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媳妇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家人围着她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在站大家的身体很好,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受不了打击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反应,在大家的救治下,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孝字当头,张大夫妻俩虽然恨极怨极却也不敢质问父母为何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下如此可耻的事情。张大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张大家的则躺在长大怀里只是默默抹泪。
看大儿子真的动了怒,张母也软了语气,落下了几滴老泪,也不知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的老大夫妻俩,还是那个隔三差五用三瓜俩枣拿走米面肉菜乃至铜银的孝顺老儿子,“你三弟伤了手,被东家辞退,没了收入,衙役到家里催缴今年的夏税,说交不上就要将你弟弟抓去边疆服劳役,那么遥远的地方,你弟弟若是去了,今生你娘我还能见到他了吗?他的一双儿女又该怎么办啊,呜呜呜,老大,你就帮帮你弟弟一家吧。”
听到此处,安宁娘皱着眉道,“听这缘由,你那个弟弟家的确是遇到了难处,可,可也不该不告而取,理当堂堂正正地上门将理由告诉你俩,再由你们定夺这银钱是该帮还是不该帮,老人这么做,是不相信你俩的人品么,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张大家的嗤之以鼻,冷哼道:“哪里是不信任我和当家的人品,根本就是他们拿顺了手,根本就是把我们夫妻俩的家当做他们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拿就拿,我们就是那田间任劳任怨的牛。”
“噗,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却是服务大家的牛奶么。”安宁娘想到一句名言,忍不住笑道。
张大家的嗔怪地瞥了安宁娘一眼,才继续说道:“像昨天的事儿发生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但是数额从没这么巨大,我可怜的小二啊,啥时候才能上学呢。我家的大儿,因为刚刚分家家里的好物件都分给了他们的其他两个好儿子,这个家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束脩钱,便耽搁了,现在小二又是这样,难道我们家就注定出不了个读书人么。”
说到最后,张大家的悲切的哭出声。
安宁娘赶紧搂住张大家的来到摊子后面的阴凉处,躲开已经嗅出八卦味道而投射过来的窥探目光。
事到如今,也无法挽回,安宁娘唯有温言劝说:“张嫂子,事已至此,你再难过也无事于补,就当江湖救急,救了你三弟一家几口的性命,也算得到了几级浮屠。但以后,万万要将家里的银钱藏妥当才是,他们已经拿惯了手,就怕以后有个大事小情,都要到你这里来周转一番,那可就真真不妙了。”
“哼,宁娘,你若知道那狼心狗肺的老三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去干了什么勾当,就能明白我现在不甘和愤怒的心情了。”张大家的脸上带着连,面色如霜,恨恨地说道。
张大家异常的神色让安宁娘更加糊涂,所谓清官难辩家务事,难道这四两碎银背后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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