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毅瞪了黄斌一眼,非常不满地说道:“痛快什么?老张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只是没生个好儿子。我这就去医院,你等会给清风打个电话,让他也马上赶到医院去,我对咱们州医院那帮医生实在是不太放心!”
“凭什么!”黄斌表示不理解,“张光那小子都向清风出刀子了,清风凭什么还要去给他擦屁股?”
“凭什么?就凭那浑小子的德性!”黄毅苦笑着说道,“上回仅仅为了没及时给他发邀请函,他就鼓动明远这帮人闹事差点没法收场,现在张光都奔着他的要害去了,这浑小子能这样算了?这浑小子多能整事你应该深有体会,搞不好的话,会变成政治事件的,到时候我都得担责任。所以还是赶紧把这浑小子叫到身边看着,这样我也好放心些。再说今天他虽然应答得不错,但他没编制总是事实,如果他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去医院帮着抢救老张,对降低今天这事的影响是有好处的。好了别磨蹭了,反正现在节目已经结束了,你赶紧给清风打电话吧。”
黄斌很想问他老爸为什么不自己给徐清风打这电话,但马上想到这可能是老爸对他的考验,另外还可让他借机跟徐清风多拉近些关系,便不再啰嗦。
接到黄斌电话的时候,徐清风刚从袁莺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先带她去吃宵夜然后回洪州饭店。白天忙着参加大赛组委会的各种活动,袁莺便利用晚上时间处理她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没去演播现场,在自己办公室看的闭路电视。徐清风一出现在她面前,袁莺就一脸怪异地说道:“原来你真是个假道士!”
“我早就说过我这道士当得不正宗!”徐清风无所谓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真的准备让你那个师兄去政府那边要编制啊!”袁莺迟疑着说道。
徐清风听出了袁莺的言外之意,应该是想说既然他不是正式的道士,不如干脆还俗。只是徐清风从来没想过还俗,翻个白眼说道:“怎么你觉得嫁个道士很丢人吗?想让我还俗,那是万万不行的,说起来‘清风道长’的名头才真正是我自己闯出来的,雕塑和医术,其实多少都沾了点家里的光,所以这称号对我的意义非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你要嫌我是个道士,爱干啥干啥去!”
袁莺知道徐清风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好不再在这事上纠缠,试探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虽然徐清风确实是个假道士,而且对方是一州之长的公子,袁莺还是感到愤愤不平,想给对方个教训。
“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徐清风嘿嘿奸笑着说道,“听清云师兄说我那牛鼻子师父最近对我特别关注,既然清云师兄知道我今天晚上做节目,我那牛鼻子师父可能也在看直播,他那人比谁都好面子,都费那么大功夫快把我整成宗教领袖了,被人这么来一下,他能不做点什么?所以这次已经用不着我自己出手,让我那牛鼻子师父看着办吧,他要啥也不干,我还真的不当道士了,嘿嘿!话要说回来,这事我自己出手不太合适,搞不好会越描越黑,不如当作啥也没发生过以沉默表示反抗。”
“你这人实在太坏了!”袁莺为之莞尔。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媳妇咱们亲一个先,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吃宵夜!”徐清风哈哈大笑着,一把搂住袁莺。
宵夜自然没吃成,在袁莺的咯咯轻笑中,接完黄斌电话的徐清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嘴里念着“医者父母心”赶往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