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午夜,一群人说笑着走进了客厅迎到了院子里小声的说;“各位小点声,公子刚睡下。”
走进来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公子回来了”!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很小,可是叠加在一起声音还是很大。
清书在后面转了出,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阳落山前后,睡下还不到一个时辰。”
“回来就睡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得把他喊起来。”
“清书,你快别胡闹了,公子两个眼球都充血了,整个人比十天前瘦了一圈。”
张师傅看着书山有点不相信的问;“公子的身体哪有你说得那么娇气,那点路途就是我这六十来岁人,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老爷子,我还能糊弄你们吗,公子把杜鹃一直送到兖州地界,来回这叫三千多里地。”
“走的时候公子不是说送杜鹃过长江就返回来吗,他这不要命了!”张师傅脸上显得很惊讶。
清书放低了声音“先生的觉轻的要命,咱们这样说话可能都把他惊醒了,有什么话明天说吧,先睡觉。”
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各自房间,清书虽然很想看一眼好长时间都没见面的朋友,理智还是抑制住了兴奋。他怕自己弄出了动静,在楼下找了一个房间睡下了。
院子里发生的事楼上睡觉的人并不是没有察觉,清书的说话声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怎奈实在是太困了,翻了个身,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他好像还在滕州的客栈,他坐在床前,看着杜鹃把两个人的衣服重新分开,包入两个包袱里。
陡ぷ邢傅南翟谒身上,轻声的嘱咐“记得要勤换衣服,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不要穿得太邋遢。自己懒得洗,可以找人洗,花不了几个钱。”
他轻轻地抓住杜鹃的双手说;“娟子,路上一定要照着哥说的去做,你的事顺利也预示着俺的事也会顺利,你记住了么?”
杜鹃两只眼湿湿的,温顺地点着头。
他站起来伸手拿起旁边的包袱,斜挎着系在杜鹃后背上,又拉起杜鹃的双手。
“俺估摸着镖局的事解决起来不会很快,也许要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你在济南如果没什么事了。先回家等着俺。杭州的事一了俺马上去找你,带你回咱们的家。”
杜鹃声音涩涩的说;“也许事情没有哥说的那么麻烦,说不定秋剑和李云已经找到了线索。”
他把杜鹃轻轻地搂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娟子的脸颊。杜鹃两只手也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肩上。
听着娟子细细的呼吸,闻着她身上芳兰的香气,看着娇容的羞红,眼神慢慢地变得深长。
“人家敢那么大动作的劫镖,一定是有恃无恐,所有的算路都会想到,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你找到线索。”
杜鹃诺诺的说;“俺要是真的怀孕了,那可怎么办。时间一长就会被人看出来?”
他看着杜鹃扬起的脸小声的问;“你那天晚上说的女人怀孕后,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看出显怀是真的吗”?
看到杜鹃点头,他决绝的说;“你就安心静养,什么都不要想,把咱们的孩子保护好。三个月之内,哥一定给你个名份。”
杜鹃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两只胳膊用力的搂住对方的腰,幸福地嘤嘤的哭了。
天空还没有大亮,霞光像一团蒲扇在山头的云后似隐似现,杭州城还没有醒来,人们正在梦入二度。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人探进来头,又缩了回去,当门就要被关上的时候,背朝外睡觉的人叹了一口气说;“一招交友不慎,连觉都睡不安生。”
门又被迅速地推开,人走了进来嬉皮笑脸的说;“你醒啦”
他翻身坐了起来说;“你都来过三趟了,若还是不能醒来,那一定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