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还开玩笑说原本打算来这鬼界娶一个漂亮妻子,谁曾想来这了,才发现这女子的数量啊总共就仨。”彼岸伸出手指比划学着,咯咯直笑,“指的就是离女你,还有我,最后就是那孟老太婆了,呵呵,瞧他那股失落劲,笑死我了。”
她点醒彼岸:“你傻啊,你不会说待我长成,嫁给你还不行。”
彼岸竟还有些当真,抬起脑袋眨眼思考:“这方囚君看着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她喜欢的是怎样的女子。”正想着,又忽然贼兮兮靠近:“离女,不是我说啊,未白鬼君如今就在咱这鬼界,你可要先下手为强啊。以前他在天界也是很多桃花觊觎的列。”
“……我困了,睡觉。”她赶着那愈发猖狂放肆的彼岸,嫌弃地躺下。
彼岸偷笑:“离女你这是害羞了,我先走了,今日方囚君还要在他的非清阁弄个什么好玩的,我也去混混。”
待彼岸屁颠屁颠走开,她才出了厢房,变出了一把剪子,修剪着园子里的山茶花。这山茶花固然好看,就是没向日葵实在,还能结出瓜子啃啃。她还在寻思着要不改日就铲平了,换上向日葵,可是随之又觉得,不妥啊,没阳光哪能种下,哪来的瓜子吃。
还是得等端南将能在此养活的花儿研究出来。
“未白鬼君。”门口的小鬼童稚嫩的声音传来,她从茶花丛中抬头,却见这那袭白衣如一只白蝶蹁跹飞进来。她因呆了,手中的剪子掉落了一半,幸而她恢复得快,那剪子又被她施法提了上来,她拿好扭头装作没看见继续修建花枝。
直至听见未白鬼君轻声唤她:“离女女君。”她才很装模作样回头,夸张的露出惊讶表情:“呀,鬼君!好巧!你也在这啊。”
未白鬼君好看的眉挑了挑,笑道:“我来这不巧,你在这似乎也不算巧。”
“……”她真想一头撞死了算了,讪笑,“我的意思是好巧,我正说要弄些花糕吃,鬼君你没吃过吧。”
未白鬼君听得这句话,陷入了沉思,漆黑的眸子里不知含着什么,随之笑道:“没,果然是打巧了。”
他悠闲地坐在了园子中的石凳上,还没开口,她马上交代:“鬼君,莫急,我先让小白去弄些材料来。”
未白鬼君淡淡道:“恩。”
她懊恼不已,什么借口不找,为何偏偏要找了这个借口,这会好了,还非得给他弄一顿花糕吃,真真是脑袋卡掉了。走到了外面找到了晒着假光的白无常道:“小白无常,你替我弄些花来,恩,就去端南的山上拿些来,端南若是不在,就跟那里的树仙说是我要的。”
“什么花?”白无常被她小白无常小白无常叫的习惯了,也懒得纠正。
“额,随便弄些来,品种越多越好。”她正要转身进去,马上又想起了些事交代,“别给我弄一整株来啊,摘下花朵就好了。”
她因着这事就头疼了一回,叫过彼岸这妮子取过一回,那小妮子把未知山上那的奇花异卉连根拔起,那可是难得的品种啊,一旦拔起就很难再种植,她狠狠心疼了一小把。
她回到园子,看着一手托着脸闭眼休息的未白鬼君,那绝美的侧脸此刻有些安恬,不忍打扰,就定定多看了一眼,心想:鬼君事务繁忙,如何就那么闲空来这呆着,不知不知。她没有叫醒未白鬼君,只是进到了房子后的厨房内,开始捣鼓起来。
沉浸在其中忙得不可开交时,回头却瞧见未白鬼君已经醒来,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忙上忙下,她不经思考就直接道:“那个,你帮我把那小柜子里的那个装着糖的盒子拿出来,倒进这个碗里,然后拿这双筷子搅拌一会儿。”
说罢,利索地将未白鬼君推倒了厨具台前,把碗移过去,又递过一双筷子,“还有,搅拌时候要小心温柔些,不可太过用力。”
未白鬼君微微虚眼,愣在原地一会儿,被她又是一阵催赶:“诶,鬼君,你别傻站着,快点,早动手早得吃嘛。”
他忽然笑起来,妖颜祸世,她看得有些呆了,啊啊啊!只听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恩。”
她这才在惊艳中回神来,她,她方才似乎用了什么不得了的语气跟她的大头头说话。还没等她惊愕完,未白鬼君已经弯着身子从哪柜子里拿出了一排的盒子,挑眉:“这个,哪一盒是糖?”
她虽紧张,终忍不住还是噗嗤一下笑了,随之又赶紧掩住嘴,故作恭敬:“鬼君,那个,就是中间那个盒子装的是糖。”
果然是天君的儿子,曾经的未白殿下啊,连糖长啥样都不知。她拿着一只空瓶子走出去,回头道:“你先在这按我的要求弄着,我得去打点泉水来。”
“这不是有水?”
“得要上好的泉水,那才甘醇。”
未白鬼君心领神会颔首。
当她千辛万苦打着泉水回来,正巧也碰到了从冥思阁内走出来的小白无常,红着一张脸,她好奇这小白无常脸红些什么,问道:“小白,花拿来了?”
小白似是在憋着什么,苍白的脸通红点头:“是的,小君先告退了。”脚步匆忙从她旁边走过,她奇怪的眨眼,拿着那瓶泉水走了进去。
莫非,被未白鬼君强行非礼了!?她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赶紧加快了步伐过去。
“鬼君……”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瓶子很不给面子的落了下去。
眼前那个一头污头垢面的男子竟是平日里优雅的鬼君。
他的乌发上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