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就猜测而已,就怕日后他翻脸不认人啊……”柳仲言心中的忧虑还是没有放下。
“他敢!”锦皇贵妃冷笑,看柳仲言还是顾虑重重的样子,安抚道:“父亲你大可放心,对于此事,本宫心中已有计较,如若事成,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对柳家不利!”
看她如此自信,柳仲言只好叹道:“但愿你是对的……”
安泰宫
“啊——”一声愤怒尖锐的女声突然拔高,吓得一众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噼里啪啦”器物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女人恶毒的咒骂更是令众人冷汗直冒,就怕一个不走运被殃及池鱼。
“母妃你冷静一点!”司徒覃上前把狂乱的女人按做在椅子上。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德妃此刻面容扭曲,满脸妒忌,“都踩到我头上来了!你没看到那些贱人迫不及待的赶过去舔她脚趾!”
“好好,儿臣知道,您别气坏了身子。”司徒覃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儿臣这不就在想办法吗
?”
“哼!”德妃扭过头,一双凤眼全是阴狠,“我就知道锦妃那贱人靠不住!先前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只要能保住柳家即可,现下一朝得势不立马翻了嘴脸才怪!”
“稍安勿躁。趁那女人还没和我们撕破脸皮,不如先去探探口风,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是她被封了皇贵妃,可母妃您才是这后宫里头最高贵的女人!她柳锦绣算什么东西?”司徒覃不屑的道:“就是她有两分本事,可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丑八怪儿子还能上天了不成?”
德妃平缓了下心情,盯着司徒覃道:“我这就去瞧瞧那女人如何风光!你可给我好好想想要怎么把那些碍眼的东西除掉!”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办法。”司徒覃阴险的笑道。
相对于宫中的波涛汹涌,宫外则显得稍微平和。
“司徒睿,你这是何意?”司徒戾不悦的看着眼前神情自如的喝着茶的人。连日来这人一个劲的往他这跑,看着都烦。偏偏还没做客人的意识,比他这个主人还主人。
“司徒戾,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不应该好好培养下感情?”司徒睿淡笑,目光掠过司徒戾看向后面正打理药圃的人。少年满心欢喜的理弄着草药,神情专注,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斜阳为少年度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司徒戾冷哼一声,“果然啊,不愧是兄弟,连说辞都是一模一样的。”语毕红瞳直直盯着那深邃的黑眸,“你是认真的?”这人眼里隐藏着的柔情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连日来的一举一动无不说明了他的意图。再看府里人的态度,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司徒睿淡淡的道,轻抿了一口茶。
“司徒睿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司徒戾难得好心得提醒。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司徒睿轻笑,“我想要的就一点会得到!”语气里是毋容置疑的坚定。
“司徒睿,如果你没办法保证他不受伤害,没办法保证此生唯君,没办法保证他幸福一生,那就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招惹他!”司徒戾严肃的道,红瞳幽暗,危险而嗜血。
“我的人我自会护他一世无忧!”司徒睿认真答道。
“呵呵……那么你是做好不娶妻的准备了?怎么我听闻近来靖襄王桃花运颇旺,日日美女相伴……”
“这些事不用你来操心。”司徒睿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挑眉道。
“等你把你的母亲应付好了再说吧。”司徒戾不屑道。
“司徒戾,你还是顾着自己比较好。”司徒睿不咸不淡的反击,“你母妃锦皇贵妃可是一举成了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有适龄女儿的朝臣在盯着你。哪天你母妃一开金口,要你随便娶一个,那你怎么对得起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先生啊?”
哈哈哈……司徒戾突然笑起来,红瞳直直的看着他,“我自然是有备无患!”
那神情里的自得看得司徒睿眉头一皱,狐疑的看着他,“司徒戾,你莫要太过想念你先生而做傻事。”
呃……司徒戾拉下了脸来,“我能做什么傻事?”
司徒睿戏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目光在某个地方逗留的时间尤长。司徒戾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他一眼。司徒睿收回目光,了然一笑,司徒戾红瞳冒火,“你想太多了!”
司徒睿不可置否的笑笑,“或许吧,谁知道呢?”
司徒戾也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这种事说了也没意义,见司徒睿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红瞳微眯。他倒要好好看看他司徒睿要怎么做。
“司徒睿,你还在这啊?”纪小柏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看着坐了一下午的人好奇的问道。
“小纪不想看到我吗?”司徒睿看着眼前脸蛋红扑扑的少年,温润的黑眸带着浅浅的笑意。
“怎么会!”纪小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随后有些苦恼地道:“可你总不能天天往这跑啊,你都不用去做其他事情么?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一个王爷老往另一个王爷家里跑,那个……影响不大好吧……”纪小柏原本并不会想到这些弯弯道道的,都是听九重说的。之前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