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下定决心。

招呼了大丫二丫过来,“你们两个也清楚,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人来审你们,在西海沿子的事你们照实说,不要自做聪明。父王曾在西海沿子给我定过亲事,我本想着等父王回来亲自说给太妃和王妃知道,如今看来是不能了,还得我亲自告知。”

二丫张口就道:“王爷哪里给姑娘定亲了啊?”大丫一把捂了她的嘴,点头道:“姑娘放心,我们知道。”

锦绣整理了衣衫,去求见太妃。

通报之后便有丫头请她进去,锦绣笑一笑低头走进去。跪下,道“拜见太妃。”

太妃也不叫起,就这么让她跪着,问:“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太妃已经知道小郡主去了锦绣的院子,以为锦绣是来告状的,便想着若她真敢说小郡主一句不是,非得好好罚她不可。

锦绣道:“刚才郡主到我的院子里来,说了一些话,锦绣才知道承蒙圣恩将被封为公主和亲。锦绣身份低微,若能得皇家看中自然是三生有幸。可是,不巧父王在西海沿子已经给锦绣定下亲事了,锦绣这里有玉佩为证,请太妃明鉴。”说罢将刚刚那块玉佩奉上。

那块玉佩其实是以前锦绣的娘家里的传家之物,后来给了锦绣,除了南安王爷没有人知道,当初南安王爷也是靠着这块玉佩才认回锦绣。

南安太妃攥着那块玉佩,目光像淬了毒一样一遍遍凌迟着她,“哦……?”声音里都能攥出水来。

锦绣抖了一下,终究还是稳住了,“郡主其实也知道的。那日,暴民攻破府邸,锦绣被两个丫鬟护着逃了出去,就是大丫二丫两个,在街上巧得一位公子相救,第二日父王回来之后才被送回府里。因这一夜相处,父王又看那公子带着一个老仆一个随从,也是大家出身,便定下了这门亲事,说是回京之后再行六礼。”

太妃阴沉着脸,吩咐道:“去请郡主来,还有那什么大丫二丫的也给我叫来。”

又问锦绣:“那你说说那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家可在京城?何种长相?”

锦绣道:“当时在街上时那公子说是姓柳,但后来父王提了一句好像是化名出来游历的,具体姓甚名谁父王怕我羞便没告诉,只说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断不会委屈了我。家是否在京里也没听父王说,只是在街上的时候听那公子的随从说了句有亲戚在京城。至于长相,锦绣不过看了几眼,不好形容。”

所有这些当然是锦绣自己瞎编的。也巧了,这瞎编的跟真的竟也没差多少。

太妃冷笑,“相处了一夜竟然才看了几眼,你是在蒙谁?!”

锦绣急道:“锦绣断不敢欺瞒太妃,锦绣一个大家姑娘,如何能盯着外男看。这门亲事,锦绣一人的名声是小,南安王府的名声是大。锦绣虽然不谙世事,也知道如今王府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再受不得半点风雨。也因这,锦绣才不顾羞耻将事情说出来,求太妃明鉴。若太妃不信,锦绣唯一死以明志。锦绣虽不是什么贤女名媛,也知道好女不二嫁的道理,既然父王已将锦绣许配出去,便没有先悔亲的道理。”将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没两下就见了血。

太妃皱着眉指了个人,“拦着她。”才算停了。

这时,小郡主也到了,行礼之后见锦绣满头是血跪着,便问道:“祖母,是不是这贱种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太妃这时觉得这个孙女儿真是没一点儿心眼,突然觉得往日的单纯活泼有点惹人厌烦。太妃问道:“我问你,她在西海沿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夜没回府,后来还是位公子送回去的?”

小郡主嗤笑道:“祖母你知道了啊?我都没好意思说,一个大姑娘家跟着个男人在外头一夜,名声都没了,要是个贞烈的,早一头碰死了,也就是她还没事人一样活着。”

“那你父王怎么处置的那位公子?”

“嗨,人家救了她她不感激反而赶人家走,父王就给了银子让他走了呗。”

听小郡主这熟稔的话,太妃眼里闪了闪,问:“你见过那公子?可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

此时小郡主也听出不对了,迟疑道:“倒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还带着老仆和随从……怎么了?”

太妃道:“那丫头说,因着两个人待了一夜,你父王将她许给那公子了。”

小郡主急忙道:“不可能,我亲耳听见的就是她说让父王赶他们走。”

锦绣接话道:“想必郡主只听见这一句,前面还有呢。父王说已经将我许给了那位公子,他也将玉佩做为信物给了父王,父王问我是否要将他们留在府里,我怕污了南安王府的名声便没有答应,说让他们住在城里,父王找人看护着便罢。郡主原是位姑娘,父王未将此时告知也是情有可原。”

小郡主被堵得张口结舌,急得满脸通红,“你胡说!”

锦绣不理小郡主的气急败坏,向太妃道:“若太妃不信,可打听一下是否有哪家公子化为柳姓去了西海沿子游历,是否救过一位姑娘,便是京城没有,在京里有亲的人家也必有。”

小郡主道:“你打的好主意,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京里的人家这么多,何况是在京里有亲戚的人家。祖母,你不要信她,她就是想拖着不去和亲罢了。”

太妃怒道:“你给我闭嘴!此时我自有计较!”

小郡主头一回被太妃骂,哭着跑出去。

锦绣又磕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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