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某某人正舍弃相公,缠着环青乐不放呢!
“青乐师傅~~”姒寒雨拉住环青乐的后衣襟,死也不放开。
“不行,老实回房里呆着去。”而被拉着的环青乐硬是头也不回,拍了一下床侧的机关一拂袖就将姒寒雨带入其中。
隔着衣袖提着姒寒雨的后衣襟,一座大小不亚于半个王府的院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把姒寒雨往其中一个门上系着水蓝色丝带的房间一扔,转身就走。
“青乐师傅。”姒寒雨坚强地连“哎呦”都省下来了,又一次回身扯住人家的衣摆。
“斋暗尘!”环青乐甚少对唯一的徒弟点名道姓,今儿算是因为难缠的人破例了。
“师傅!”系着蓝丝带的门一下子被打开,斋暗尘也很苦恼好不好?他宁愿寒儿每天缠着的人是自己,但是他有得选吗?
“把这个烦人的丫头收回去。”环青乐身子一震,姒寒雨就被弹到斋暗尘的脚边。
“哦!”他俯下身,长臂一捞。应了一声,美人入怀。
“哦?好啊你!我去找婆婆!”见环青乐没走远,姒寒雨又大声抗议。
“寒儿别闹,待九日后就不用拘在这小院里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玩儿。”才一天不到黑,他的寒儿就已经闷成要去“迫害”师傅的地步了。斋暗尘还真是不敢想象未来的九天,他要怎样让自己的媳妇儿安静度日。
“九日?不是十二日么?”见环青乐向公公婆婆的房间方向走去,她也才老实地任夫君抱着。待斋暗尘关上房门,她一边玩着斋暗尘的衣带一边问。
“其实,咱们回来师傅这里以后,你不是只睡了一晚。就像‘梦醉’在你身上就不那么起作用一样,寒儿总是和一般人南辕北辙。”斋暗尘抱着媳妇儿坐在床边榻上,宠溺地看着她道。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凭什么灌醉我?”手指头使劲儿地在斋暗尘的手臂上戳着,一下接一下。
“是你自己抢去的。”其实,斋暗尘当时也在犹豫,确实是姒寒雨自己抢去的。
“斋暗尘。”姒寒雨咬牙切齿地抬起头,迎上斋暗尘无辜的目光。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他能拿她怎么办呢?斋暗尘转瞬之间就投降了。
“……”姒寒雨无语,‘这也是认错该有的态度?’在斋暗尘脸上捏了一把,‘嗯,皮肤真好!’
“我都认错了,干什么还苦着脸?”瞧见姒寒雨嘟着唇却一言不发,斋暗尘心里有些不安。一般姒寒雨愿意和自己“吵架”,事情都好商量。就怕她连吵都懒得吵。
“寒儿。”“……”斋暗尘试着叫了姒寒雨一声,结果没人应。
“寒儿!”“……”他又大声叫了怀中人一下,还是没人搭理他。
“寒儿,我真错了……”斋暗尘彻底放弃抵抗,真诚地低下头,打算四目相视的认错,可是就因为这样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呃?烦人!’想起师父刚刚的措辞,自己也在心里小试了一下,果然舒服许多,‘把别人心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自己倒是先睡了。’
斋暗尘托着姒寒雨,轻轻站起身。想要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去见见岳父那边的人。哪儿知道,人在怀里根本就放不下。姒寒雨一感觉到他起身就皱眉头,抓住他衣襟的手攥得也就愈是紧。
‘罢了,反正还有九日,明天再去也不迟!’双臂拥住姒寒雨一腾身,二人就相拥卧于床上。
垂眸望向怀里的姒寒雨,满意地半伏在他的胸前,小手也安分地放在他的身上。那笑脸倒像是一只蹭到了“宝地”睡觉的小猫,让人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主子,长辈们那头有请。”“陪-睡”陪得斋暗尘也快睡着了,孤月影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他们住的房间比槿王府的不只是小上一点儿,开始时斋暗尘很纠结,因为自己的大床住习惯了。
可是,小妻子却欢天喜地地扑进他刚刚复原的怀里说,“暗尘,这间好!冬天快到了,小房子暖和!”其实,斋暗尘明白,是因为大房子太空她会害怕。所以,他们住的床让他都不敢大动,怕一翻身就会压倒姒寒雨。
正如她说的,暖和。抱着姒寒雨,斋暗尘的全身都…很“暖和”。
“知道了。”想着娇妻也睡了有一会儿了,现在起身应该不会被吵醒。既是如此,思量着过去一会儿,放下她该没什么。斋暗尘现在不是世子,大概不会有人再打姒寒雨的注意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见到主子出门身上还“挂着”夫人,孤月影也不免脸上挂起三条黑线。
“这样…行么?”孤月影换掉了玄色的衣衫改为白色,可是脸却依旧是遮住的。
“不行也得行,点了睡穴都没用。走吧!”这样确实有点儿麻烦,但是斋暗尘恰恰不怕“麻烦”,他愿意姒寒雨这样赖在自己身上。成就感满满地溢在胸口,口中讲得好似很是勉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斋暗尘到了姒家二老的大屋以后才晓得,早在姒寒雨和宫中那群人周旋的时候。两个府上的人就暗暗地被转移到了这儿,环青乐的后院。
“暗尘,把寒雨放下吧!这样坐着你太累。”姒伯年从女婿抱着女儿进门就一直觉得女儿太不成体统,只是碍于亲家和医仙都在场,也不便说什么。忍了许久,还是说了。
“放下来寒儿会睡得不安稳,再有榻上冷,会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