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非分之想,这床太小了。”隋意低声应了一句,目光瞟了一下面前桌上的精致糕点。
“欲盖弥彰。”夙渊老大不客气地在隋意背上贴了一下。他这次火急火燎地出去灭了那个害他变成“被子”困在异世的敌人后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忘干了。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与敌对峙时也是因此分了神,所以致使自己受了前所未有的重伤。最后把气都归结在隋意身上,是隋意误了他报仇的“吉时”。隋意这半句“没有非分之想”无疑打击了他伟大的自尊心,他呀!他可是…暂且当她是“死鸭子嘴硬”算了,他是个男人,何必与没有见识的女人一般见识?
“你都回神了,放开我吧。”隋意有重申了一次,眼睛放在那盘诱人的点心上,‘嗯,务碧真是贴心。饿了,看他这么精气神儿十足的,一定吃过东西了。’隋意这么想着,伸手去拂腰上的大手。
“你干什么去?”被隋意说出了事实,夙渊也不便再禁锢着隋意。她说的不假,他的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夙渊才放开手,隋意便毫不留恋他怀抱似的站起身想桌边走。
“我的床不适合你,去外厅睡吧。”没有多余的语调,隋意的心也很忐忑。隋意一直在竭力地掩饰着自己对夙渊的钦羡,不得不承认,夙渊比她所想象的更优秀。当然,她指的是外表。至于“内芯”就不知道是不是和外表同一个“厂家”生产出来的。捻起“麻将”大小的糕点送到嘴边,一下咬掉一半,毫无吃相的努力咀嚼。‘嗯,真好吃。甜而不腻,就是有点儿干。早知道就咬小一点儿,现在整个口腔都急需要小一点儿水来帮助进食。咦?这么没有水?茶也好啊。’就背对着床和窗一边站在那儿吃,完全忽略了主人的存在。
“嗯,蝶儿的手艺精进了。”正吃得高兴却干的不得下咽的时候,原本该乖乖呆在床上或者去别的宽敞房间休息的某人就立在她身后伸出让人妒忌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在她的头顶所问非答了一句。仿佛这房间里还有别人,隋意刚才不曾和他讲过话一样。
“咳…唔…咳咳……”点心的渣呛进气管一样的难受,先是惊得把脸转向门边咳,那是从小养成的礼貌,不能冲着食物咳嗽。而后以手捂住了嘴又咳了好一阵,始终停不下来。“你干什么?”背上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按住,一股气流直接由肺通向喉咙被呛得难受的地方。慢慢地,那种不适的感觉消失了。向前走了一步避开夙渊的大手,就算明知道夙渊是在帮助自己。
“不吃了?”见隋意绕过自己回到床上跪坐在伏在窗台上向外看,只吃了一块的她肯定不会饱。那是那“二十几天”夙渊对隋意的了解。不愿意理他?岂有此理!凭什么?
“……”没有回音,‘外面的人怎么都散了?每天这个时候是不会的!肯定是因为夙渊性情古怪!’隋意不理夙渊,反正她的问题夙渊从不会正正经经地回答。隋意现在大概了解了一个事实,她可以算得上夙渊的“疗伤圣药”。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日子不会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