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祥的表演深入人心,对自己极其不利!眼下就好比自己第一次去少年方世玉剧组试镜,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竞争更大,对手更强!阮照祥是大打感情牌,自己不可能也依葫芦画瓢跟着编一个狗血的故事。可怎么才能比他表现得更好呢?他虽然演绎得很出se,不过似乎有些独了,完全抢了张泊芝的风头,俩人之间可以说没有一点互动,张泊芝在舞台上完全成为了陪衬。”
李易皱着眉头,躇踌起来了,似乎走进了一条窄巷,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找不到一个出路。许多想法在他脑子里像火花似的一个个爆发,然后又一个个熄灭。思前想后,依旧没有任何头绪,他干脆不再想了,琢磨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用自己的方法来演吧!”
台下的李立持有些兴奋,喜上眉梢,两只眼睛迷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只是一出短剧,竟然能引起如此大的共鸣,几分钟之内,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实在是有天分!想到这,他朝身旁的周星弛一乐,像公鸭叫似的“嘿嘿”笑了几声,“祥仔的演出对下一位非常不利!”
即便阮照祥的表现技惊四座,不过周星弛显然还是不满意,依旧是那么个表情,不乐不忧,不慌不忙,不焦不躁,“我所要寻找的新人,就是要有越挫越勇的jing神,对方强,就一定要比对方更强,这样才比较得出来!画虎画皮难画骨,演戏我认为也是如此。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是要用心去揣摩的,仅仅凭借jing湛的演技代表不了什么!”
李立持耸了耸肩膀,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李易他能做到?”
周星弛简单明了三个字,“不知道。”他有一句说一句,说一句是一句。
“下面我们掌声欢迎最后一位,98号-李易!”
李易很随意的走进了舞台,两眼乌黑有神,嘴角微微向上翘,显得坚毅、有主见,丝毫没有第一次考核时的紧张,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自然。
“表情不错!跟刚刚比判若两人。”李立持看着李易的出场,不禁赞叹。
“嗯!”周星弛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全神贯注盯着李易,他沉着好似一块石头,似乎想要捕捉到李易的每一个肢体动作以及脸部细微的表情。
李易望着远处有些不知所措的张泊芝,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的表情很奇怪,似乎不像只是迷了路那么简单。”
既然剧本是送她到车站,那自己必须主动出击,李易快走到她身前时,脸上漾出一片笑容,如雨后润郎的晴空,挥了挥手,“小姐,怎么了?”
让李易有些讶异的是张泊芝并没有回自己的话,不仅如此,如此近的距离,她的头也没有转过来。直到自己走到她身边,她似乎才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迷路了?你要去哪里呢?”李易尝试问了这两个问题,张泊芝的反应都是很迷惘,没有说话,似乎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难到张泊芝饰演的女生不仅仅只有语言障碍,甚至也听不到?!”这时候,李易的脑筋简直像个侦察兵似的,急速、周密地转动着,搜索着。
没错!转而他联想到刚刚李斯捷和阮照祥的表演,张泊芝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饰演的这个迷路的女生不仅不能说、而且听力也有障碍!这个念头像暴风雨夜晚的闪电一样,在李易脑海里闪了一下,刹那间就照亮了他思维的视野。
想透了这一点,李易心里暗自得意,脸上还是一副紧张的模样,伸出双手一边比划一边耐心说着,“你要去哪里?”
“他怎么了?”
“干嘛比手划脚的?”
“难道是她听不到吗?”
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台上的张泊芝心境始终保持平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李易灵光一闪,比出了一个车站站牌的轮廓,一边比划着,一边蹲下。起身后,还朝舞台正z挥了挥手,紧接着,双手呈圆形,上下摆动着。
“他比划的是巴士站牌!”
“计程车!原来如此!”
“没错,张泊芝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
“难道她真的饰演的是一个有听觉障碍的女生吗?”
“可是刚刚前面那两位的表演都以为她听得到。”
舞台侧面的阮照祥大吃了好几惊,脸se铁青,脸上的肌肉在跳动,心急得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极其恼怒自己的粗心,“该死,怎么没发现这个细节!”转而眯着眼盯着不远处那个潇洒挺立的身影,“李易,本以为你是个外行人,没想到你才是我真正的劲敌!真小看你了!”
台上的李易这会也不轻松,因为无论他做什么手势、比划什么动作,张泊芝都依旧是那副讶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怎么办?这女人油盐不进,到底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虽然烦躁,但他的神态依然非常温和,率真。
人与人沟通,真诚和信任是基石,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有时候胜过千言万语。或许是自己刚刚的表现不够真诚、不够认真,没有做到最好。没错!想到这点,李易手中的比划动作越来越大,一边比划一边急切说着,“你要去什么地方?你需要什么?请告诉我!”
此刻只见他手舞足蹈,声音因为着急在发颤,整个人显得激动极了,从脖子红到脸,太阳穴的青筋胀得像豆角一样粗。
“她要去车站啊!”
“她又不会说话!”
“急死人了!”
台下的观众们看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