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云魄怕冷血的动物尤甚,小的时候八哥拿这东西吓唬她,害得她发热烧了一天一夜,她就是从那以后才更不愿意接近八哥的,谁让他那么调皮?
“反正,她们的血应该是冷的。到了冬天就得靠睡觉来活命。一睡就是一冬天,所以称之为冬眠!”小龟见镇云魄怕它愈发的向她爬,而且那速度和娘说的根本不一样。
“冬眠。”慕容漠饶有兴致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这词用得奇佳,亏姑娘想得到。”
“跟我没关系,我娘告诉我的。你不觉得它在冬天活动得这么快很不应该吗?你干嘛?快把它拿开,它们咬人是不松口的!”镇云魄吓得依缩进墙角里。
慕容漠却拿起小龟一点点儿地靠近她,镇云魄默默腰间,云魄还在,慕容漠要是再靠近一寸她就不客气了。人打不过,她还不能对付龟吗?
‘这个男人救了我该不会是想用我喂他的龟吧?除了白和娘,姑娘我还没怕过谁!’
“你就别吓她了,看她都快给你吓死了。”慕容漠出言,小龟全身缩进壳里。
将镇云魄拉入怀中,而且迅速地用披风从她身后兜好系在自己身前。
低头对上正诧异地看着他的镇云魄,“想要去我发现你的地方,那就非得依靠‘他’不可。”将缩进壳里的小龟放进她的手掌心里,低低地道了一声。
镇云魄总觉得这个慕容漠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要么就是撞伤过头。
因为他的身材和粗犷的外表,怎么就能拥有这么温和的性子呢?
“你是说,我得割自己身上的肉去喂它?”这是镇云魄条件反射的问话,问出口就后悔了,万一答案是肯定的怎么办?
‘割肉喂鹰是有悟性的佛祖才做得出来的!娘,请原谅女儿,女儿暂时还不能对自己下手。’“割肉喂鹰”的典故,母亲也是讲过的。
“放心,‘他’不吃你的肉。只要你别再对‘他’心生厌恶之情。‘他’应该是会帮你的。”在家中,慕容漠是排行最末的幺弟,这姑娘在他怀中犹如十四五岁的女娃。
他不敢用力,怕她会像雪花一样融在掌心。
‘原来他和这个小东西是心灵相通的,他们还会错了我的意思?’镇云魄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不是厌恶,是恐惧。我天生比较怕蛇、蛙、龟,还有与它们相类的冷冰冰的东西。”镇云魄现在明白自己不能得罪的不是人,是龟!
“所以,你畏惧冬天?”在他们这儿,长及三岁的孩童就不怕冷了。反而是无冷不惯。
“不冷的冬天我就不怕。”镇云魄看见慕容漠身上御寒的衣服这么考究。只有了这可能:一是家境富有;二是此地常寒。
“他是暖的。”经慕容漠这么一说。镇云魄才发现小龟的壳真的是温温的透出暖意,一点儿也没有母亲说的又潮湿又凉晶晶的。
捧着的时间久了,开始觉得它有点儿像个不会灼伤人的小火炉。
“他?是被人施了咒术?”镇云魄出于本能,喃喃地问了一声。
“准备好。要走了。”镇云魄的问题没有答音,慕容漠却给了她一句这样不相关的话。
“去哪?”神经大条的镇云魄暂时性地忽略了自己当前最紧迫该做的事。
“去找比你的命还重要的东西。”最后,她不敢相信却必须承认。
自己被慕容漠绑在胸前,让她想起了母亲所讲的“赵子龙单骑救少主”那幕。
可是她这个包袱未免太大了些,不禁纳闷慕容漠行动时不会有碍方便吗?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镇云魄只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浮在半空中随他前行的,何必如此?
“夸张?看你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我们这的女子十七岁才算是成年。难道你想让我负‘男女授受不亲’之责?”慕容漠闻言已然打开房门。
“怎么不辩白?”慕容漠瞧不见特种邮票有什么不甘心,又觉得她不开口不自在。
“理由有五个。”闻言,慕容漠点点头。表示镇云魄可以开始说了。
“第一条,我没有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第二,我也没有想过借你救了我的机会,就此赖上你。”
“第三,虽然本姑娘的个头娇小了些。但绝非你口中的‘才十三四岁’,至于我的芳龄想必你也不想知道。”
“第四,从公子的言语中,小女子知道此处艰险,却暗自不明公子为何有闲情雅致到这来,还捡到了我。”
“五,也是最后一条。既然我知道自己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该做的应该是不吵不闹也不动。”
镇云魄条理清晰地逐一将自己的理由告知慕容漠。
闻镇云魄之言以后,慕容漠没有再次开口,而是心中称赞。
‘她讲的句句在理,不是一个年幼无知只晓得胡闹的孩子。好一句不吵不闹也不动,识大体!’思索之间慕容漠已经出了小院。
镇云魄虽然看不见周边的景象,但她我在宽大的怀抱里尚能听见“嗖嗖”的风声,也晓得披风外面冷极了。
从慕容漠下颚与肩头之间的缝隙看到树影飞过的速度,暗叹,‘这男子功夫不赖啊!差不多可以追上紫哥哥的速度了。’
与此同时一只比熊还壮硕的猛兽身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虽没看清那猛兽究竟长什么样,但是他似乎发现自己身上正裹着的这张皮就是它的同类。
“怎么不提醒我有雪獒偷袭?”镇云魄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