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小不点问;“兄长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戚继光回道;“既然来了,几位故交总的拜访一下,也就三五日,兄弟也做好准备。”
小不点说;“也没什么准备的,只是和三舅的师兄打声招呼,表表谢意。”
戚继光说;“这样最好,这几日恐怕不能来此与弟闲话,”
小不点回道;“兄长自去方便,弟自会理会,有事会叫人去兄长处。”
望着兄长数人消失在夜色的灯光里,想起还有话没说,人已看不见只好作罢。打发?[书三人先回去,独自沿着河边散步。
两岸的灯光泄进河里,船儿划过,灯光在水中摇弋,楼台的丝琴与画舫的婉转在十里秦淮河跳跃。软软的柳丝下暗影里传来羞涩的卿卿我我,到处演绎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暧昧。
他有负罪感,不忍再听,不忍再看,踏过文德桥往回走。小不点想起了赵孟夫人管道升写的《我侬词》
尔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捻一个尔,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起打破,
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
我与你,
生同一个衾,
死同一个椁。
小不点不知道秦淮河上缠缠绵绵的甜言蜜语,有几多侬我词的真情。他叹了一口气,好在天空如洗,明日的阳光依然会灿烂,荡去他心中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