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不是,没想到竟然是个齿痕!和他个稀泥滴,这是什么东东咬的?狗?还是人?

我还没琢磨,就听到青儿长吁了口气,笑望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而且还知道你右手臂的齿痕?”

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以为我故意隐瞒身份!我无语,真的无语,苍天可鉴,我是今天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右手臂上有齿痕。

她见我没说话,停了停又笑道:“幼儿,你别害怕,我是你的姨母呀,你娘没有告诉你吗?”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料大哥这时也把头转了过来,反手用力的握了握她,她的神情猛的怔忡了下来,低下头颅,又接口弱弱的说道:“也对,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半响回不过神,看来她们确实是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且好像她们有难言之隐。

“一哥,我累了,幼儿就麻烦你了。”刚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的青儿,过了一会,又露出艰强绝美的笑靥。

料大哥沉呤的看了她一会,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扶着她慢慢的躺了下来,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合上双眼,疲惫的侧身佯睡,便冲我点了点头,指指屋外。

我会意的轻声退出内室,看到料大哥已经走了出来,便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从另一头走出屋子,看到略为宽敞的前院。

只见前院种了一棵很大的桑树,苍老的树身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树疙瘩,不难猜想,这棵桑树年纪很大很大。树虽然苍老,但却结满了桑葚,红通通的桑葚鲜嫩欲滴,相应在绿油油的桑叶之间,格外的挠心挠胃。

看到桑葚,我就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外公和外婆住在城外的农村,每逢放假,爸妈就会带我去外公外婆那里小住。外公在山上种了很多很多的果树,有李子、杨梅、桃子、枣子还有草莓。除了这些是外公自己种的之外,山上还有很多的野果,其中就有桑葚。那时我小,各种果子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尤其喜欢吃桑葚,每每一吃的时候,就说,真好吃,真好吃。

结果第二年,我就发现外公把桑葚从山上移了下来,种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笑呵呵的摸着我的头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后来外公外婆老了之后,我再也没去过农村,桑葚这种果子,慢慢的就淡出了我的记忆。想到这我,我有点想哭,真的想哭,我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我在这个幼儿的身体里,那幼儿呢?幼儿是不是死了?还是幼儿穿到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从悬崖上摔下来,就算不成稀泥,也是面目全非。如果幼儿要寄宿在我的身体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而我,还在这里抱怨什么?虽然幼儿的身体面黄肌瘦,但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面目全非。最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我还能怀念外公外婆,还能想念爸爸妈妈,想到这,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料大哥侧目看着我氤氲模糊的双眼,轻叹了口气,指指桑树边上的石桌和石椅说道:“你果然聪明。”说罢他坐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带着无奈的又说道:“想来你也听你娘说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用说出来了。你也不必难过,青儿若是走了,我……”说到这,他紧闭了一下双眼,难过的神情,让他清瘦的脸庞变的十分的苍老。

过了许久,他又言道:“先在我这住上两日,等风平浪静后,我再送你出城。”

我微谔,说实话,我真的是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桑葚想起了外公外婆,一时感慨,所以眼泪就涌了出来。难不成他以为……以为我是知道青儿是幼儿的姨母,因为她的病重,所以难过的哭泣?这、这、这到是让我一下子难堪起来。

“对、对、对不起,料伯伯,我、我、我想不起我是谁了。”我结巴了半天,这才挤出一句话。话一说出来,我就想差掉想咬舌头,我怎么用这种陈腔烂调来套身份,真是人笨了,无药可救……

料大哥一怔,猛的抬起头来,眼光如炬的看向我。

“你想不起自己是谁?”料大哥一边喃喃的重复我的话,一边眨也不眨的拿眼睛盯着我,那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出鞘和厉剑,寒芒刺的我,全身僵如钢铁。

我咬着舌头,惊吓的混然不知已经咬破了舌尖。初夏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度,只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神下坠入冰窖,身上被他飞来的两把冰剑戳了无数个透明窟窿。

“你不是幼儿?”料大哥眼神一收,寒芒顿时尽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不阴不阳,眸子不冰不热的看着我。

他的表情一收,我周身的压迫也跟着一松,大力的喘了口气,狼狈的后退数步,惨白着脸靠在支撑瓦房的房柱上。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幼儿。我想不起自己是谁,我娘又是谁,我爹又是谁,我想不起来,对、对不起。”此刻我想逃,现在我才有种刚出狼爪,又进虎窝的感觉。

料大哥双眼一眯,看了我很久,直到我快要崩溃,他的头这才轻飘飘的转过去,思绪像是在片刻之间做了无数个峰回路转的决定。

“想不起也好,最好把在这里见过我们的事情,也全都忘记。”料大哥阴沉沉的呢喃。

他越是阴沉,我就越是感觉自己在跟死神谈判,就越是感觉死亡离我很近,很近。

过了很久,久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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