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纵月明这样完全是他想多了。经过这一番仔细的观察,镇云魄现在也不确定纵月明是不是泷仙之了。
那么镇云魄之所以会转头看他,是因为她身上除了那对于她来说凤毛龙甲的“云魄”,根本没有能动用的钱财。
所以。她不想依靠佟灵婵,她要自己赚钱度日。
“重金?”镇云魄许是真的累了,竟连说话也不愿意费力气。
“啊,是啊!”纵月明没大明白镇云魄那两个字的意思。他和佟灵婵一样,以为镇云魄方才说的那番话完全是为了让他的表妹知难而退罢了。
“多少?”见纵月明没听懂,镇云魄无奈地回了一句,‘不仅样子像,脑子也一样不好使,这都不明白。’
“黄金百两。”纵月明以为镇云魄是在闹着玩儿,所以自己的家底也不是穷酸的不行,随口诌出一句。
“将你卖了么?”镇云魄袖子中的手指动了动,撇了撇嘴问。
此时。或许纵月明还是没有明白镇云魄话中的意思。但是佟灵婵那精明的眼眸中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不待纵月明再回话。佟灵婵道,“若是姑娘能办到,这金子。我给!”
不要以为佟灵婵是为了什么“朋友义气”,她是要用这百两黄金换回一件惊人的好消息。假使镇云魄真有她说的那种本事,佟灵婵自然是不在乎这区区百两黄金。
“佟灵婵,你该不会是爱慕我吧。”纵月明神经大条地问了这些,才惊觉自己在镇云魄面前说这样打趣的话不太符合时宜,因此到了后面语气轻得多了。
“我还要你们带我来时的那座小居,一个厨娘,一个侍女。”镇云魄看上了那个小舍。
因为那处让她想到了泷仙之初见自己时的桀骜不驯,全不像眼前这位这样逢迎自己。
她还因为这样的想法记起了炒饭哥哥和小狐狸宛星霓,还有,还有她的南竹,曾经那个无微不至待她的南竹。
“姑娘想住在那简陋的到地方?”佟灵婵是不想让镇云魄离开自己的视线,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精明不亚于自己,若不时时刻刻看着她,自己的心里都不踏实。
“只是一次腾跃的功夫,很近。”正如佟灵婵所担忧的,镇云魄断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子,她这话分明地告诉人家,别想软禁她。
“姑娘不开玩笑?”佟灵婵瞧着自己这回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大有来头的主儿,不禁喜出望外,想来百两黄金即便是花出去,也是值得的。
“玩笑?若不断了那姑娘的念想,十日之内,他必遭逼婚。”镇云魄挑了挑眉梢,口中的那个“他”自是纵月明。
“佟灵婵,她说的是什么小居?给她就是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会让你费力不讨好的。”纵月明一听“逼婚”俩字,顿时没了主心骨,不论如何他是不能娶表妹的。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决心更是百分之二百的坚定。
“呦,二夫人容得下大少爷胡闹,大夫人还能由着你?”佟灵婵是想将这个好买到底,毕竟她的动机不纯。
“佟灵婵。”纵月明似是被佟灵婵的话逼到了死角,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镇云魄的手臂就向门外走。
镇云魄被纵月明弄得一片茫然,但是因为他长得太像泷仙之了,此时不可一世的作风也很是相类,才会一时之间没有甩开他的手。
“公子这是做什么?我出一次手可是很贵的。”被纵月明拉到有窗的回廊边上镇云魄才缓缓地开口。
“姑娘嫁给我吧。”纵月明停下了脚步,捡人少的时机心直口快地讲出这句让镇云魄蹙眉的话。
“本姑娘会治‘邪’症,可治不了脑子坏掉的奇症,公子要是不舒服,去看大夫也就是了。”镇云魄自不会有什么好颜色去应对纵月明那语出惊人的话。
纵月明被镇云魄这么一训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清醒了。
“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的意思是,不若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此一来,也能绝了我表妹的不甘之心。”纵月明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就想粘着人家。
此时,这样牵强的借口说在自己嘴里竟也不觉得脸红。
“我自有我的办法,除了生意,其他免谈。”镇云魄原也曾试想过泷仙之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转身便走,偷偷笑了。
佟灵婵的聪明,就算准了镇云魄有办法平安无事地从纵大少爷那里脱身回来。
她的猜想很快就实现了,二人出去只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镇云魄就迈着盈盈的步子回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的条件,灵婵应下了。姑娘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尽管开口。”坐在椅子上闲情雅致地轻啜着手中捧着还热着的茶,这话也不算是客套之词。
“是有事,这同乐坊有一股香气将引来不速之客。我需要老板娘找能工巧匠为我打造些小玩意儿,。若成,老板娘则可五年内脱身于此,要是做不出,必然终老在这,不得自由。”
镇云魄不是在咄咄逼人,也不是趁人之危,她是真的在佟灵婵讲出那句话后,感觉到了自她身上透出一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气。
镇云魄的“脱身于此”和“不得自由”简直是说到佟灵婵的心里去了,但是那并不等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佟灵婵就会任人摆布。
“姑娘且在这儿住下,灵婵明日就给姑娘答复。”这便是佟灵婵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