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传来,朝中上下一片唏嘘,表面上众人一脸喜色,可暗地里有人却笑不出来。譬如信陵王司徒覃与德妃。

“这仗竟被他打赢了,那丑八怪还真有两下子嘛。”司徒覃似笑非笑,脸上神色有微微的不甘。

“一介武夫,不过如此。”德妃不以为意,“就是立了再大的功劳又有何用?天生异貌,就是再出色也入不了皇上的眼。再说了,等你父皇把人召回来,离了战场这人还不是废人一个。锦妃那女人既然都站在我们这边了,还论他?”

“话虽如此,但儿臣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多年不见,这丑八怪指不定变得不一样了呢?”司徒覃皱着眉道。

“那倒是”德妃微颔首,“边境还有司徒逸在那,这人说不得还勾搭上了。”

司徒覃不可置否,阴沉着脸,“待我试他一试,若果真如此,那此人不能留!与我为敌,就有死的觉悟!”

“不错!得罪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德妃娇笑着说出狠话,“那废太子如何了?”

“已被儿臣关进天牢了,哈哈哈……”司徒覃满是得意之色,“这次,他死定了!”

废太子司徒祺畏罪潜逃,司徒覃向庆帝请旨捉拿其归案。皇城被下令封锁,司徒祺出不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舒沁儿身上。

当初只是贪图舒沁儿美貌,司徒祺用了些手段逼迫舒沁儿就范,后来用此要挟她嫁给自己以此拉拢舒尚书。舒沁儿为顾全舒家颜面,又嫌自己已是不洁之人,挥泪斩情丝,被迫嫁与司徒祺。没想这人qín_shòu不如竟用她性命要挟舒尚书助他逃离京城。

司徒祺所有罪行都暴露出来,司徒覃更是顺理成章的把他除掉。只是在追捕司徒祺的过程中发生了些小意外,司徒祺把舒沁儿用来挡剑,他为了不让司徒祺逃跑,只好先把舒沁儿给杀了然后生擒了司徒祺。

司徒祺看着舒沁儿死在他面前,还愣了下,司徒覃笑得残忍,说,她可是被你害死的!

事后,司徒覃把舒沁儿的尸首带回给舒尚书,并十分惭愧的像舒尚书道歉,说自己无能不能把舒家女儿救回,终是让司徒祺那个猪狗不如的害死了。舒尚书一脸沉痛的道谢,让司徒覃不必自责。司徒覃达到目的,此后频频像舒尚书示意,虽然没能成功拉拢,但尚书还是表示出了相当的善意。

一举两得。既是为司徒祺又加多了一条罪名,使其必死无疑,又博得了舒尚书的好感!为此司徒覃还为自己的高明举动得意了一阵子。

庆元四十年秋,庆帝下旨令司徒戾立刻班师回朝。

司徒戾坐在帅案后,盯着案上的圣旨也不知在想什么。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熟悉的人却知道他很不对劲。王熙奇静默一旁,神色担忧。自战争结束后,主子就变得脾气古怪,喜怒不定。甚至他在那张紧绷的脸上看到了不安慌张。他不知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可那一定与先生有关,只有那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令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变得如此浮躁不安。

他很担心却不能问出口,出于属下的身份更出于主子对那个特殊存在的令人震惊的占有欲。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有着这样浓烈决绝的感情,不能容忍外人有一丝一毫的窥视,甚至是一知半解。这么多年来,他只知道那位是个男人,能力出众外,其余一概不知。倒是古灵精怪的九重也是挖空心思才得知其他一些信息。可想而知,主子对那人在意到了什么程度?

司徒戾不知道别人心里是如何想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想某鬼想得发狂。手紧紧地抓着圣旨,红瞳满是血丝。

萧,你说战争结束后就回来的,怎么现在还不出现?戾儿都等了你好几个晚上?你怎么都不回来?你看,戾儿为了不让你生气,都没有被敌人再伤分毫,戾儿完好无损的大胜归来,你都不出来表示一下吗?

看到了没?这是班师回朝的圣旨,那个男人终于不再吝啬得不说一句好话了,可看到这些戾儿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戾儿只想得到萧的赞赏呢……我们要回去了,萧你高兴吗?回去之后随你高兴去哪里,只要戾儿跟着。还有,萧你不总是嫌弃军营的床睡的不舒服吗?等回了王府,戾儿让人把床弄得舒舒服服的,你爱睡多久就多久好不?

出来这么久都不知道王府变成什么样了,萧你之前还说等咱们有了银子就把王府修的漂漂亮亮的,你可不能食言啊!九重说我们的店已经赚了很多钱,这下子,你就不用为戾儿是个穷王爷难过了。

萧,你出来见见戾儿好不好?戾儿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啊,出来好不好?萧……

空气仿佛凝结了般,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王熙奇心里一惊,真害怕司徒戾突然走火入魔,正想顶着压力开口时,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哎哎,司徒戾!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啊?”来人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无视脸色阴沉的司徒戾,一屁股往凳上一坐。

司徒戾红瞳危险的眯上,“监军大人如此空闲,不如早早收拾包袱滚回京城。”

“司徒戾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等你一起上路嘛,我这无才无德的监军自然要好好抱着统帅你的大腿啊!”司徒逸耸耸肩,一脸无赖相。与此人交锋数次,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只有自己的脸皮堪比城墙才能在这人面前立于不败之地。

“志不同道不相为谋”。

“此言差矣!司徒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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