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哎哟我的好六月,我问的是拥华庭啊,拥华庭!不是它的主子。”
她扶额悲叹:啊!真是受不了这个怀春的少女了,都说她脑袋瓜子不知道在装些什么,她觉得这群小花仙的脑袋才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月反应过来,脸羞得通红,抡起小拳头朝她打去,娇嗔:“啊,这个,那个,九月你太可恶了,你欺负我。”
她可真是冤枉死了,她哪儿欺负上六月了,明明是六月自己脑子时刻关注点不对。
不多时,三月带着其余的花仙来了,嘱咐:“待会儿惜竹星君会交代天君寿宴的事宜,记住要尽力配合。表现得好了不定能升个职位,不用在这当个小花仙了,能跟那些大家神女们学艺学法术,不多久也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神女。”
众花仙纷纷点头,“知道了。”
三月瞅向看起来倦容满面的离女,“九月,虽然你初来乍到,但是机灵古怪,不定也有你表现的机会,别太失落。”
她其实并不在意,自然也谈不上失落,然而不想扫了三月的好意,配合地笑道:“好!”
身后传来一道极其轻浮的声音,“三月,你把这园子的花仙倒是教得不赖嘛,一个个水灵灵的好是惹我想咬一口。”
众花仙因这话纷纷低头,羞答答不敢直视来者。只有她一人注视得津津有味,啧啧,来天界这么久,总算逮着一个看得过眼的男子。
这男子穿着一袭粉红,注意啊,是很粉很粉的红色衣裳,就像桃花池里打捞出来染色一般,面若桃花,眼若星辰,带着邪气,连说出的话都十分轻佻。
来者貌似感受到了那直射而来的视线,朝她望来,正欲开口,被三月打断,“梦知星君啊,怎么是你,不是说是惜竹星君来么。”
那叫做梦知的星君眨眼,“这还不是对三月以及这里的小仙们念得紧,才与惜竹换了个位置么。”
啧啧,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
三月没好气,“好端端的拥华庭不去,偏生来这捣乱,怎的每次有厚宴,惜竹星君老往拥华庭那处跑,就躲着我……我们不成。”
这停顿停得极其有意义。她若有所思地想道。
那梦知星君摇头,一脸yín_dàng的坏笑,“非也非也,相见不如怀念嘛。”又看向离女这边,“这丫头是谁,倒是个生面孔。”
三月没好气地警告:“知道是生面孔就好,你可别又打什么坏主意,九月这会儿才刚刚是个女孩,给你带坏了身家都不清白了!”
从三月那么紧张的神情来看,这唤作梦知的星君大概已经勾引了无数的仙子一夜fēng_liú了。
梦知星君故作难过,一双眼眨啊眨,就好比被蜜蜂蛰得难以闭合似的,“瞧你说的,都把我当作什么不正经的了。对吧,丫头。”
竟然问她。
“对的,”她犀利地点头,梦知星君的眉眼正欲笑开,她接着道,“三月的提醒是对的,星君可别使我这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掉价了。”
“呵呵。”惹得众花仙一阵细细的笑,梦知星君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三月也笑得好不开心,“哎呀我的小丫头,以后多少瓜子我都给你吃!”
“哦?原来这丫头爱吃瓜子啊,我那后院子有一大片葵花,丫头要不要考虑考虑到我家拜访拜访?”梦知星君伸出手正欲捏上她的鼻子,真是恶心的动作,她一个后退,躲开了那咸猪手。
梦知星君用这完全诱拐犯般的表情对她这名未及豆蔻的少女进行哄骗,可惜她情窦还在花种子里裹着,压根对这种魅惑的口吻不感冒。
她毫不客气地回拒:“爹爹说了,主动给女孩子好处的男子都不是好东西,可我觉得星君不是,星君觉得呢?”
梦知星君拍掌大笑,“好,好有趣,你唤作九月?”
她觉得这梦知星君一定是被打击过度脑袋崩坏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口,“星君,三月今儿个说星君是来交代天君寿宴之事的事宜,可不是供星君搭讪来的。”
三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牢骚:“好了,梦知星君,你也别逗九月了,到处沾花惹草也不嫌身上腻歪!”
梦知星君眉眼弯弯笑了笑,支起身子扫了眼端站成一排的众花仙们,“想必诸位仙子们都知晓了天君的寿宴于两月之后举办,除了三月,这里的花仙怕都是新来的,有些事宜我还是得在此说明清楚。”
他的视线扫过她时,眨了眨,慎得她一身鸡皮疙瘩。他接着道:“寿宴的筹办无需你们操心,你们只管在寿宴上摆设好该摆的还插着新鲜花儿花瓶……”
“敢问星君,何为该摆好的?”她后脑勺毛了一排黑线,暗念:好一个你说我猜的游戏!nnd,我要是笑一个你来猜啊!猜我笑里表达的什么意思。
梦知星君也不恼,含笑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这梦知星君的眼睛绝对抽了,他耐心解释:“天君对花无任何要求,可天妃对花也是情有独钟,天妃素爱捣弄香囊,四海之内皆晓得天君对天妃宠爱有加,若是趁着此次机会博得天妃的欢心,自然能邀功提升为神女。”
恩,听起来是不错,可惜她没兴趣,“那星君呢,岂不是吃力不讨好啊,升职的只是我们这些花仙。”
梦知星君与三月皆是一愣,三月望向梦知星君,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而一愣之后的梦知星君依旧面若春风,可她隐约觉得他的笑里有点苦涩,但不会有谁特意去挖掘出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