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然朝她望来,带着心怀不轨的笑意,慎得离女一身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捡都捡不回来。
萧夫人也没再说什么,扶着萧临然的手起身,跟着走出了房门。一直沿着青石小路走着,海棠花果然盛开得甚是热烈,像一朵朵随时可能要绽放的缤纷烟火,萧夫人边走边叹,“说来,这么散心还真是第一次了,你爹……”
她说了半句没了下句,那样子却有着伤感,离女跟在后面,看着那花下盛景,倘若那身边的男子换作萧老爷,想必是个唯美的场景。正在此时,园子另一头闪来几个年轻娇小的身影,红红绿绿,一路谈笑着,使整个园子都充满活力,萧夫人的眼一下就黯淡下来,“调头回去吧,娘累了。”
离女看向那几个还在树下穿梭的人儿,终于明白在夫人眼里驱散不去的伤怀从何而来,当年,这海棠树下,只是两人的世界,如今,她却要同别人分享她的爱人。离女摇头,这是必然的封建礼仪制度,当初,她也没有想过若是未白在娶她之后,又娶了别的女子。如今想来,若他真做了,无论他爱是不爱,她都是不能接受的,要么她走,要么另一个人走。
萧夫人进房前记起了什么,忽然回头嘱咐萧临然,“临然,你爹已一段时日未回,不过前几日托人捎来了一封信,让我督促着点你,又说了近日有位宁侯从京城来到了庸都城,虽不知所为何事,但你万不可招惹了他。”
“爹与他在朝中有过节?”
萧夫人也摇头,“既然这位宁侯来到了庸都城,却没来拜访咱家,没有过节也是关系不好,你素爱生事,此时便管着点性子,不能胡来。”
萧临然点头,“放心吧娘。”萧夫人这才安心关上门。
离女与萧临然走在廊子里,思考了下萧夫人话里的意思,“萧临然,这宁侯看来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老鸨说的包下柳昭茗的那位侯爷十有八九是这位宁侯没错。”
“怎么,这回终于把你吓退缩了?”
“这倒不是,一开始我想着,若是极力撮合明茶花真的跟了那侯爷也算一个法子,当然,那得你没意见。”想起之前他们最开始的条件是帮萧临然一睹明茶花的芳颜,觉得这事得跟他商量。
“我没意见。”
“那就好,但是这么看来,若是这样无非是把明茶花推入了深渊,不妥,做人也忒不厚道了。”
萧临然扇子往她脑袋一点,“那你打算如何解决?”
离女摸摸被他敲的脑袋,看着外面有仆人也就不敢造次,白了他一眼,接着道:“想来想去,还是撮合你俩最好。”
萧临然苦笑,“你都还不知道这明茶花是个怎样的女子,就要撮合我俩,这又是哪门子的逻辑。”
离女本来打算回以一句反正你也不咋样,人家明茶花再不好也是个花魁,有才有貌,她理智解释:“你想,连顾白这么高傲冷清的人都喜欢的女子能差么。再说了,你若是从顾白手上抢了他的女人,岂不大块人心。”
萧临然觉得有理,作思考状,随后笑道:“我可以是可以,你又觉得我萧家如何会同意我娶一名风尘女子,奈何她再怎么优秀。”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最困扰她的地方,“实在不得,你就把她赎出来,给她一个好去处落脚怎样?”她凑过来,眨着明亮的葡萄大眼,似是引诱。
萧临然岂是那么容易哄骗的,他摇头,“钱花出去了,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得到,图的是什么?”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可恶,看来不拿出点什么可以利诱他的筹码的确行不通,现在再拿出把柄他也是不会答应的。正好走到了房间,萧临然推门而入,一笑,“你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说,若能打动我我便替你赎回明茶花。”又唤过门口的四宝,“四宝,你从厨房拿点糕点来。”一整天跟着这丫头瞎晃悠,倒真饥肠辘辘了。
离女那远黛之眉皱了又舒展,展开了又皱起,萧临然眉眼笑开,“离女,我倒是有个好点子。”
“你给我提的点子,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不听也罢。”
萧临然也没勉强,过了一炷香时辰,离女实在想不出点子,只得拉下面子,“那成,你直接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我替你办好总行了吧。”
“当真?”
“当真!”
萧临然笑得天花乱坠,一把抓过她的手,随后拉过去,离女脚步不稳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贴着他滚进了帐内,于是就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萧临然的手环在她的腰上,使得离女紧紧抵在他身子上,离女两手撑在床上,试图挣脱开,发现在萧临然的束缚下一切都是徒然。
“萧临然,你……”
“我想要的就是你。”身子下面传来几道低低的笑。
该死!离女心里咒骂了一声,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怀什么好意,竟然还听他的话,自作孽额!即使是心有所属,但是面对身下那面容俊美的男子的诱惑,离女的身子还是很老实的感觉到一阵不安的闷热,“萧临然,我再胡闹我可真翻脸了。”
她的声音有点软,萧临然偏偏是唯恐天下不乱,轻轻朝她的耳朵吹着气,她全身一阵酥麻,只能尽可能撇头。
“离女,我说过,你若是喜欢上位,我可以满足你。”
呸呸呸!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即使她真的喜欢,那也是跟着未白的时候,“你……”
她刚想斥责两句,只感到身子被电击过一般,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