。
“所以,云朵,我才会让你今晚去陪他,不然,他肯定又是一夜无眠,若是能破了他这个心魔,也许让静闲出手救人也不再是奢望了。”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对心理并没有什么研究。”姜云朵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好吧,为了攸,她愿意一试。
“静闲对谁都无心无情的,可是我看的出他唯独对你不一样,所以今晚会有奇迹也说不定。”卫伯庸就是莫名的相信她,似乎一切不可能只要落在她的身上便是再自然不过。
姜云朵无奈的笑了笑,“大哥,你不去当外交家还真是可惜了。”这游说的口才比起齐宜修来半点不差,让人不信服都难。
卫伯庸听着她的打趣,苦笑一声,“若是可以,我宁愿没有说动你。”那样的话,今晚他就可以把她留下了,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把之前的那些继续!
“大哥,不然……”
她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不要说出来诱惑我,云朵,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强大。”
姜云朵便不说话了,卫伯庸也沉默下来,两人相拥着躺在榻上,静静的等到月上柳梢头,等到月光如水照耀在彼此的身上,等到……不能再等的那一刻!
卫伯庸毫不犹豫的起身,平静的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姜云朵却按住他,“大哥,我自己去吧,你早点休息。”
卫伯庸深深的看着她,半响点头,“也好,十二飞鹰护着你,我放心。”
姜云朵低低的“嗯”了一声,不敢再看他,转身向外走,行至门口,身后响起一声,“云朵,明早一起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医院。”
“好!”姜云朵觉得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一样,气氛也不知不觉的流露一股伤感,似不能承受,快速的开门离去,脚步急切。
卫伯庸僵硬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走出了他的视线,却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