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云魄渐渐地与慕容漠只有一人多远的距离,“宁息就是发现并利用了这一点,碰过湘的人身上会有它的气息两百年不失。再度去见人皇时。她已变换了模样。”
慕容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镇云魄已经落在了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然后呢?人皇与她成亲了?”她只顾着听故事。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她是这么以为的,却不知道凶兽们借着湘划破的‘界之缺’大批涌入。无论她怎么恨人皇。怎么没有助力,在凶兽偷袭人皇时,她还是为人皇挡下一击。”
整个故事,慕容漠对人皇的情愫都是颇为不屑的。
“你的意思是说,人皇糊涂得以为宁息仙子就是由湘幻化而成的。而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宁息仙子?人间以讹传讹的事情多得是,你凭什么肯定‘传说’到了现在就一定是真的?”
镇云魄从小就听母亲讲故事,自不会像一般小姑娘那样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如果方才我讲的。你都听真切了,那就不算是‘误传’。”慕容漠猛地起身,拉住了镇云魄的手臂,扯下悬挂在半空的酒旗将她的脚裹好。
“什么意思?你捆我做什么?”镇云魄倒是没有害怕。她感觉到慕容漠对自己没有恶意。
“我是整个浩劫没有失去记忆的当局者。”察觉到自己的脚暖和多了,镇云魄便配合他裹。并且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你?”镇云魄有些不可置信,‘他这么愚的人,还真是玄武的后人?若是如此,为何还会受陆溟城的骗也不知道?’
“对。就是我。”慕容漠之所以没有从镇云魄身上取回龟壳,也不是没有内因的,只要东西还在她身上,慕容漠就能迅速地找回自己隐藏在脑海深处不被封印的记忆。
“就是仰仗着这点,你才这般嚣张?既然你目睹了宁息盗取湘。为何不制止她?还让湘划出缺口放凶兽闯入?你不是神族后裔么?捍卫三界太平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镇云魄不客气地指出慕容漠话中的“漏洞百出”,本来故事听得好好的,这样的结尾让她觉得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别讲得像是我一个人毁了安乐祥和似的,我也是受害者。那次正是由我北溟一族镇守着湘,谁愿意把那求之不得的‘奇葩’弄丢?”
讲到这里,慕容漠好像甚是气恼,接着又道。
“你哪里知道错失了与湘这次相守千年的机会要等到下次就是整整九千年,凭什么那么愚钝连真假都分辨不清的人每万年能拥有湘六千年?”
“我族人失宝有过,人皇犯下的却是罪。不是他平白无故地惹上宁息,怎会让湘遗失千年终不得回?假若不是凶兽不惜一切鱼贯而入,我早就率族人前往‘混沌之地’将湘寻回了。”
慕容漠恨人皇入骨,镇云魄却听得糊里糊涂的,怎么看这么觉得像是爹爹妒忌别的男子多看娘亲。还有,就是和爹爹舍不得跟娘亲分开时差不多。
“你们五个不是可以结界么?为什么,你们不合五人之力将‘界之缺’抵合?”镇云魄又不是傻子,他才说过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人皇的能力是很强大的。
“我们一直有湘辅佐支撑,疏于留意薄弱之处。浩劫只是顷刻间的事,秋风扫落叶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幸而其他诸处皆有庇护不至于万物俱损,凶兽一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自己的过失!’镇云魄无意识地嘟了嘟唇。
“五千年了,我拼尽全力让自己蓄积力量以求重回原点。不知道凶兽有没有再潜入祥光之中作怪。”慕容漠这话只是感怀时光荏苒,不为人不觉沧海桑田之意罢了。
镇云魄却来了兴致,她就看不了有人闲着,既然是有本事的,哪还真得一路带上,就算是帮自己点儿帮也是好的。
“你担心的事,已经在我的家乡还有我失散朋友的故国发生了。之前,我见过的多是‘凶离之圈’中的小角色。最近,似乎真的是有大事将要发生。”镇云魄看着慕容漠说。
望着依旧不见开晴的天际,镇云魄有些心焦了,这种焦躁就如知道了答案,但任然不知道泷仙之的去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