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一晃而至。
劲力一圈,窗上哪还有人坐在那儿?就知道他有软肋,强装什么狠心?
众人视之,一个神采奕奕有如仙人的男子近似是包裹地把俏媳妇儿与其兄长隔开。
“不是说了,只要十日就会回去的么?怎么跟出来了?”坐在粉莹莹的小女子方做过的地方,将其放在自己的膝上。
双眉微微皱起,让媳妇儿倚在自己臂弯里,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样看来,却不像是个要抛妻弃女的坏男人。
“每半年便是十日,谁知道你所为何事?”媳妇儿嘟起唇,两手绞着夫君的衣袖很委屈地说。
“小妹,这是你新找的如意郎君?”朋来忽然在旁边空投了一枚炸弹,朋来注视着坐在那儿抱着姒寒雨的男子,也不禁一怔。
‘真是斋暗尘?’明明是那张脸,却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有你这么当哥的么?这是你妹夫!如假包换!切,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巴不得妹妹名誉扫地的兄长!”闻言,朋来也在细心端详斋暗尘怀中嘟嘟囔囔的人。
姒寒雨似乎比以前更加明丽动人了,还有…他一瞬间发现了之前没看出来的哪里不对。
“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不大庭广众的如此这般?”落座回原来的椅子上,捧起香茗轻啜一口。
以眼神在他们与围观者之间扫视了一圈。
“相公,我老了么?”大眼睛、乌黑的眸子转变成深紫色,水汪汪地仰面问夫君。
“不老!”在姒寒雨脸颊上轻印一吻,仿佛如胶似漆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夫妻俩了。
“那哥非要说咱们是老夫老妻?我觉得,他是‘一把年纪’还没娶到老婆,嫉妒咱们!”姒寒雨坐在斋暗尘怀里,心里却十分不安。
登上帝位第二年起,斋暗尘便每半年出宫十日,时限到了也一定回宫。
斋暗尘去了哪儿、干什么,姒寒雨完全不做干涉。
可是,这次他提到要出宫的前几日开始,姒寒雨便频频梦见以前的事。
甚至,还有“现代”他与她相遇的种种。
姒寒雨把话题扯得远远地,不然依着她夫君的聪明才智,总会猜到她这次跟来的不寻常。
“刚过了河,就拆桥?这不太好吧?妹子!”朋来在这八年里已经财力盘踞了之前的三倍,现在的他若是一跺脚,要崩塌的国家可不止是一个。
“生个女儿给你带还不行么?”孕妇就是容易困,姒寒雨倚在夫君怀里,眼皮越来越重。
一听到“女儿”两个字,斋暗尘还真有些胆寒。
犹记得那九个小子把他们夫妻折腾得够呛,可“女儿”听起来就很温馨。
斋暗尘没有出言阻止姒寒雨的决定,因为他的寒儿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真的?”姒寒雨总是诓他,弄得朋来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了。
“嗯,不过你得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嘴唇轻轻开合了几下,声音很小,像是快睡着了。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朋来就奇怪了,他当初不是已经和姒寒雨商量好了么?
姒寒雨怎么总是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