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恶人……这样的恶人,就应该也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白玉阙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走到浑身不能动弹的愁风仙子面前,照准她的肚子,便重重的一拳打去!
没想到,那女人虽被绑着,倒也机灵,矮身一躲,于是,“扑”的一下,——
一声闷响之后,白玉阙脸色发黑,头皮发麻的后退了两三步,皱着黑成锅底灰的小脸,死命的甩着自己那双被某只汹涌澎湃的海绵体“玷污”了的纯洁小手……
“哈哈哈哈……!”零覡见状,一团黑影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哈哈哈,怎么反应这般大……你莫不是自卑了?”
白玉阙见零覡这般无耻的“公然探讨”自己小胸脯的尺寸,顿时一阵不自在,停止了甩手的动作,瞪了那个笑的“花枝乱颤”的黑影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镇定反击道:
“我有什么好自卑的,我的就算再小,也总比你的大,该自卑的人是你吧。”
此话一出,零覡登时又爆发出一阵连绵不断的大笑声,他半响才止了笑,随手一挥,被黑色雾气捆成一只粽子的愁风仙子,便尖叫一声,和白玉阙方才的姿势一模一样的,头下脚上的坠入了万蛇井中!
白玉阙心底一震,蓦地喊道:“不要!”
零覡的身影一晃,愁风仙子的尖叫声便猛地停住,整个人呆呆的停在了井壁的半空中,她自以为死里逃生,忙抓住这一线生机,拼命地勾着脑袋大声叫道:
“白小玉,只要你放了我这一回,我一定会求娘娘不再计较你和苏妲己的背叛的,怎样,快救救我!”
零覡也转身望向白玉阙,声音带笑,却无端的含了一层隐隐的冷意:“怎的?你要为她向本座求饶么?”
白玉阙抓了抓头,不明白零覡的语气为何突然变得这般……寒冷,但眼下时机不对,也来不及多想,便老老实实的摇头,慢吞吞的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太浪费了。”
零覡不解的反问:“为何浪费?”
白玉阙走到井边,低头望着被头下脚上的定在半空中,满怀希翼的扭头望着自己的愁风仙子,淡淡道:
“她虽然作恶多端,但好歹修炼了数万年,内丹上所附的修为可不低,就这般葬身蛇腹中,多可惜。”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零覡惊诧中带着一丝兴味,兴致勃勃的反问道:“你是要她的内丹?”
愁风仙子也瞬间明白过来,嘶声怒吼:
“你这个下贱的琵琶妖!你敢!本仙是什么人?你也敢这般痴心妄想,要是被娘娘知道了,她一定饶不了你!”
望着那张被恐惧扭曲了,再不见一丝艳丽的脸庞,白玉阙叹了口气,转眼见脚边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小石子,便伸脚玩耍般的轻轻踢着,“不经意”的砸了愁风仙子一身……
虽说不疼,但向来高高在上的愁风仙子,哪里受过这般对待,她忙挣扎着一边躲避小石子,一边嘶吼:
“你这个贱人快住手,本仙要是出去了,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你不要忘了,本仙可行使着管理妖族的使命,你的小命,可全握在我手里,你真的敢吗!”
白玉阙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嘲弄的道:
“呵呵,你错了,我现在光棍一条,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你杀了我的父母,攫取了他们妖丹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日?”
愁风仙子蓦地一顿,略有些心虚的道:
“什么攫取你父母的妖丹,我不知道,你弄错了!”
白玉阙冷笑:“别装了,你那日在轩辕坟众妖面前失了面子,不敢去找闻仲和墨麒麟算账,就捡软柿子捏,迁怒到我身上,杀了我的父母想报复我,当初,唯一有杀人动机的,只有你一个!怎的,不敢承认吗?”
愁风仙子受激,立时大怒: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过是两个下贱的玉妖罢了!他们当面冲撞本仙,杀就杀了,你这贱人可别忘了,苏妲己的小命,可还握在娘娘的手里,你这般对我,就真的不顾忌她的死活了么?”
白玉阙摇头:“你说的再多也没用,像你这般披着仙子外衣,却作恶多端的人,早晚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话落,零覡的身影晃了晃,在愁风仙子凄厉的惨叫声中,一道白光闪过,一只拳头大小,泛着莹润光芒的珠子,便疾速的从井中浮了上来,悠悠的停在白玉阙面前。
白玉阙伸手接住,探头往井下看去,只见失了内丹的愁风仙子,仿若麻袋一般,一动不动的跌入那成千上万条毒蛇之中!
不过是转瞬的时间,那一身华丽的霓裳羽衣,便被发现了盛大的美餐,嘶嘶狂叫着的毒蛇淹没,一眨眼之间,便没了声息……
半响,餍足的群蛇终于安静了下来,井中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迷茫的望着那些细长的软体动物,白玉阙捂着说不清是激动还是迷茫的心口,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她,死……了?”
零覡的声音从背后漫不经心的传来:“那是自然,这女人当初得了她主人的授命,竟敢暗算本座,今日,本座又岂会放过她。”
白玉阙努力的压下心底对蛇的天生恐惧,转头不再看那些渐渐停止躁动的毒蛇,自以为镇定的转过身去望着零覡,点头致意:“今天,谢谢你了。”
零覡望着对面小妖怪惨白却强装镇定的小脸,轻笑道:“本座说过,帮你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