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婆都归我了,我肯定让着他。”这话既是面上的话更是心里话,斋暗尘又怎么会想到当初因为一时“手头紧”,竟连人带钱都收了回来了呢?
“哎~~服了你!”姒寒雨撇撇嘴,‘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斋暗尘走出门,他的院落里已有无数精兵将一绿袍男子围在中心,那人正是朋来。姒寒雨捉紧披在身上的外袍衣襟好奇地跟在斋暗尘后面走到门口,‘怪不得只喊了一声就没音儿了。’
“你们都退下,朋公子是我与娘子的大媒人,怎么这般对待贵客?”斋暗尘从生下来到成人前一直都以“脾性怪”而为国人所知,想不到这大婚当日也有人上门找茬儿。当他们都是傻子么?这明摆着就是来抢亲的,哪里有媒人会讲那种话?不过,主人有恃无恐,他们也只得乖乖听令。
“和平解决。”立在门口的人远远地望见人群中的朋来,朋来也一样看见了她一般。姒寒雨微微垂眸,想起自己和朋来一同在“忘忧”的日子不觉心中五味杂陈。看不清朋来的模样,不知道他好不好,还有她的獒,她姒府中的“老人”们,他们好不好?
转念,‘难道是醇国不兴用和平二字?’姒寒雨严重怀疑自己和斋暗尘语言不通,不然斋暗尘为何一副“反其道而行”的架势?
“女人家的,回房去!男人的事,女人少管!”斋暗尘回头一看,他媳妇儿正光着一双小而光洁的玉足在出神地看着他对面的男人呢!‘还好喜袍够大!看来这房间的地上是得铺上点儿什么了。’
“你…哼!”姒寒雨见斋暗尘一副酒醉未醒的样儿,恨不得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上一脚。但介于身高的差别,而且自己今日的着装又不大适合粗鲁,姒寒雨愤愤然地“哼”了一声便转身进房间去了。
良久,斋暗尘的院中,距房间一百米左右的“净心亭”中,两个男人对饮了三坛好酒还不算完。
“没料到,休原输给了自己,得到姒姑娘的不是我,反叫你‘后来者’钻了空子。”朋来本想也放纵自己一回与斋暗尘好好打上一架。事到如今,朋来只能怪自己眼拙,怎地就未对眼前这人设防?甚至于,还是他自己亲手“大开城门”,引狼入室。
可是见到姒寒雨那么乖巧地顺从了斋暗尘的话,朋来冲动的心又沉淀了下来。
‘姒丫头什么时候那么听过一个人的命令?’朋来曾以为姒寒雨一辈子也不会那么听从一个人的话,即便是对休原,她似乎也从未像今日一般。
这才叫“夫唱妇随”,这个斋暗尘,值得他高看一眼。只是十来天的功夫儿,不论他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姒寒雨毫不委屈,心甘情愿的嫁他,这也是一种本事。毕竟,这是自己用心做了四年都未做得到的事。
诚然如此,才有了他们现在这番三更半夜还在亭中猛灌对方的场景。
“她?才不会轻易地把心给谁!她太傻,也太聪明,她会保护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应该靠近什么……”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与姒风齐那样豪饮斋暗尘也没有丁点儿的醉意。只是听见朋来那句话,在小小得意的同时,又有些许的不甘。
自己究竟比休原那个不知珍惜的男人差在哪儿呢?他肯为姒寒雨开罪皇帝,违背待他若生身父亲且神一样的师傅的意愿。
休原呢?守着那可悲的皇位,连追都不曾真的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