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己的命运也就是之前那般无疑了。
“姐姐,我昨天晚上图心里痛快,把身上的云魄全搭进去了。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会造那玩意不?”镇云魄有些不好意思,大长老每次给她一袋“云魄”都足够她使上一年多。
每次都是从老头子那儿领来的,这次她急着找回家的路,明知道提起老头子会惹姐姐伤心却不得不提。
只可惜圣潇湘虽样样都好,单单这事他插不上言。要不然镇云魄也不必如此为难。
“那东西不用也罢,以后镇氏一族的生计姐姐会想别的办法。”镇蓝忧不是在与镇云魄演戏,这种真心不想镇云魄插手“邪灵”的心情镇云魄自是感觉得到。
“可是…我得用它们解开我那箱子的封印。”镇云魄没想过和镇蓝忧兜什么圈子,既然镇蓝忧肯以自己的命来为自己挡煞,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丫头,他说谎了。真正用来封印你那些东西的不是‘云魄’,是那七枚铃铛。”就算镇蓝忧明明知道镇氏大长老利用了她这么多年,但她还是无法绝情的像镇云魄那样唤他一声“老头子”。
“姐姐是说,斗笠上的……”镇云魄原本欣喜的脸上出现了忧色,能与老谋深算的大长老周旋了两年之久。是何其不易的一件事。
答案虽然了然于胸。可镇云魄还是不死心地问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就……
“不错,那些铃铛,举世罕有。毁了,就没了!”镇蓝忧晓得能让她这妹妹放弃睡到巳时的事定是非常要紧。所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身边坐着的人儿闻言眸子一下就黯淡了,原本挺直的身子也跟着弯了下去。
镇蓝忧见好不容易焕发神采的小姑娘又没了神气。
拉起她微凉的手,“妹妹别急,不然一会儿你带姐姐去试试。兴许,姐可以帮你打开那箱子也不一定。妹妹别哭,姐姐一定想办法……”
一直很坚强的小姑娘竟无声泣泪了,镇云魄时真的哭了。
瞧着镇云魄梨花带雨的样子,镇蓝忧也心疼极了。
自己身边又从不带什么绢帕,只得用手去为她拭泪。
只是擦了两下。镇蓝忧就怔住了,连劝慰的话也因为诧异而未继续讲下去。
“姐姐说得对,我被那个死老头骗了。他…他一定是以为他会有机会与我讲条件。所以…没料到…没料到自己用来交换活命的…姐姐,你干什么呢?”
镇云魄越想越委屈,自己长到这么大。父亲、兄长们都将自己捧在手心,她从没这么认真地伤心过!
以前所有的哭都是因为害怕,这一次她是真的绝望,伤到心上了。
镇云魄见到镇蓝忧现下的怪异行为,渐渐地止住了抽泣。
镇蓝忧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怔住了,起初天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她并没有什么异样之感。
只是现在,这种猜测坐实了,情况自己手上还捧着“证据”呢!
“姐姐,你干什么呀?”眸子左右看着镇蓝忧双手伸向自己,镇云魄不解。
低头一看,“姐姐不必变戏法逗云魄开心了,我被那老头子害惨了。他当时诱哄我下的是‘独触’之术,若是被人想加以辅助,里面的东西就全完了。”
发现自己的颚下镇蓝忧的一双手上有数颗豆大的珍珠,完全止住了抽泣还不算,还顺手捻起两颗晶莹圆润又洁白的珍珠放在眼前看。
泪止雨住,泪涌雨下。
不理镇云魄的细碎稚语,‘怪不得丫头一来,他就从我身边把丫头带走了。他说得对,云魄的确比我更能撑得起镇氏。镇氏继承人的择选是通冥,可丫头已非族人,难道她真是冥神送来光大镇氏的?’
镇蓝忧手中的珍珠多半是“拭泪”抹下来的。
镇蓝忧的目光在镇云魄、手中的珍珠和亭外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回转了一圈儿。
“云魄别灰心,或许还有一样东西,可以顶替那七枚铃铛。”思绪翩转之间,镇蓝忧忽然想起一件在儿时,那个大长老对她提起过的神物。
灵眸一转,喜意自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