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寒雨依旧倚坐在斋暗尘身前,往日神气活现的劲儿去了几分。
“听暗夜说,你师傅来过了?我怎么没见到?”姒寒雨开始习惯这个没再变回孩子的斋暗尘的怀抱。而且是越来越习惯,就与靠在按摩椅上是一样的。这张“按摩椅”还是纯“智能”的,倚着舒服亦可以聊天。
“他看过你就返回醇国了。”想起那天师傅的样子,斋暗尘就很是后怕。犹记得他当天划破手指喂姒寒雨自己的血,刚为她有了匀称的呼吸而庆幸自己救人及时,师傅便气势汹汹地由天而降了。
那次,斋暗尘以为他的第二次“受罚”是在所难免了,心想自己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要罚跪,很是丢人。谁料安顿下来以后,师傅深深地望着“长大成人”的他说了一句,“真是冤孽”就交待他先让人歇息几日。等他师傅先回去,为姒寒雨配制好疗病的方子他们再赶回去也不迟。而后又道,“只是记住一样,别让这丫头心思有太大不好的起伏。如此一来,应可以支持到你们回醇国。”对于师傅的不请自来和地点相遇的那么正好,斋暗尘已经深表讶异了。到达他面前后,立即扯出他的手来察看却没有大声斥责他,就更是让他大惑不解了。
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师傅居然管了这桩“闲事”一条,以前师傅除了他的事是看也不会看别人一下的,哪怕是斋暗尘的至亲。谨记师傅的话,斋暗尘不招惹姒寒雨,更不让弟弟去招惹她。只是姒寒雨的病症又反复了,总不能是因为她的双亲和小诗吧?
后来,斋暗尘问了小诗又问了斋暗夜,终于明白了姒寒雨的心中在郁结些什么。
“不是说…把那人埋了么?还在别扭些什么?”他们一行人出了暂留几日的“灵枢国”,见姒寒雨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迟疑再三,斋暗尘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她。
“……”姒寒雨茫然,‘不是在讨论他师傅的真颜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姒寒雨知道斋暗尘讲义气,可她也确确实实不会因为一个“负了心”的男人去“别扭”什么!他在讲什么?姒寒雨不懂。
“总是糊涂着,病怎么会好?”碍于其他的人在侧,斋暗尘没办法直接问姒寒雨为何至今还是迟迟不肯忘了休原算了。
“有你在,什么病好不了?”反正姒寒雨也听不大明白斋暗尘在说些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些“驴唇”与“马嘴”的事儿,也不去较真儿就胡讲了一气。
“我又不能当药用,尽会说些好听的来哄我!”斋暗尘被姒寒雨这么一说反而“没好气”的话尽数吞回腹中,多是讲不出来了。有的时候,斋暗尘就是拿她没办法,弄不清楚姒寒雨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懂。讪讪地回了一句,低下头时,某人正不顾路人侧目地倚在他怀里晒太阳呢!
‘这丫头,到时候恐怕就是我向人声明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了。’这么一想,斋暗尘的心情大悦而不自知。
“咱们还要多久才到醇国?”姒寒雨为睁开双眼,见某某人正不知在自得其乐些什么。即使对所有人来讲姒寒雨已经算是最舒服的那个人了,她也不免想要快些抵达。一是疲累,二来她也好奇醇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度。
“怎么?心急想快点嫁给我了?”调侃的语气不张自显,显然是姒寒雨那句俏皮的话讲到他心里去了。
“自恋狂。”姒寒雨与斋暗尘终于又找回原来“互不相让”的相处模式来了。当着父母双亲的面姒寒雨又不好讲什么,只是吐出三个字来泄愤。
“那…又是什么?”斋暗尘发誓,这话只是他下意识地问出口。他从来没想让姒寒雨对这三个字做什么解释,他听到三个字的一瞬间便知道那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让她多做解释岂不等于自取其辱?追悔莫及地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就是……”姒寒雨一边逗弄着斋暗尘新给她买的小狗,一边想要解释。
“咦~”斋暗尘买那只狗是因为见姒寒雨神情失落,一定也很想念“獒”。至于斋暗尘发出声音打算姒寒雨的话嘛……
“什么?”姒寒雨双手捧住小狗,揉着它滚圆的小身体。顺着衣服向上看到斋暗尘的脸,而后问着。
“美人。”见姒寒雨上当了,斋暗尘邪邪地一笑回答道。
“在哪儿?”姒寒雨现在对男子甚少移不开眼睛,倒是每次偶遇美人还会艳羡地多看两眼。
“我怀里。”街上行人渐渐的多了,因为他们又到达了一座小城。只要过了这座城池,他们就要到醇国了。也正因为如此,斋暗尘说有美女,姒寒雨才会信以为真。现在闻听此言,她羞得连微微红了。
“咬他,不然丢你下马。”小狗哪里听得懂姒寒雨在讲什么?姒寒雨原本也就见到自己手中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所以利用一下。把牙才长出一丁点的小东西放在斋暗尘的袖口上,谁知道小家伙却真的“呜汪”的开了口。稚嫩的一声伴着小嘴“咬”住(大概只能算是夹住)斋暗尘的衣袖,大有一只“好忠犬”的模样。“呵呵,好丫头,有前途。”姒寒雨好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虽然笑得缺少力气,但总归是在笑。
“真是没良心,早知道就不买你了。”斋暗尘嘴上不高兴,但见到面纱上那双笑得弯弯的眸子和透过面纱传来的悦耳笑声,心里也觉得花几两银子就博来美人一笑,太值得了!
听了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