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修弥又有点疑惑,问道:“百里,听闻颜柳之最近总是来找你,你难道没发现她的不对吗?”
“她来找我只是为了询问早课的问题,并无不妥,而我每次给她讲解之后她都能举一反三,言谈举止洒脱随意,甚至能说出一些闻所未闻的见解,确实不同凡人,连我都从她那里获益匪浅。”
“是吗?”修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百里,摇了摇头,叹道:“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总是见不到你的人影,原以为你是闭关了,可你早课后却必然会出现在掌教殿,原来竟是如此。”
“不错。”百里并未听出修弥口中的揶揄,点头道:“而且不知为何,在与那女娃几次交流之后,我的金丹期瓶颈居然开始松动了,隐隐有突破之势,本想趁此闭关突破,可每次在要闭关的时候都觉得时机不对,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并不能完全安下心来。”
修弥也不由得蹙眉,关心道:“你可是担心门派之事,这有何妨,尽管交给我就是了,再说了大师兄也已经回来了,他总不能一直只当一个摆设。”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我心里总隐隐不安,门派之事倒不是我最担心的,”百里摇了摇头,“只是时机未到,即便我真的闭关也无法专心冲破瓶颈,此事还得缓缓。”
修弥满脸不赞同,但是他也知道其中厉害,对百里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了,遂不再提起,只道:“百里,想必那颜柳之对你还是颇为上心的,不如你就顺着她,或许……”
百里眉头一皱,修弥的话戛然而止。
百里道:“师叔祖的阵法之术可找到传人了?我与颜柳之这几番交流下来,发现她对阵法之术的领悟力很是不错,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她。”
修弥瞪着百里,道:“百里,你不是认真的吧?”
“怎么不认真!”百里语气有点不虞,道:“大师兄确实没有看错人,她虽然只是五系灵根,天赋却胜过常人,若不是先天资质稍差,恐怕没人能及得上她,仅凭着五系灵根的资质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步入后天境界,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的。以她的才智天赋,并不会辱没了师叔祖的阵法之术。”
修弥听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百里愈是说颜柳之天赋好,他就越是觉得不乐意,随口道:“行了行了,谁合适谁不合适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师叔祖是怎么选择我的我就会怎么选择传人,她不合适,即便天赋再好那也是白搭!”
“你都还未与她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了,在你决定之前还是先见见本人的好。”
“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一个丫头吗。”
“早课之后她就会来寻我,今日你随我一起去,如何?”
修弥沉默,但并没有拒绝。
习芸苦哈哈地在近月师叔的监视下捣药,可惜不知是因为人太紧张了还是天赋不够,她对各种灵植含量的把握还是不够,所以和昨天一样,她又在不停地浪费灵植了。
但是在她失败了几次后,近月师叔似乎不耐烦了,他也拿出捣药罐开始捣药,示意习芸仔细观察他是如何做的,习芸观察了一番下来,自己动手的时候还是失败了,然后有点小心翼翼地道:“其实那天,玉符里的东西我并没有弄明白。”
近月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习芸,看她模样不像是说谎,又想到习芸现在的修为不过凝气九层,还未突破后天境界,确实无法完全消化玉符中的内容,他原本见玉符碎了就以为她的神识已经足够强大,没想到竟是弄出了一个乌龙,即便神识再强大,没有足够的修为也是无法支撑起强大的神识的,看来他得换一个法子。
近月无法,对习芸道:“过来。”
习芸心里直打鼓,乖乖地走到近月师叔身边,当他抱起她往他大腿上一坐时,习芸整个人都傻比了,她脑子变得有点不清醒,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她是一个招苏的体质吗,不对啊,招苏体质不是属于女主的吗,到底什么情况!
在习芸胡思乱想的时候,近月却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他开始手把手地教习芸如何捣药,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你闭上眼睛,将手放在我手上,感觉一下我是如何取药的。”
习芸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只觉得耳朵下面的脖子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挠挠,却不敢妄动,只是顺着近月师叔的话将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背上,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背穿了过来,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习芸不敢在胡思乱想,她似乎透过他的指尖感觉到了那些灵植,非常奇妙。
近月师叔的手速很快,习芸对与灵植的感觉也很清晰,这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经验,那些灵植似乎透过他与她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近月师叔随手取的那些灵植,习芸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们的质感与含量,而且,她脑海里玉符留下的传承似乎突然间变得清晰了。
等近月师叔配好一份药之后,习芸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她有点兴奋地照着之前的感觉取药,一路下来很是顺利,但是取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灵气一滞,之前的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她不由得一慌,转头看向近月师叔,却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熟悉的黑色旋涡,想起在隧道里的鳞片怪物,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捣药罐扔出去。
可下一秒近月师叔的声音却让她回过了神,他蹙眉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道:“何事如此惊慌。”
习芸见近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