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渊只觉得捉弄隋意很好玩儿,但真见她流了泪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每次出谷办事,都直奔要“办事的目标”,除此之外都闲散地幽居在梦归谷中。已经有好久、好久、好久,都没见过人落泪了。所以,他顺着意志,一手把隋意拉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抚住她方按住的地方。
“你若吻本尊一下,便什么都答应你。”夙渊把手抚在她头上时,才发现她是真的很“疼”。那种感觉没有在他的感知中出现已经很多年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触到那儿,自己也会感同身受地跟着一起疼。不由自主地讲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为之一振的话。
“你…是认真的?”如果夙渊不讲这话,隋意一定会捶到他乖乖放开自己为止。‘他没有用我字,用的是本尊?那是不是代表着会像当初我送他回来那样,也可以将这累积在一起不足两月的光景化成南柯一梦?若是这样,亲他一下又何妨?反正又不是真的,不是么?’迟疑了一下,隋意“昧着良心”且不可思议地再向他确定一番。
“嗯。”上次被她吻,是因为要回来。那时他还是个感知不灵敏的“死物”,只这半天的相处他便找回以往那二十几日里与隋意相处的模式一般。好像心里有了这样一种想法,那就是“枯燥的日子里有了她,似乎就不单单是可以疗伤、提升修为那么简单了。”
“什么都行?”隋意兴奋地捉住他里衣的衣襟,完全没有发现夙渊不知何时已经只着里衣了。
“是。”夙渊不知道隋意在高兴些什么,只当她是想到楼外去走走罢了。
“不可以反悔。”隋意开心得不得了,原本的世界里,这样的帅哥根本不会出现。现在,他却主动这样要求!反正亲他一下自己又不吃亏,梦醒了就回家了,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啊!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会“算计”的小女子,冲着夙渊邪邪的一笑。
说亲就亲,某人甚至忘了自己刚才还疼的掉眼泪,
甜甜蜜蜜地伸出一双小小的手臂,环住夙渊的脖子便送上香泽。她可是有过“这事经验”的人,轻轻地碰上夙渊的唇。虽然不可置信,这一次竟然如此顺利。即便夙渊不是个人,也是个正常的“男性”。自然更不会轻易放开送上门来的可餐“秀色”!
较之轻拥略多了一分力,一手箍在隋意的后脑上不让她退开。起身让自己居高临下的由浅入深而复来几次,直到隋意因缺氧快要晕厥直推他,夙渊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以往只追求成为强者、俯视一切的夙渊,竟也开始对其他的“事情”开始感兴趣了。将隋意与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凝视着这个小女人。隋意的目光尽显迷离,似是还未醒过神。这张小脸,肤色不是特别白皙、眉毛不似柳叶还有些稀疏、鼻梁也不高挺。若非要在她的相貌中找出什么“可取之处”?那张小嘴还能凑合过去,整张脸独有那双眸子透露出“纯”、“真”和让人忍不住拒绝的魔力。思及至此,目光无意间瞟到她右眼稍,下方有几颗似有深意的痣。他们所排列成的形,让夙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隋意回过神来,见夙渊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神中不似因方才的事后的游离,反而像是在审视些什么?隋意自认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这样认真研究的,难道是她身后有什么东西这么有意思?她不记得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什么是特别的,所以也好奇地回头去看。可,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面墙不是么?
“说吧。”夙渊惊觉自己失神了,竟见着隋意扭回头去向后看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手上放松了力气,他才不要被任何事干扰,以前的他就很好。
“什么?”让她说什么?隋意有些糊涂了,下意识地反问回去。
“你的‘商量’!”‘这个女人可真是够笨的,我怎么会在意她?嗯,才不会!’为了转移自己和隋意的注意力,夙渊很有耐心地让隋意明白。
“我是在想,我现在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你能不能施个法什么的,把我送回家去。”隋意的语速并不快,她有意慢慢讲让夙渊有思考的时间。始终未敢直视夙渊的眼睛,他本来就很严肃嘛!反正他有言在先,说是不论什么事儿都答应她。现在亲也亲了,他又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一定不会言而无信的。
所以,隋意就这样低眉顺目地空等了半天的回音。直到她都有些心焦了,也不见一个“嗯”、“哼”一类的应答之声由头上发出,终于等不及了抬眸看去???
这个狡猾的男人,他确实没有否定她的要求,可他也没有答应啊?他怎么就睡着了呢?那她岂不是吃亏了?
后来,隋意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眼前有一张绝美惹得红尘妒的容颜,以为自己没睡醒还在梦里,所以她闭上眼睛打算再“醒”一次。
结果,夙渊还在她的对面。她这才醒的彻底,原来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哦不!妖精!怎么比我还贪睡?真是志同道合!佩服!佩服!’隋意没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一直怀着“各种敬佩”与夙渊相处。想着想着又觉得她与夙渊这样暧昧的对卧着似乎太不妥当了,轻轻移开夙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放回不晓几时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里。这次,她并没有再尝试去跃过夙渊。而是跪坐在床上,上身又伏在窗台上向外望。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