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至湖州有水旱两路,水路大运河进太湖到湖州,运河是江南通往京师的重要通道,船只的繁忙可用船头连船尾来形容。运河也有吃水上饭的贼伙,由于水道的重要,在险要处都有官兵驻守相对安全,费用又比旱路低许多,一般商人多选水路运货。
旱路有官道经德清至湖州,这个路程比较近,但相对水路安全差一些,加之旱路运输费用高,客商少一些。距离近速度快捷又是商旅在紧要时,不得不选择旱路的主要原因。生儿生女哪样好,这是一道无解的题很难判定女孩好,还是男孩好,这要看父母个人喜好。这和选择水旱路交通一样,运河虽繁忙官道也并没有荒芜。
出了杭州城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马队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个镖师四匹马和刘青骑马在前,两个镖师驾着两挂车在后,最后是一个年轻的趟子手在赶车,不时地吆喝着驾车的马在快速跟进。篷车里下面垫着厚厚草,草上面铺着几层软垫,篷车的颠簸让小不点有坐船的感觉昏昏欲睡。他在厚厚的软垫下面铺垫的草中,掐了两段硬枝支在上下眼皮上,怕自己睡着了。
他在想,李镖师在云龙镖局派出的几队走镖队伍领镖者中,武功有点差强人意,但也不是一般聚伙为众的山大王轻易能得手的。眼下云龙镖局声势正隆谁这么大胆虎嘴拔牙,一下子从哪蹦出二十几个好手,一照面就击溃了云龙镖局十一个人的队伍,李镖师还身负了重伤?
记得派出这支镖队李镖头在客栈曾经说过,这支镖分量不重,充其量不足两万银两,李镖师可以胜任,走水路应该是万无一失。即或是走旱路问题也不大,旱路虽然不安全,这一路的山大王没有力量敢打这支队伍主意的。
李镖头是这一行的老油条了,这些事都在计算之中。这伙人一定不是当地占山为王的山贼,劫镖人有使用分水刺好像又证明是跨界作案。可是在外地作案为什么在夜晚会有两人还戴着面罩?是因为作案太多被江湖人所熟悉呢,还是怕被熟悉人认出?
托镖人发现有劫镖的会躲起来,损失是由镖局赔付的,托镖人为什么也会受伤?劫镖后把银两带走,把不方便带走的货物放火烧掉,也不像一般劫匪所为,似乎有深仇大恨之人的行径,而且又在云龙镖局眼皮子下,似乎不是偶遇。
他已经让管家以李镖头的名义至信湖州拜把兄弟神手小张,尽快查明湖州湖鹰镖局保这支镖的全部细节。派精明人盯住五大镖局有无闲杂人,查明五大镖局有无与吃水上饭的水寇有交往。查明杭州接镖的祈福瑞货栈的底细,与五大镖局有无瓜葛。
他告诉管家严密封锁消息,镖局要如常所有的行动要秘密,派不在外走动的精明人在镖局附近观察有无人对镖局窥探。
他实在是太困了,他知道前面会有许多事在等着他,他必须养足精神,拿掉支眼皮的草棍很快的在上下颤动的床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好像船靠岸了,他睁开了眼,赶车的趟子手说;“公子,到地头了”。
朝阳村不是很大百多户人家,虽然守着官道但因离杭州太近,没有客人愿在此留宿,早年前有一家曾试图开客栈,半年无人光顾关门大吉。由于床铺的问题十一个人不得不分开借住在四家,刘青领进一户人家客房,李镖师就住在这里。
李镖师身中四处刀伤但都无关性命,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小不点简短的问了从湖鹰镖局接手这支镖的疑点,又简短问了几个问题后,到各家看了其他人最后走到托镖人单住的处所。
托镖人是个四十岁模样人,看上去是个精明干练之人。双方客气过后小不点安慰道;“这场意外让客官受到惊吓,云龙镖局对自己的失误表示歉意。客官放心的在云龙镖局养伤,所有的损失我们会按照合约赔付。”
客官坦然的说;“在外经商难免有风险,这也不能全怪镖局,对于云龙镖局鄙人早有耳闻,云龙镖局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否则鄙人也不会找到云龙镖局。”
小不点客气的说;“谢谢客官的夸奖,不管怎样镖局把客人的货物丢失都是不光彩的事。这条路云龙镖局走过多年,不曾想突然冒出一个强硬的对手。也是李镖师大意夜间赶路所致。”
托镖人急忙道;“也不全怪李镖师,鄙人以为在杭州边上云龙镖局名气这么大不会有危险,急于将货物脱手,采购一些货品回去年前赚一笔银两,催着李镖师赶路。如果在德清过夜,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小不点高兴的说;“客官真是心胸宽阔,客官的话让云龙镖局更加汗颜。不管什么情况镖局不能保护好货品和人员安全,都是镖局的责任。”
小不点不待客人在说话,关切地问;“客官伤的重不重”?
客官回道;“不是很重,只是皮外伤。”
小不点埋怨说;“客官在外经商这么多年却不知道保护自己,一般常识见有劫镖找地方藏起来,损失自有镖局赔付。劫镖者只对物品感兴趣,他们急于脱身对于不反抗和逃跑的人不感兴趣。”
客官神色坦然的说;“想到自己的银子和货品将被人劫走,心里一着急上前理论被人扎了一刀。”
小不点又说;“看看这多危险,客官上的什么药?”
客官回道;“经常出门在外,身边常备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也说不上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急忙说;“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