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在车上昏昏沉沉的,一时又大声嚷嚷着闷热,一时又说好累,李易便摇开了车窗。
司机大哥显然也是犹豫很久才答应做这笔买卖的,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嘿,哥们儿,你注意一点你媳妇儿,千万别吐我车上。”
李易听闻咧嘴一笑,“好咧。”他也懒得解释了,心想真有那么配吗?
车窗外明亮的街灯与天上的群星遥相辉映,整个街市都沉浸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炫人眼目。马路上样式繁多的汽车穿梭来往,像一条七彩斑斓的星河在移动。
小街桥下李易一行人是由北往南行驶,直行灯亮起,走到桥下很刺眼,什么也看不见。原来对面等左拐弯的前后二辆车全是开着大灯呢。二辆车刚好是四个大灯是一个弧度,那照得是神马也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团团光晕。那些不打近光灯的司机,好多车祸都是这样引发的,有时候,生命,就在你手指旁边的那个远近光调节按钮,你为什么舍不得按下去。
司机大哥是个纯爷们,二话不说摇下车窗直接开骂,“搞嘛呢!孙子有病呢!”然后一脚油门就跑了。一边开,司机一边自言自语说着,“如果桥下有个自行车啥的窜出来,谁责任你说。”
正说着,前方一辆自行车直接从桥下窜了出来,猛地一个急刹车,司机大哥虎躯一震,脸唰得一下就白了,回过神他愤怒到了极点,那两颗眼珠子暴得快要掉出来了,再次火力全开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艹!”
与此同时,李亭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后冲力给搞得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向前猛地晃了晃,李易暗道不好。
果然,她随着这一个刹车嘴里“啪”的一下,吐出来一大滩。好死不死,她的位置就在司机大哥后面,有些污秽物直接喷进了司机的驾驶室。在众人愕然之际,“啪”李亭宜再次吐出一滩,喷得整个人身上都是,有些直接就残留在了她的嘴角,顺着还一直往下淌着。李易忙用自己的衣袖将她嘴角的污秽拭去,望着眼前如此失态的李亭宜,哭笑不得,彻底傻眼了。
好说歹说,司机大哥是死活再也不拉了。将两人甩在了一条有些繁华的马路上,气冲冲就走了,顺手还索要了一百元的车费。
继续站在路口拦车,浑身脏兮兮的李亭宜无疑是司机师傅们吃秤砣铁了心拒载的理由。
屋漏偏逢连夜雨,想着打电话给花姐,让她来帮忙处理一下。李易一摸裤兜,价值不菲的手机也不知道蹦那去了,而醉得不省人事的李亭宜压根就来了个净人。
如果说一开始李易还是有些心猿意马的话,此时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路边的行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俩人,李易心想坏了,自己倒无所谓,李亭宜多少也是个明星。如果被人认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咬牙,李易扶着她进了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型酒店。
开了房,将李亭宜轻轻放在床上,李易感觉有些虚脱无力,他往地上一躺,摊开四肢,一动不动地松弛自己全身酸痛的筋骨,喘着气。她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白皙的皮肤晃人眼睛,胸前若隐若现。
李易侧着脑袋看了几眼,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下流!”暗骂了自己几句,他闭上眼睛,思绪从宇宙起源联想到三个代表,终于将神智恢复了过来。
用房间的电热烧水壶烧起一壶水,李易走进洗手间,在洗脸台前接满了温水,将毛巾打湿,拧成半干的状态,再走出去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着。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遍,最后再将被子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水开了,他翻开一个玻璃口杯,用热开水反复涮了几次,才倒上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桌上。
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李易知道这个道理。可眼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眼前呼呼大睡的佳人,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前,不一会,他眼皮像灌了铅,一眨眼,两个眼皮就粘住了,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李易身处在一片昏暗的大森林里,只有他他独自一人。他不知怎么走,似乎哪儿都没路。他徘徊,苍天大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斑驳草地里的杂草向他伸来,他被包围缠绕。
突然,他看见前方有丝丝亮光,他拼命向前跑,跑了很久。抬起头,那亮光还是在前方,近在咫尺,却似乎又远在天涯……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李易有了意识,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音,接着是有人轻轻扭开了卫生间的房门。一道明亮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不过这不足以让他清醒。
接着是水流淅沥沥的声音,李易回过神心想她醒了,听声音应该是在洗澡。那哗哗的水流声一下下撞击在他的脑海里,想到这,他整个人叮地一下魂魄全部归位,即便四肢极其僵硬,他还是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动都不敢动,只能喘着气听着那恍若人世间最为美妙的演奏曲。
洗手间里的李亭宜站在喷头下,一丝不挂,犹如最为完美的雕像作品。丝丝秀发上的泡沫顺流而下,落在滑嫩的肌肤上,胸前的两点粉红已经微微凸起,浑圆丰盈的臀如同一座小山丘,散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
身为一位正常女xing,李亭宜不要说是异xing伴侣,就连普普通通的异xing同事之间的正常交往都需要小心翼翼、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