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噗嗤”一声轻笑,白玉阙半响才回过神来,立刻吓了一跳,警惕的望着四周,壮着胆子道:“巫神大人,你又想做什么?”
零覡邪魅的声音传来,仿佛近在耳边:“呵呵,小妖怪,别怕别怕,本座可是来给你报信的哦,呵呵,知道么,你的那位姐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呢~”
白玉阙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切的道:“她怎么样了?”
零覡轻笑:“她嘛,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施了禁制,即将要被取出妖丹罢了,呵呵呵。”
白玉阙终于回神,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信将疑的道:“只是取出妖丹?你确定吗,不是说要处死的么?”
零覡叹了口气,似是因为没有好戏可看而无限惆怅似的:
“唉,这个嘛,还要多亏你的心上人一语转乾坤,才由当场处死变为取出妖丹,带回蓬莱岛囚禁呢,唔,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把那狐妖的内丹抢过来,给我的小蛇玩呢。”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白玉阙朝着空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浑身脱力的顺着墙壁坐下来,欣慰的喃喃道:
“还好还好,以姐姐的修为……只要保住了一条命,再花些时日,大概还能再修炼一颗妖丹出来吧,呵呵……”
她又想到闻仲虽然没答应自己救苏妲己,但事到临头,毕竟还是出手相助了,不由的心下暖和了许多:那人终究还是不愿自己难过的……
白玉阙正沉浸在甜蜜的思绪中,冷不丁的,零覡一盆冷水当头浇来:
“呵呵,你这个蠢丫头,你真以为那国师处心积虑设了这个局,会就这样好心的放过你那狐狸姐姐的小命吗?本座看,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
白玉阙吓了一跳,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零覡叹气,不紧不慢道:“唉,本座刚好对那国师的居心有些怀疑,便仔细观看了那狐妖的形体,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呵呵呵。”
白玉阙心底隐隐不安,着急不已的问道:“你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零覡也不着恼,笑了笑便正儿八经的解释起来:
“正常妖怪的内丹,原本都在小腹之处,不过,那狐妖的内丹,却好巧不巧的修炼在心脏之内,可谓万中无一的一桩奇事~因此,今日若是强取她的内丹,无异于剜其心脏,所以,本座说,这狐妖今日,必死无疑呢。”
白玉阙脑中飞速的转了好多圈,急忙道:“你的意思是……那国师也看出了姐姐内丹的位置,因此才设了这个圈套吗?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玉阙其实想知道的是,闻仲是否也看出来了……
零覡轻嗤了一声,鄙夷的道:“笨妖怪,你以为谁都能看出别人内丹的?呵呵,只有修为已至化境的金仙,才能有此等本事,懂么?那国师申公豹不过区区一介修道者,哪里会这般厉害!倒是他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呐。”
白玉阙心中一沉,电光火闪之间,脑中转过数个念头,但她到底迅速的镇定了下来,淡淡的道:“巫神大人,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想做什么?”
零覡啧啧两声,很没诚意的赞叹道:“哈哈,不错嘛,倒也不是很笨,呶,本座知道你想做什么,呵呵,本座可以带你去救那个狐妖,但是——”
话未说完,白玉阙迅速接口:“我答应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养寄生蛊吗?我全都依你,只要你现在带我去摘星台,还要帮我救出姐姐。”
零覡笑,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戏谑:“带过去还不算?还要本座亲自出手相救?唔,贪心的小妖怪,这个买卖不是很划算啊……”
白玉阙不敢再陪着他墨迹,急忙激将道:“怎么不划算了!没有寄生蛊,你永远都是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一点都不英俊,连个老婆都娶不到,活着有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永远这样下去么?”
话音刚落,白玉阙便惊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团劲气重重提起,伴着零覡略带恼意的轻笑声:
“放肆,竟然敢对本座耍花招?小妖怪胆子不小,好,就看在你能让本座的隐莲青睐的份上,本座就如你所愿,走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说罢,提小鸡一般用术气裹着白玉阙迅速的飞了出去,白玉阙昏头胀脑间,暗暗腹诽:知道我在激将,你不是还得乖乖从了么,真是个嘴硬的傲娇男……
摘星台上,那个黑色的笼子已经被打开,申公豹左手抓着狐狸的脖子,将它提在半空中,苏妲己也不挣扎,只是就那样无力的睁着眼睛,静静的悬在那里,众位大臣全都屏息以待的瞧着。
只见申公豹右手在空中缓缓做了个团转的姿势,半响,径直向着狐狸的腹部位置贴去,蓦地,仿佛触电一般,原本毫无动静的狐妖,却陡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原本毫无力气的四肢,也拼命的挣扎扭动了起来。
大王大惊,忍不住上前一步,满脸急色的望着痛苦不已的狐妖。
闻仲眼神一转,定定的看过去,略略皱起眉头,按说只是取个妖丹,怎么会动静这般大?可是看申公豹的法术,分明是在吸取妖丹的……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叫:“住手!申公豹,你这个卑鄙小人!”
闻仲的心脏蓦地跳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果见原本应该呆在书房的小妖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