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姒寒雨想要说话的同时,门的方向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义妹,不知兄长我是否有幸尝尝你的厨艺。”姒寒雨闻言,吃惊地与斋暗尘对视一下。
朋来会,不!应该说能进得来,完全出乎姒寒雨的预料之外。
姒寒雨以为,依着环青乐的脾性,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
“这便是那两个理由的第一个,也是我方才去的原因之一。”拥着姒寒雨,在她耳畔低喃道。
“好吧!贴心有赏!”她从未想象过有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真的?”斋暗尘的脸贴在她的耳边,讨赏似的问。
“别闹了,朋来在门口。”姒寒雨不好意思地跟斋暗尘对唇形交谈。
“我要先得到点儿好处。”斋暗尘也配合她的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
“行了么?”斋暗尘猝不及防的时候,在他唇上“啵”了轻轻地一下。
大声道,表示不能再讨价还价了。
把姒寒雨放下床,无奈外加无辜地望着奔向门口的背影。
‘就没见过像我这么大方的男人吧?堂而皇之的引狼入室!哎,很贤惠呀!’想罢,也随着姒寒雨的脚步向外走。
奔到一半儿的人又折了回来,恰巧扑倒斋暗尘的身上。
“你先坐下吃,不然一会儿就没了。”把斋暗尘往桌边一推,打开食盒,馅饼的香气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二人反应不及的时候,盒里就剩下两个饼了。
“哥~~”见朋来此时已然不请自入恰恰坐在自己的对面,大口地啃着馅饼,她无语。
“干嘛?”手中的饼已没了三分之一,‘这厨子手艺不错。’商人的敏锐商业头脑又开始转起来了。
“暗尘还没吃饭呢。”扯了扯正傻傻地望着自己笑的斋暗尘的衣袖。
“我也未进晚膳呢。”饼就剩下三分之一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简单的食材烹出这么美味的食物呢?’
“他是为了照顾我。”眼看着朋来手中的饼消失殆尽,姒寒雨搬出自己认为很有震慑力的理由。
“应该的,我要是娶了你,也是能做到的。”没料到,在朋来看来,斋暗尘只是做了该做的。
“不管,这是他的。呀!给他留一个!你还不快吃,还笑?”盘子中又少了一个饼,‘朋来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做生意全赔进去了?’
“真是美味,厨子在哪儿?我雇了!”第二个饼又啃了几口,结论已经下达。
“你雇不起!”把饼干脆推到斋暗尘手里,赌气地和朋来较上劲了。
“凭这手艺,一载百两也划算。”一百两?够一个普通下人挣十年。
“一百两一次,本人就考虑一下。”‘原来就我这两把刷子还不饿死?’姒寒雨暗笑。
“真是寒雨做的?”最后两口还未咽下,朋来吃惊地看向对面的“那对夫妻”。
“少瞧不起人!”斋暗尘终于吃了几口饼,而且还笑得出,姒寒雨这才放心。
证明真的不是朋来在敷衍自己,自己的手艺还没差到让人忍受不了。
“我当年真该抢亲!”大方地打开盛米汤的容器盖子,把米汤盛入碗中喝了几口以后说了句。
心满意足地望着眼前的汤食,又转盼向姒寒雨。
朋来口中的“当年”,大约也应该是他与姒寒雨初见的那一年!
“咱们为何要躲在这儿?外头情形如何?”本来这话是问斋暗尘的,可想着他还是被自己救回来的,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正好有个吃饱喝足的人在旁边,不用白不用。
“我只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他。”朋来撇了撇嘴。
这几天,他找人找的都快私底下把醇国都成翻个底朝天了。
直到暮色时分,听到大街小巷流传出那首童谣以后,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不用想,如此胆大到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事,也该知道只有谁才干得出。
所以,朋来就在自己的店里静待。
果然,就有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来人亦是如他所料,不是自己所熟识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精明如朋来,他第一次冲动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跟来了,甚至连外头的“医仙”他都是头一次见。
没有丝毫顾忌的下来了,还好!朋来没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那就说吧!”给斋暗尘用干净的碗盛了米汤,“不悦”地努起嘴向朋来。
“明面上似乎没多大变化,但是暗地里好像已经很不好了。”似乎是因为斋暗尘一直对他礼让有加,朋来也很是私心地想还之一报。
因为,朋来以为斋至醇是斋暗尘的伯父。
“不用顾及我,我父亲不是先帝亲子。”斋暗尘吃完饼,只觉唇齿留香。
就像朋来所说,觉得自己真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才能娶到这么不让人寂寞的妻子。
姒寒雨平时看上去是很机灵,但不一定社么都懂。
“什么呀?”朋来原是不懂斋暗尘是什么用意,听见姒寒雨这三个字,他大约明白了。
“看,明说吧!”轻啜两口米汤,‘没想到这么粗心的丫头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若食饼再配粥,反而不好了!要是换成喝水,饼香又会被冲淡,如此甚好!’他放下碗,接上了这句话。
“这…我倒从没料到。”斋暗尘对朋来的开诚布公,倒是很出乎朋来的预料。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