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喜欢,为何泪汪汪的。兄弟们快看看,咱们宝贝妹妹长大了。”萱草的黄稍微明丽些,是斋慕皇的服色。
他走到床边,从妹妹手里捻起细金手链,边明快地哄着妹妹边将它系在妹妹左手手腕上。
系好以后,温暖地一笑,道:“萱草亦名‘忘忧’,无极春秋、几生欢喜,不似人愁,见其忘忧。愿我妹妹此生无忧。”
伸手抹去斋慕思脸上已悄然滑下的泪,笑容更深地走回方才站着的地方。
慕思把左手半抬起,‘赤、橙、黄、绿,该五哥了!’
“青色的绣球?”两手各执缎带的一头,身着与缎带中心那簇“绣球花”同色的服饰。
斋慕卿也来到了妹妹身边,雪白的缎带不及妹妹细细观察就被他系在妹妹的颈上。
被五哥这样怪异的行为一弄,斋慕思“噗嗤”一下笑了,“哪里有五哥这样送人‘寿礼’的?人家还没看清楚呢!”
“反正以后再也不许解下,思思有的是时间看。”从梳妆台上取出一面小镜递到斋慕思手里,听了斋慕卿的话同时接过小镜细细看起来。
“咦?我以为这花是真的,这…也不是雪缎,原来是纱。”小的时候,母亲就喜欢画一些渊国没有的花来给她认。
她之所以如此诧异,就是因为她从不曾见过青色的花。
这种外表酷似“绣球”的花还是兄长们与她“戏闹”时,母亲为了哄她笑才画给她看的。
那时,他们说她以后定嫁不出去,因为她脾气太怪又不大温柔。
镜中,她方看成是白色的“缎带”的,其实是两层薄纱织成的。
而正中那簇小巧的一团,她原本因害怕碰坏不敢去触摸的“花”,在指尖搭上去的一刹才知道不是真花。
斋慕思暗暗纳闷,‘没有水的支撑,这花是怎样开得如此鲜活的呢?’
“卿儿,那花簇是哪儿来的?”姒寒雨靠在斋暗尘身上,破天荒地插了一句。
“是无绝大师在圆寂前自雪顶取下的。”“无绝”,这人的名号慕思闻后一片茫然。
姒寒雨听了神情却很复杂,她与斋暗尘相视一下。
斋暗尘则浅笑不语,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大手覆在她微凉的手上。
姒寒雨侧了侧头,彻底倚在丈夫的身上,感觉着手上频频传来的“暖意”。
不时地,斋暗尘还轻捏了捏姒寒雨的手。
姒寒雨心中有数,斋暗尘是在告诉她,女儿的生辰,定不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